吳哲也對他點了點頭。
張力也沒有再跟我們多說,站起身來對我們表示感謝之後就離開了。
他前腳剛走,胖子就壓低聲音對我說“小林,咱……咱這麼做是不是在玩火啊,我看張力這家夥提起王立業的時候,眼睛裡都快噴火了,這要真是讓王立業犯到他手裡,那……”
“這難道還不好理解麼,這件事情換誰能咽的下這口氣去,再說了,人家張力剛才說的沒錯,王立業這種人早就不知道該死多少次了。”
吳哲也對胖子說“王立業現在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山窮水儘了,可能隨時都會魚死網破,隻是我們不知道他會使什麼陰招,連要人命的事情他都敢乾,我們要想保護自己的安全,就隻能用同樣的手段對付他。”
一連過了很多天,好像一切都是安然無恙,工地上也沒有人來找過麻煩。
甚至這期間我還讓吳哲嘗試撥打過王立業的手機,可一直都是關機的狀態。
終於這一天的上午,一直在工地上的劉堅帶來了一封信。
信封上寫著“陸林親啟”。
我問他是在哪裡收到的,劉堅說“不是在工地上收到的,是咱工地上的一個工人來上班的路上被人攔住,交給他這封信,說是必須交給你。”
不用說也知道,能用這種方式的一定是王立業,並且同時我們也能斷定這個家夥現在人就藏在海津市的某個角落裡。
打開一看,果然是和上次一樣熟悉的筆跡,不過這次信裡的內容多了一些。
看完這封信裡的內容我就笑了。
原來是王立業這家夥現在的確是山窮水儘,想要跟我這裡要一筆錢然後遠走高飛,並且心裡還清清楚楚的寫著,如果我願意給他五十萬,他將保證自己這輩子不會再回來海津市,也不會再給我帶來任何困擾。
在信的最後一行,還寫著一個新的手機號碼。
這對我來說簡直就是想瞌睡來枕頭,正愁著不知道要怎麼找這家夥,這家夥竟然主動送上門來了。
劉堅看了一下信問我現在怎麼想。
我笑著說“要換是彆人我還有可能會相信這信裡的內容,這五十萬能買咱一個太平也算是劃算,但這可是王立業,我可不相信這種貨的嘴裡能說出什麼實話。”
我立刻就撥通了信上的號碼,在電話裡告訴王立業錢可以給他,但是我的要求是必須見他一麵。
他剛開始死活不答應,擔心我會對他做什麼。
但我卻對他說“你想多了,你認為五十萬對我來說算多麼?我隻是想讓你當麵答應我你會離開海津市,這樣我五十萬花的也踏實。”
他猶豫了好一會,終於才算是答應了和我見一麵。
於是我便和他約好了當天晚上十點在工地上見麵。
大概是這家夥真的是想錢想瘋了,換做任何一個有腦子的人可能都不會在這個時間點赴約,但是他卻答應了下來。
我當即就讓吳哲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張力。
另外,我也真的準備了五十萬,因為王立業的死活對我不重要,但我也不想做一個食言的人。
不過這五十萬最後會落到誰的手裡,那可就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