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宴清思索時,海棠作為宋微染的貼身婢女,不用她開口,隻需要她一個眼神,便能知道她的意思。
“顧宴清,作為奴才,主子說什麼就是什麼。豈能容忍你這些小心思。既然你有京城第一才子稱號,這些對你來說那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還是說在你眼裡,郡主比不上已經死去的芍藥?否則你為那個丫鬟寫了一首詩,怎麼現在對郡主開始吞吞吐吐猶猶豫豫了。”
“奴才保證能做到。每三日就給郡主寫一首詩。”顧宴清被海棠說得頭都不敢抬起來。
他一直認為古人愚笨,那還是他想乾什麼,就能乾什麼。
一個女人隻需要給點甜頭就行了。
他知道海棠這是在威脅他。
她作為宋微染的貼身婢女,她說的話代表的是郡主內心的想法。
他隻能先答應了,其他的事情後麵再說。
在好感度上升一個點時,他幾乎感動快要流淚了。
這種氛圍沒有持續多久,宋微染說:“記得去刷恭桶,做完之後,把本郡主的衣服給洗了。對了,本郡主的衣服必須手輕輕搓洗,本郡主會讓人好好教你的。”
顧宴清:“……”
洗衣服還可以接受,刷恭桶是幾個意思?
他終於體會到為什麼彆人說宋微染囂張跋扈,性情不定,特彆會折磨人。
之前的溫柔,那都是因為想要得到他裝出來的。
得到手了,就不稀罕了。
簡直是比男人還要渣。
顧宴清薄薄的雙唇微微抽動,無力的癱坐在地上,悲愴的望著宋微染,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
“郡主,我縱然有錯,但是我們終究是夫妻。你竟然這般折辱我,丟的也是你的麵子啊。我再怎麼樣,那也是郡馬,刷恭桶,洗衣服那都是下人乾的活。我怎麼能去做!”
顧宴清接受不了她的安排。
他要是真的做了府中的人怎麼看他?會如何編排他?她這是殺人誅心。
宋微染似乎沉思片刻,漂亮修長的手握著椅子把手,食指往上一抬,海棠連忙會意。
“奴婢必須過來提醒一下,你現在已經不是郡馬了,在這個府中,我們都是郡主的下人,僅此而已。”
“你現在是奴才,刷恭桶,洗衣服這種事,多少人想著要去做,你一個奴才哪有拒絕的權利?”
“郡主,奴婢會好好教導他,怎麼樣才能成為一個好奴才。”
顧宴清腦袋一片清明,他知道,這是宋微染對他最後的警告。
他即使不答應也沒有辦法。
就在這時,好感度下降了一個點,再一次被打回原形。
好感度:3點。
顧宴清渾身一顫,隻覺得天旋地轉,全身無力。
隻用一雙倔強的眼眸望著宋微染。
希望她能看在兩個人曾經有過幸福美滿的份子上,能不讓他如此屈辱。
喝了一口茶的宋微染,眼眸微眯,踱步來到他身邊。
“顧宴清,這是你自找的。你不是想本郡主原諒你嗎。這就是本郡主給你的機會。”
“你可要好好把握住了。”
顧宴清所有的驕傲,尊嚴化為烏有,跪在地上磕著頭:“是。”
他開始悔恨,為何當初做的不隱蔽一些。
或許宋微染就不會發現了。
宋微染一擺手,顧宴清已經被人領出去了。
“郡主,奴婢會讓人看著他的。”
“嗯,記得一定要留他一條命,至於其他的,你看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