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那如果在廁所裡麵用水寫字呢。
受傷的是傅坤,自己是沒有寫名字的,那這個叛徒是誰,已經不用說了。
江鳴不可置信,絕望的拉扯著袁義的領口“不是你說的嗎?我們誰都不寫名字,你為什麼要寫這個名字啊!”
江鳴是真的不敢相信,居然是袁義
是他說的,隻要他們三個人都不寫名字,宋微染就拿他們沒有辦法的。
是他說的。
他們三個人是好兄弟啊。
傅坤現在躺在醫院中,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他怎麼能夠被刺他們呢。
江鳴是真的沒有辦法去相信這個真相。但是由不得他不相信。
被戳破謊言的袁義看著憤怒的江鳴,麵色很平靜。
他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親人之間都有自己的想法,何況是朋友,現在已經威脅到生命安全了。
為了自己的生命,使用了一點手段,又算得了什麼,隻能說明,他們太蠢了。
袁義用力甩開了他的手“寫了又能怎麼樣,我沒有寫你的名字啊。”
他的內心是這三個人裡麵最強大的,絲毫沒有一點內疚,甚至覺得這樣做是對的“比起傅坤,我更把你當做兄弟啊。至少我沒有寫你的名字。”
袁義絕對不會為了做過的事情去後悔的。
在做之前,他已經考慮到了所有的後果,沒什麼好擔憂的。
傅坤現在還活著,如果他死了,隻能說他的命太不好了。
江鳴悲痛的望著他,他怎麼變得如此無情了。
這還是他記憶中的袁義嗎?
“你彆這麼看著我。”袁義冷淡的望著他“換個思路想想,你應該感謝我。我知道你現在很憤怒,但是你彆著急憤怒。”
“我不這麼做,說不定我們三個人現在都躺在醫院裡。”
“我為你爭取了,一點時間,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呢?”
江鳴怔怔的望著袁義,一時之間竟然啞口無言,袁義在黑白顛倒,他說的是不對的。
袁義拍了拍江鳴的肩膀,“彆傻了,你應該慶幸現在躺在醫院的人不是你。”
“你敢摸著自己的良心說,你內心中沒有一點點的高興嗎?高興我能寫下他的名字。”
“我”江鳴想說他沒有,話已經在喉嚨口了,望著袁義冷靜的眼神,愣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能說一點都不高興嗎。怎麼可能呢,在生命受到了威脅時,誰又不想活著。
最後他閉嘴了。
袁義一本正經的坐著,望著江鳴頹廢的樣子,隻想說他虛偽。
他們三個人沒有一個是好人。
什麼好兄弟,什麼兩肋插刀,都是假的。
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宋微染故意讚歎一聲“原來你的所謂的兄弟情也不過如此嘛。”
“我們換個遊戲玩法,三天內,你們誰要是死了,剩下來的那個”
聲音漸行漸遠“就可以活著。”
這無疑是陷入沼澤中那一根稻草。黑暗中的那一點點光明。
江鳴和袁義的目光微妙的對上了。前者有些害怕和警惕,後者一直冷淡的臉上帶著淡笑。
很顯然,袁義已經做好了抉擇。
其氣勢逼人的袁義,拿過桌子上削水果的刀,刀麵上散發著冰冷的光,讓人不寒而栗。
他則是一步步朝著江鳴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