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母一邊哭一邊說話,鼻涕眼淚都出來了。
她要把這些年的委屈全部給說出來。這下好了,她的兒子回來了,看宋微染還怎麼得意。還能不能在她麵前囂張。
眼淚模糊了薛母的眼睛,她激動的手在顫抖。
“兒啊,你知道媽有多麼想你嗎?這些年你去哪裡了,為什麼不回來看看媽啊,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啊。”
她哭的肝腸寸斷。
年老的薛父眼淚也忍不住的往下掉。他以為自己黑發人送白發人了,沒想到他的兒子活的好好的。
“阿尋,你可算回來了。隻要你好好的就好了。”
薛父不是一個善言辭的人。
薛尋內心是愧疚的,在國外的這些年,他一直惦記著家裡。
去國外容易,想要回來那就難了。
他握著薛母瘦骨嶙峋的手臂,竟也流下了眼淚“媽,是我不孝。這些年沒辦法孝順你。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孝順你的。”
薛母擦了擦眼淚,嘴唇抖的不行“我現在什麼也不想了,隻要你能好好的就夠了。”
“這些年,你一定是受苦了吧。”
薛母對他公司破產的事情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她隻知道宋微染說走就走了。
薛尋臨走前也隻說了一句,他要出去賺錢。多餘的話並沒有多說。
誰知道這麼一走竟然是那麼多年。
“媽。是我沒用。”薛尋跪下來“我以為我可以賺到錢的,沒想到國外的生意跟我們這裡的不一樣。而且我語言不通”
說到最後,薛尋眼神有些躲閃“我能回來多虧了另外一個人,她叫徐蓉蓉。要不是她幫了我,我根本不可能回來的。”
“她現在就在門外。”
薛母“”
薛尋沒看到薛母臉上的不自然,他讓徐蓉蓉進來。
徐蓉蓉的長相隻能被稱為清秀。麵對薛母,薛父,她很是恭敬。
“伯父,伯母,這是我給你們買的禮物。還望笑納。”
“放在那吧。”
徐蓉蓉買的禮物挺多的。放在多年前,薛母肯定高興的嘴巴都合不攏。可今時不同往日了。
她的小兒子薛禮有錢。雖然不怎麼親近他們,但是他們是不愁吃穿的。
最重要的是,一直讓她恨的牙癢癢的宋微染。她如今的地位比薛禮還要高。
這要是被她知道薛尋身邊有了一個女人
薛母的想法很簡單,之前她看不上宋微染,是覺得她配不上薛尋。
現在宋微染有用不完的錢,薛尋作為她的老公,是不是也能有一半?
就算薛尋對這個什麼蓉蓉有點什麼想法,那也要等到分完宋微染的錢啊!
徐蓉蓉麵帶尷尬看向薛尋。
薛尋剛回來,對家裡的一切很陌生,隻能讓徐蓉蓉先回去。他到時候在聯係她。
“媽”薛尋剛想跟薛母說一下,她剛剛對徐蓉蓉的態度太隨意了一點“蓉蓉真的幫了我很多的忙,尤其在國外的那段時間。要不是她的話,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看見你們。”
薛母心裡一驚,她怎麼覺得薛尋對那個徐蓉蓉的態度有些不一樣。
“兒啊,那個什麼徐什麼蓉蓉。你們兩個人”
“媽,你說什麼呢。我就是感謝她!”
薛尋一下急了。
聽到他這麼說,薛母放心了一點。
“媽。染染呢?她在哪裡?”薛尋環顧了一下房間,也沒看見宋微染的身影。他在國外看到了薛禮的采訪,知道如今他有錢了。
薛尋恨不得能立馬飛回來。
至於宋微染,他羞愧見她。說好了,去國外一定會好好努力的,會賺到錢的。
最後灰溜溜的跑回來了。
不過,現在薛禮有錢了。他是他的弟弟,是親兄弟。到時候問他借點錢,創業那就是輕輕鬆鬆的事情了。
“她能在哪裡,肯定是在外麵花天酒地了。”薛母臉色不悅。
薛尋笑了笑“媽,染染等我這麼多年,已經很辛苦了。你就不要再開這種玩笑了。”
薛母和薛父兩人相互看了對方一眼,眼神中透著迷茫。
什麼等他那麼多年,什麼辛苦?
薛母試探的問“你有跟她聯係過嗎?”
薛尋“國外很難跟國內聯係的。我去國外換了電話卡後,再也沒有辦法聯係染染了。”
“她現在還好嗎?”
“她,好的不得了!”薛母看著薛尋還為宋微染擔憂,直接拍了他的頭,想把他打醒。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的腦子怎麼還不靈光。
“她現在風光無限啊。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綾羅綢緞。你在國外受苦,她在國內過的都好日子啊。”
“我的兒啊,我早就跟你說了,那個女人不是什麼好人啊。你看看你,就被她給害慘了啊!”
消息來的突然,薛尋腦子跟漿糊一樣。
他在國外受苦,這件事也怪不了宋微染,是他投資失敗了。
“媽。再怎麼說染染是薛禮的嫂子。他現在有錢了,照顧一下染染也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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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尋心裡是有些不平衡的。
他是苦讀那麼多年,考上了大學。現在還不如薛禮。他連高中都沒讀。
薛母“”
有些事,她實在是難以啟齒。
薛母猶猶豫豫的模樣,令薛尋倍感疑惑“媽,有什麼事,你直接說就好了。”
薛母糾結了好一會,才說“那個不要臉的見人。她……你弟弟”
薛母再怎麼不講究,那也是要臉的人啊。
她恨宋微染。
宋微染把她兩個兒子全給禍害了。
她就是一個害人精!
怎麼就逮著她一家薅。
薛尋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不不可能的。染染不可能做對不起我的事情。
他記得在他走之前,宋微染有多舍不得他。
兩個人約定好了,她會等著他的。沒有人比他更知道,宋微染是有多喜歡他。
薛母很想直接戳破他的幻想。宋微染行為舉止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兒啊,你聽媽的話。把她的錢分一半,然後趕緊和她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