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命相搏?
不,他現在隻是不想卷入麻煩,離麻煩越遠越好。
隻想將瘟神送走。
摸了摸自己頭上的汗水,他長呼了一口氣,躺在了椅子上。
身手不是年輕道人對手。
但他真的要殺了這個年輕道人,還是沒有問題。
他還藏了最深厚的一手。
就是眉心的秘法。
那是他的撒手鐧。
這種東西,隻有在生死相搏的時候,才會使用。
到時候就是兩人都死。
這種秘法,連他的兒子都不知道。
隱藏的極深。
這才是他安身立命的本錢所在啊。
摸著自己的眉心,胡老久久不語。
趙宋走出了武館,找了一館子,吃了一桌子的席麵。
他眼前是胡老說話的樣子,動手的軌跡。
“有些意思,太有意思了。
哪怕是一個年老體衰,氣血衰敗的神煉老人,都都對我有極大的威脅。
他一定是藏了一手什麼。
神煉的修行,就是在眉心的意誌上,難道他藏的是針對神魂的攻擊?
還是,他藏了飛劍之術?”
“要是這樣的話,其餘的人,豈不是也有更強的手段?”
趙宋眯起來了眼睛,想到了在陰山見到的一幕。
那一隻龍爪,那就是法力凝固之物。
神煉要是也能凝固出此物。
那確實也能傷的了他。
要是不能,能夠驅物,也是一種本事。
趙宋想到這裡,吃完了飯,來到了一個無人的小巷子之中。
他的腹部發出了巨大的,雷鳴一樣的聲音,原本吃的有些鼓起來的肚子,立刻塌陷了下去。
從小巷子裡麵出來的時候,他的身上,道袍變成了夜行衣。
寶衣可以改變形狀。
徐芸娘的手藝,真不錯。
這個姑娘的手藝,真好啊。
沒回家,師爺被綁的嚴嚴實實,要是他能跑出來,那就是他的造化。
趙宋今晚要去殺人。
師爺從賬目上看出來的兩家,一家是騾馬行,另外一家,就是傳統意義上的丐幫。
丐幫是一個老叫花,帶著一群小叫花。
他們專門從大街上拍孩子走,叫做“迷花眼”,徐芸娘的妹妹,很有可能是他們帶走的。
這群人和趙宋住的地方,兩個極端。
在北邊的破廟裡麵。
居無定所。
追魂符很好用。
騾馬行也是行會,會長叫做徐大,原先是一個腳夫,三十年前,他出去送了一家人遠去千裡,回來就富裕了,開了偌大一個車馬行,路上發生了什麼,不難猜想。
他也不叫徐大了,他叫做徐富貴。
車船店腳牙,無罪也該殺。
這就是淳樸的世界。
半民半匪,到處都是屍骸,都是都是冤魂。
趙宋隱入黑暗,再次出現的時候,他就出現在了徐宅的外麵,翻牆進門。
徐富貴重金豢養的獵犬,趴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趙宋從後院進入,找到了管家的時候,管家瑟瑟發抖,他告知眼前這個人,主人出去喝酒了。
“哦,喝酒了?那你幫我拿他一件貼身衣物吧,去他的臥室。”
拿到了貼身衣物,一劍穿喉,沒有痛苦,趙宋將這衣服撕成了碎布,和符籙一起燒了。
一道細細的白色絲線,哪怕是在黑夜之中,也極其顯眼。
趙宋在衣服上將劍擦了乾淨,衣服乾淨,劍也乾淨。
他順著那個方向走了過去,順便看了一眼月亮。
月還沒上柳梢頭。
今晚,時間還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