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膽神侯是武將,實在招架不住,訕訕然道“你意圖造反,罪證確鑿!皇主諭令在此。”
說完,他揚了揚手中聖旨。
“文正侯,你若自覺跟我走,錦衣衛的兄弟自然不會為難你,若負隅頑抗,那就怪不得我了。”
許公允卻不肯認罪,大笑不已“哈哈……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本侯一介文官,無兵無權,竟扣上了謀逆大罪。”
“真是笑煞天下人也!”
眾目睽睽之下,鐵膽神侯有些尷尬,錦衣衛的名聲本就不好,弑殺忠良的帽子一旦扣下來,以後想洗都洗不掉。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好。
“錦衣衛何在,拿下……”
“慢著!”突然,沉喝聲響起,隻見一名頭發斑白的老者,排開紛雜人群,又帶著一大幫文臣、學子,從不遠處走來。
次輔徐階,戶部尚書高拱,文英殿大學士、新任吏部侍郎張居正,他們三人,怎麼都來了?鐵膽神侯臉色劇變。
徐階、高拱、張居正三人,先太子?的班底幕僚,當世賢臣,清流一派砥柱,在民間具有極高聲望。
他們三人來了,事情隻會變得更複雜。
公然拿下文正侯,等於得罪所有清流。
鐵膽神侯忙從馬上一躍而下,親自迎了過去。
許公允見狀,長舒了口氣,臉上露出得意之色,他的救星終於來了,這些年依附太子?,終於得到了應有的回報。
清流一派,主張重文抑武。
徐階等人一心想著削弱兵權,對錦衣衛、東廠等大興牢獄,嚴刑逼供、酷吏行徑等,更是不滿已久。
沒有實錘證據,想動文正侯府?以徐階等人自命清高的秉性,絕無法容忍,必然橫插一杠。
但私通麗妃,能公開審理嗎?
不能!
否則,丟人的是皇主朱元吉。
麵對徐階等人,鐵膽神侯不敢造次“輔相,此事皇主已下了諭令,您何必摻合進來?”
徐階雖老,卻依然精神抖擻,他冷冷瞥了眼錦衣衛,絲毫不把鐵膽神侯放在眼裡,審視眾人,聲如洪鐘。
“噢,皇主下了諭令?”
“老臣鬥膽問一句,文正侯犯了何罪,需要錦衣衛如此興師動眾?不教而誅之,則刑繁而邪不勝。”
“請問諸公,我等何以為官?”
現場死寂,落針可聞。
這是要集體辭官嗎?鐵膽神侯的頭都大了,臉色劇變,此事一旦處理不好,不僅朝堂動蕩,恐怕天下都會大亂。
“這……本侯隻是聽令行事。”
徐階聽了大笑“哈哈……好一個聽令行事。”
“按大明律,文正侯犯事,理應由三司會審,這是初代皇主,在大明立國之初就定下的規矩,本輔沒有說錯吧?”
鐵膽神侯無奈,目光巡視,向安老求助。
你是督辦,好歹說句話啊。
安老臉色鐵青,這些隻會吊書袋的讀書人,有些事能敞開了說嗎?文正侯私通麗妃,早已罪證確鑿。
難道公布出來,讓天下人點評?
封瀟瀟見狀,心裡樂開了花。
老家夥,讓你給我穿小鞋,報應來了吧?
他想了想,加了把火,朗聲道“安老,輔相在問你話呢,快點回答啊,不教而誅之,則刑繁而邪不勝。”
“爾等將三司置於何地?將大明律法置於何地?”
“再不好好安撫,他們要集體辭官了。”
不知不覺,封瀟瀟出了把風頭。
現場不少文官、學子,暗中朝他豎起了大拇指。
小郎君,給力!
安老差點憋出內傷,狠狠瞪了封瀟瀟一眼,在徐階等人灼熱目光下,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猶豫了下,訕訕然“徐閣老,您還是先回吧,待拿下文正侯,審明此案,皇主自有交待。”
徐階的目光驟然冷了“噢,也就是說,你們捉拿文正侯,並沒有實質性罪證,看來真不把大明律法當回事了。”
這下子。
現場文官、學子炸開了鍋。
“閣老真知灼見,如此行徑,置大明律法於何地?”
“豈有此理!長此以往,何以典刑明法,修正己身?”
“進了錦衣衛詔獄,酷刑之下,文正侯豈敢不認罪?此事大為不妥,我等應聯名上書彈劾……”
安老被懟得說不出話,隻能乾瞪眼。
封瀟瀟見了,真想開懷大笑。
就在這時,係統的聲音響起。
叮!任務來了。
清流一派,利用禮法弊端,禍亂朝綱。
重文輕武之風,過猶不及,正不斷削弱大明皇朝氣運。
選擇1,與清流苟合,獎勵天階頂級功法《儒道聖功》。
選擇2,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獎勵忍者勳章。
選擇3,發揮聰明才智,巧言善辯,震懾清流一派,留下聲與名,獎勵皇道氣運500萬,獎勵天階神兵流星蝴蝶劍。
係統給力,獎勵豐厚。
封瀟瀟毫不猶豫地選擇了‘3’,心思急轉。
怎麼懟回去呢?
流氓文人的氣焰,不可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