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目露殺意。
他實在恨極了這幫子偽君子,人前一套,人後又是一套。
何為清流?
所謂禮法,他們說了算,由他們解讀。
一旦難於自圓其說,則群起而攻之,容不下任何異議。
有些時候,如同潑婦。
伴隨著宗師境高手一聲怒喝,如平地驚雷,現場的文官、學子,儘皆打了個寒顫,瞬間安靜了下來。
封瀟瀟眉頭微蹙,係統任務尚未完成?看來自己的力度不夠,不由再次盯上了清流一派的首腦人物徐階。
“徐閣老,你們真讓人失望。”
“看來平日的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裡了,嘩眾取寵,猶如婊子立牌坊,聖人為你們蒙羞,滾!”
這話罵得太狠了,徐階貴為次輔,受人尊崇多年,何曾遭遇此等羞辱?隻感覺天旋地轉,頭昏目眩。
噗!噗!噗!
徐階連噴了三大口血,一頭栽倒,昏死了過去。
封瀟瀟傻眼,不會死了吧?
特麼的這些讀書人,心理承受能力實在太差勁了,自尊心怎麼這麼強呢?實在不堪造就。
現場的文官、學子,眼見徐階臉色紫青,瞳孔放大,好像快不行了,立即炸開了鍋,發瘋似地衝向封瀟瀟。
“啊……殺了他。”
“閹人亂政,大明危矣!”
“為徐閣老報仇,不能放過他。”
安老見狀,不知為何,心裡沒來由一陣痛快,好像沉積無數年的抑鬱,一下子得到了宣泄。
“給臉不要臉!”隻見他衣袖一拂,氣浪排山倒海,數十名衝向前的文官、書生,集體成了滾地葫蘆。
封瀟瀟望著安老,有些錯愕。
老家夥,性情恁古怪,怎麼突然維護自己了呢?
現場一片混亂!
哀嚎者有之,怒罵者有之。
文正侯許公允臉色猙獰,原以為隻要煽風點火,稍加利用,就可以把這些不懂禮法的莽夫、閹人嚇退。
不曾想,完全出乎意料。
從什麼時候開始,閹人變得如此肆無忌憚?
眼前小內侍,絕對是個大禍害。
是他……是他壞了我的好事。
許公允想到那一天在太和殿,被嚇得尿褲子,恨意滾滾如潮,如三江之水倒泄。
他朝身旁的‘乾坤飛劍’柳若塵遞了個眼色,然後,排開眾人,屈步向前,滿是殺意地走向封瀟瀟。
“好一個巧言吝色的小內侍,諸公明鑒,此人一直在背後蠱惑新太子,禍亂朝政,十惡不赦!”
“今日,本侯……”
話音未落,封瀟瀟殺伐果決,指刀快如閃電,劃過許公允脖子。
咚!咚!咚!
人頭落地,滾出數丈開外。
血如噴泉,激射而起。
文正侯許公允,就這樣死了?
“啊……”也不知道誰第一個尖叫,場麵完全失控。
一言不和,取人性命。
文官、書生見狀,嚇得四處逃竄。
即使是高拱、張居正,見慣了大風大浪,亦嚇得麵無血色。
狠辣!狠絕!
此情此景,令人驚悚。
清流一派,為何主張重文抑武?他們擅於文治,武道天賦普通,自然害怕,若不節製武功,何以自保?
‘乾坤飛劍’柳若塵更是錯愕,自己的雇主就這樣死了?
封瀟瀟身上沒有任何真氣波動,所以,他從未放在眼裡。
不曾想,一個疏忽,許公允命喪黃泉。
“你給我去死……”柳若塵反應過來後,怒上九重天,全身氣浪濤濤,背後長劍出鞘,射向封瀟瀟。
咻!
劍光如我,斬儘蕪雜。
平平一劍,卻快如驚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