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堂,二哥,學堂那是出文曲星老爺的地方,要是你家皮娃子能進學堂,那以後是不是也要成那些文曲星老爺了?”
“老爺個屁,我家那臭小子,這輩子能識幾個字就不錯了,還文曲星老爺,就咋們這些個泥腿子,想都彆想!”
兩人一邊說,一邊繼續在祠堂中翻找。
找了半響,再不見其他值錢的東西。
老七的目光又看向了正堂的香案。
“二哥,你說這個香爐值錢嗎?”
“不知道,多少應該值點錢吧。”
二哥也不確信,
“不過我聽老人說不能亂動香爐之類的東西,指不定裡麵壓著什麼邪祟呢!”
一向膽大的二哥反倒有些慫了。
老七卻是已經被金錢迷了雙眼,看著香爐道
“我覺得應該沒啥事,這裡都這麼破了,不知過了多少年了,就算是有什麼臟東西,也早就沒了。”
說著,老七直接將香爐上斜插著的腐朽匕首拔了出來。
匕首到手,老七用袖子擦了擦,發現這匕首已經滿是銅鏽了,擦都擦不掉。
“這東西,還值錢嗎?”
老七有點不太確信,但本著不浪費原則,將匕首彆在了褲腰帶上。
隻是,無論是老七還是二哥都沒有注意到,在匕首被拔掉後,香爐中有一縷微不可查的黑煙冒了出來,漂浮在空中。
“嘶~~二哥,你有沒有覺得有點冷?”
老七突然打了個寒噤,莫名感覺心裡有點發毛。
“哪有什麼你彆說,好像真有點冷。”
二哥也感覺到了,
“這大熱天的,就算是下雨,也不會這麼冷啊。”
老七莫名有點心虛的說道
“二哥,你說,會不會是有什麼臟東西?”
“老七,都說了,不要再他媽的烏鴉嘴了,就是剛才淋雨淋出來的。”
二哥罵了一句,指著一堆青銅器皿,
“咋們把這些分一下。”
一聽要分寶貝,老七頓時不害怕了,興高采烈的上前,和二哥一起分。
在兩人分寶時,漂浮在空中的黑煙逐漸彙聚到了一起,最終形成了一個鴨蛋大小的黑煙團。
那黑煙團在空中漂浮,一張看不出麵貌的模糊臉凝成。
一雙閃著幽光的眼睛緩緩睜開,盯上了兩人。
“嘶~~二哥,我又有點冷了,心裡發毛,你說,會不會是真有點什麼”
老七不敢再說下去了,就連手裡的寶貝都不能吸引他的注意力了。
“我也感覺有點冷,怪怪的。”
二哥舉目四望,看遍了祠堂的每一個角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老七也是緊張兮兮的,但也是什麼都沒發現。
那黑煙團現在就在他們正前方漂浮著,但兩人卻都看不見。
兩人討論了兩句,認定自己是因為淋雨染了風寒,決定睡一覺就好了。
很快,兩人將祠堂的朽爛門板當做床鋪,抵足而眠。
黑煙團觀察著睡在一起的兩人,身上的黑煙微微顫動,散發幽光的眼中看到的是兩人身上散發的濃烈陽氣。
這些陽氣讓黑煙團又愛又怕,想要上前吸陽氣,又害怕被陽氣灼傷,在兩人身邊晃來晃去,不敢接近。
徘徊許久,黑煙團沒敢去碰腰間彆著腐朽匕首的老七,而是瞄準了二哥。
黑煙團飄飄蕩蕩,飛到了二哥額頭處,想要從其印堂中鑽進去。
隻是還沒有完全碰到二哥額頭,就見二哥身上的陽氣如火一般燃燒了起來。
黑煙團被陽氣灼燒,模糊的麵孔頓時出現扭曲的疼痛表情,身上的黑煙都在顫抖。
黑煙團吃了個大虧,逃也似的一溜煙躲到了殘破將軍像的後麵。
本來就又冷又餓的二哥睡眠很淺,忽然感覺眉心一涼,頓時驚醒。
下意識的一抖腳,踢在睡得和死豬一般的老七下巴上。
“啊!!!二哥,你乾嘛!”
睡得正香的老七忽然被襲擊,捂著下巴慘叫了一聲。
二哥心神不寧的坐了起來,看向老七。
“老七,你有沒有什麼感覺?”
“疼啊,你一腳踢得我老疼了。”
老七握著下巴委屈道。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咱們可能真遇到了臟東西”
為計算方便,本書取一寸為3厘米整,十寸一尺,十尺一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