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魔有道!
安排了一賊一兵,夜明悠哉回了國公府。
普齋老僧坐在室內,手中盤著念珠,打坐參禪,對於夜明的離去和回來全然不管。
“大師修為精深,當真了得。”
夜明誇了普齋老僧一句,轉而問道,
“大師不想知道我出去乾了什麼嗎?”
“楊道友非大惡之人,所行之事,應當非是惡事,既如此,老僧何必操心。”
瞧瞧,什麼叫格局,這就是大師的格局,令人敬佩。
夜明雙手一拍,衝著老僧豎起了大拇指
“哦,我明白了,大師一定是會佛門六通中的天耳通,足不出戶也能知道外麵的事,對吧?”
普齋老僧不回話,繼續念經。
夜明見此,雙眼微睜
“不是吧,我隨便詐一句,就詐出來了,大師,你真會天耳通?”
普齋老僧的回話明顯謹慎了些
“略通一二。”
“這麼說,其實國公府裡裡外外的秘密大師你全都知道?
快快快,和我說說,除了那個翠兒,還有誰給國公帶了綠頭巾,府裡有誰對國公不滿
這些事用算卦來算太費事了,還要一個個選目標,哪有大師的本事方便”
夜明就和發現了寶藏一樣,在普齋老僧耳邊喋喋不休。
“楊道友,窺人隱私之事,貧僧從來不做。”
“可我記得天耳通想要練成,必須得聽天下之聲,大師連區區一個國公府之事都不去聽,如何聽得天下人之聲?”
“貧僧自會聽民生疾苦。”
“可這國公府裡亦有不公,大師為何不聽?”
“國公之事,不得允許,貧僧斷不會聽。”
“哦,所以百姓之事你聽,國公之事你不聽對嗎?”
普齋老僧不回答,念經中
“所以,你們說的什麼眾生平等都是虛假的,實際上還是看人下菜碟?”
聽到夜明這話,普齋老僧有點坐不住了,豁然睜開了眼睛。
夜明向後一跳,雙手護胸,一臉警惕的看向普齋老僧
“乾嘛?被戳到痛處就要翻臉不成?”
誰知普齋老僧隻是深深對著夜明一禮
“貧僧知錯了,貧僧不該打妄語,其實貧僧誰的事都聽。”
夜明聞言,一拍大腿
“我就說嘛,沒誰可以抵抗偷聽彆人秘密的誘惑,尤其是有了這麼方便的神通之後,怎麼可能忍得住!”
當即拉著普齋老僧,要他講國公府中的秘密。
但被老僧義正言辭的拒絕了,表示不在背後說人長短。
夜明一聽,表示沒問題,就要拉著他去壽國公麵前,讓他當麵說。
再次被老僧拒絕,表示當麵說人長短更為不妥。
他不肯說,夜明就一直煩他。
偏偏夜明說話自帶“魔音”,即便是持坐念經也不行,夜明說的每一個字都會清晰灌入腦海中。
煩了普齋老僧半天,見他就是不肯說,夜明決定先出去辦點其他事,再回來“熬鷹”。
客棧裡,淚玲無聊的將一隻老鼠抓了又放,放了又抓,頗覺無趣的四下觀望。
哎,外麵好多老鼠,還有好幾個老鼠精,好想出去,大吃
不對,是好想出去為民除害啊!
淚玲看著已經嚇死的老鼠,興致缺缺的將死老鼠扔掉。
野果躺在被窩裡咳嗽,麥穗在給她熬藥,隻是這也隻能緩解,沒法根治。
淚玲對此也是束手無策,以野果的小小年紀,恐怕難以治愈,估計最多一年半載,野果就要交代在這病上了。
也不知道那個大魔頭怎麼想的,救了人,卻不想辦法給人治病,成天搞其他事,都不管這邊。
正在淚玲碎碎念無數的時候,一個聲音響起
“我怎麼總覺得有誰在背後說我壞話?”
淚玲回頭,見夜明回來了,有點小興奮,隨後意識到自己的反應不妥,翻了個白眼,跳到一旁的櫃子上臥著。
麥穗見夜明回來,也是高興,拉著夜明的袖子指著床上的野果
“野果她咳嗽的更厲害了。”
夜明走到床前,為野果檢查身體,發現她的病情的確惡化了一些。
“我為她算過,近期應該會出現轉機,可為何轉機沒有出現不說,反而病情加重了”
夜明喃喃自語,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算錯了。
又起卦為野果算了算,發現卦象還是一樣,近期會有轉機。
“難道是因為一直呆在這裡,接觸不到外麵,無法觸發那所謂的轉機?”
想到這裡,夜明看向麥穗
“走,帶你們去國公府吃香的喝辣的。”
說做就做,當即就找客棧掌櫃退房,打算離開。
客棧掌櫃很是不舍,自從井浩一行人前天離去後,這裡就夜明他們一波住客,現在一走,客棧又空了。
彆了客棧,夜明架著驢車,帶著兩孩子,直奔國公府。
這幾天國公府上下都見過夜明,知道這位是國公爺的客人,不敢阻攔,任由夜明帶人進去。
倒是淚玲,由於國公府針對妖魔的布置很多,不好進去,被夜明放了個假。
這可把淚玲高興壞了,第一時間就奔著早就看上的一個老鼠精而去
奇怪了,怎麼這些老鼠都喜歡圍著城隍廟打轉,而且,堂堂城隍廟附近,怎麼都沒有陰差值守的?
淚玲抓住了一隻老鼠精之後,很是好奇的看著城隍廟,直接逼問被抓的老鼠精。
可惜,這老鼠精修為尚淺,隻有幾歲小孩兒的靈智,隻知道來這裡有好處,但卻不知為何來這裡。
至於其他普通老鼠就更不用說了。
正在淚玲想著找其他渠道問問,卻見遠處有人乘著轎子過來。
轎子到了城隍廟外,便見一個肥頭大耳,衣著華貴的公子哥被一個美人攙著手臂走下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