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主,不應該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嗎?你提前給我,是為何?”
翰榕觀主道“世上最珍貴者,非信義二字莫屬。
我和眾師兄商議過了,認為楊道友是個有信義的人,故先將楊道友所需交予你。”
見翰榕觀主這麼說,夜明略覺意外,隨即笑道
“既如此,楊某就卻之不恭了。”
眾人下山後,夜明拿出翰榕觀主給的那本書看了起來。
書名《地煞七十二變》!
這《地煞七十二變》不是變七十二種東西,而是七十二門神通法術。
分彆為,
通幽、驅神、擔山、禁水、借風、布霧、祈晴、禱雨、坐火、入水、掩日、禦風、煮石、吐焰、吞刀、壺天、神行、履水、杖解、分身、隱形、續頭、定身、斬妖、請仙、追魂、攝魂、招雲、取月、搬運、嫁夢、口離、寄杖、斷流、禳災、解厄、黃白、劍術、射覆、土行、星術、布陳、假形、噴化、指化、屍解、移景、招來、跡雲、聚獸、調禽、氣禁、大力、透石、生光、障服、導引、服食、開避、躍岩、萌頭、登抄、喝水、臥雪、暴日、弄丸、符水、醫藥、知時、識地、辟穀、魘禱。
得了這《地煞七十二變》,可謂令夜明大喜過望。
真符觀,真是給了自己一個驚喜。
這種傳承千年的大派,即便已經沒落了,其底蘊依舊雄厚無比。
下山的路上,喝過真符觀的符水,身體恢複的差不多的瓦上飛,十分殷勤的圍著麥穗打轉。
頗有一種仆人伺候主子的感覺,隻是有種明顯的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味在其中。
麥穗雖然人小,但並非什麼都不懂。
對於瓦上飛的行為,表達了極為明顯的鄙夷,這讓瓦上飛有些裡外不是人。
淚玲對於瓦上飛的行為,完全無視,隻當沒有他這個人。
見討好不了麥穗和淚玲,瓦上飛又來討好夜明。
一頓馬屁拍的夜明十分舒坦。
“楊先生,您不知道啊,您當初帶給我的震撼有多大”
巴啦啦說了好大一通,
“我對您的敬佩猶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蔥蔥莽林萬年長青”
“好,說的好,我覺得你說的非常對。”
夜明對瓦上飛的誇獎很是讚同,他也認為自己就是那麼的偉大,那麼的完美無缺。
“我說的都是實話,您愛聽就好。”
“那可不,我相當愛聽,這樣吧,把你剛才說的”
“再說一遍,是嗎?”
“不,是再說一天。”
“啊!?”
“怎麼,不行嗎?”
“行沒,沒問題”
出了山林,再次來到大路上,已經距離政溫府不到五裡了。
瓦上飛已經不說話了,估計他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再想說話。
他畢竟是朝廷欽犯,還是進行了一番易容之後,才敢跟著夜明一行一起進城。
隻是他們在進城的時候,差點兒引起了轟動。
不是引起人的轟動,而是引起陰差的轟動。
因為他們攜帶了太多的符籙在身,那力量,直接驚動了政溫府城隍親自來城門口查看。
陰差們一度懷疑他們帶這麼多威力巨大的符籙在身,是來攻城的。
經過雙方一番友好的交流之後,這才解開誤會,夜明等人這才得以順利進城。
隻是剛進城還沒走多遠,就聽到城外有人騎著快馬趕來,大喊著“政溫公主回府,閒雜人等一律退避”之言。
聽到又是政溫公主,常翰哲麵色一沉,有些不滿的說道
“她怎麼也幾天才回來?”
瓦上飛不是這裡人,不清楚政溫公主是何人氏,但見常翰哲的態度,也能猜到對方不是個好風評的。
夜明笑著找了個轉角處躲著,並不現身。
常翰哲見此,有些失望,自從知道這位楊先生是有大本事的人之後,他就總希望楊先生能做些伸張正義,為民除害的事。
可是楊先生自己好像沒有這個意識,做事顯得很“隨性”,令人捉摸不透。
城外政溫公主的車隊緩緩駛入,路邊百姓如避蛇蠍,往兩邊躲。
瓦上飛雖然沒見過政溫公主,但卻已經對此人有一定的印象。
這樣的場景,他在一些城鎮中,見無數欺男霸女的當地“土皇帝”做過。
現在,做這事的,是真正的皇親國戚。
夜明拉了拉常翰哲和瓦上飛到身邊,指著政溫公主的車駕道
“兩位有沒有興趣為民除害,教訓一下這位?”
兩人看向那些正在肆意打罵百姓,對人如對豬狗一般的護衛,氣不打一出來,具是點頭。
不對,他們對百姓其實比對豬狗還過分。
人家政溫公主養的小狗,那過的日子,勝過全天下九成百姓。
見這兩人都有些義憤填膺,夜明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麥穗懷裡的淚玲見此,望向了一邊。
她現在都不用聽夜明說了什麼,隻要一看到夜明的表情,就知道這位必定沒安好心。
但常翰哲、瓦上飛不知這些,隻是略顯激動的問道
“楊先生要我們怎麼做?”
夜明雙手搭在兩人肩頭,拉的近了些,隨後在兩人耳邊小聲開口
“首先,我們需要
先找一個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