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家主聞言,邁步上前,直接抓著夜明的手道,
“楊先生,方才是常某失言了,這就向楊先生賠不是,還望楊先生出手相助!”
“好說好說,楊某彆的不敢說,保證常老爺用了楊某的法子,龍精虎猛,再複少年時,亦是不難。”
常家主聞言,眼前一亮,立馬請夜明幫忙診治。
眼看事情就要變成醫患和睦的戲碼了,大夫人可咽不下這口氣,還想再針對夜明等人。
“老爺”
“住口,不可對哲兒帶回來的貴客無禮!”
常家主的麵色一下子變得嚴厲,嗬斥大夫人。
大夫人聞言,麵色一白,不敢再開口,隻能怨毒的盯著夜明和常翰哲。
夜明此時已經拉著常家主坐在院子的石桌前,為常家主把起脈來。
張口就將常家主的症狀說的清清楚楚,見夜明說的全對,常家主對夜明更加尊重,連忙詢問要如何醫治。
夜明要來紙筆,提筆寫下藥方。
待夜明寫完,常家主頗有些激動的拿起藥方看起來。
隻見藥方上寫著
五靈脂一錢,夜明砂一錢二厘,蠶砂半錢,望月砂半錢,白丁香一錢三厘,人中黃五斤。
“這人中黃,五斤
楊先生,你這莫不是在戲耍老夫?”
常家主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這藥方。
他這些年,明裡暗裡請過不知多少醫師治療自身隱疾。
隻是由於年少之時縱欲過度,損及根本,積重難返,一直無法解決。
他對於這種治療隱疾的藥方多少都是了解的,從沒見過夜明這麼離譜的方子,頗為驚疑。
夜明指著方子道
“常家主,你的情況,可不是區區尋常藥方可醫,也隻有楊某這劍走偏鋒的猛藥,才能見效。”
常家主仍有疑慮
“可是這也太偏了點兒。”
夜明笑道“要是常家主不放心的話,可容楊某暫住貴府中,親自為你熬藥,待你恢複之後,再行離去,如何?”
聽夜明這麼說,常家主精神一振,果斷道
“來人,快為楊先生一行,準備上房。”
一旁的大夫人聽到這話,欲言又止,但在見到一臉期待的看著夜明的常家主後,終是沒敢開口。
很快,夜明一行便在常府中得到了最好的招待。
宴會上,夜明一個勁兒的慫恿瓦上飛大吃大喝,而且隻讓他吃硬菜,什麼湯湯水水的,一概不讓碰。
這讓瓦上飛很摸不著頭腦,但本著對於夜明的尊重和畏懼,瓦上飛還是選擇了照做。
最終撐得肚子圓滾,這才算數。
有人歡喜有人憂。
這世上,怕老婆的男人,要麼是尊重老婆,要麼是懼怕老婆娘家勢力。
而常家主顯然不在此列,對大夫人這個結發妻子並無半分尊敬,向來是隨意嗬斥,稍有不順,便是打罵。
大夫人不敢反抗常家主,便將怒火撒在下人身上,令下人們苦不堪言。
今日連續受氣,已然十分暴怒了。
就連一向疼愛的小女兒來問將來的夫婿擇選問題,都惹得大夫人大怒,指著小女兒鼻子大罵
“你這個賤坯子,小小年紀,就春心騷動,成天就知道想男人,但凡你要點兒臉,就自己去死!”
暴躁的大夫人將小女兒罵的手足無措,哇哇大哭。
見到小女兒大哭,大夫人更怒,照著從來沒打過的女兒就是兩巴掌下去。
小女兒從小都是被母親心疼著長大的,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被打了之後,掩麵痛哭,哇哇的跑走了。
有下人要跟去,也被大夫人喝止住了
“都彆管她,讓這個賤坯子自己去死!”
瓦上飛端著一盆,嗯,新鮮的人中黃,一隻手捂著鼻子,就要端給夜明。
但在離夜明的房間還有一丈遠,就被叫住了。
“乾什麼,乾什麼!送我這裡乾什麼?都送到常公子哪兒去,讓他給自己老爹熬藥。”
瓦上飛聞言,端去送到常翰哲處。
常翰哲看著這一盆人中黃,以及其他的各種砂
嘔~~
“楊先生,這東西真能有用?”
常翰哲十萬個不相信這些有用。
“你就說這些哪一樣不是藥材吧?”
夜明反問道。
“的確是藥材,可是這”
“沒什麼可是的,你難道還不想你爹好?快點,熬藥,熬藥!”
夜明一邊催促,一邊一臉嫌棄的關上門,不與他這邊交流。
常翰哲忍著嘔吐的感覺,開始了熬藥工程
“惡心,這個老東西,實在是太惡心了。”
淚玲在麥穗的懷裡,一臉的無語,本來想說老魔頭的,但擔心隔牆有耳,改稱夜明為老東西。
麥穗也是冷著小臉,在常府後院走動。
她現在也不想回住處,爹爹今天乾的事太不講究了。
讓常翰哲這個兒子熬那種東西給自己爹吃,虧他想得出來!
常府作為政溫府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宅院占地麵積極大。
後院中有三座假山連在一起,可供觀賞。
麥穗正抱著淚玲在後院遊逛,忽然聽到女孩子的哭泣聲,好奇看去。
這一眼,正看到一個滿臉羞憤的女孩兒將一段白綾掛在樹彎上,將自己脖子套上去,竟是要自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