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等等,天黑之後再行動。”
原本正在念經調節心情的常翰哲聞言,看向夜明
“楊先生,你還打算乾什麼?”
“沒什麼,隻是去看看大夫人而已。”
常翰哲知道夜明沒有說實話,可也知道,這位要做什麼,自己是阻止不了的,沒再多說什麼,隻是繼續念經
常小小姐和麥穗騎在驢根背上,悠閒地逛著政溫府的大街。
她還是頭一次這樣逛街,感覺一切都是那麼新鮮。
隻是心中不免還是有些擔憂母親的情況,不時問一問麥穗。
麥穗算了下時間,覺得差不多了,便帶著常小小姐去找夜明。
順利找到夜明等人,夜明安排常小小姐和常翰哲、瓦上飛三人在客棧裡等待,自己和麥穗過去看看情況。
常小小姐在突然陌生的環境裡,不免有些害怕,不想麥穗離開。
幸好還有常翰哲在,這才將她勸住。
眼見兩人離去,常小小姐看向常翰哲問道
“兄長,常家是不是出了很大的事?”
常翰哲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常小小姐,隻能沉默以對。
公主府中,大夫人被固定在座椅上,正一臉憤怒的看著政溫公主。
政溫公主眼中卻根本沒有她,隻是對智色大師道
“你說,她有什麼好看的?”
智色大師雙手合十,口誦佛號,沒有回答。
“智色,你竟然敢背叛本宮!
本宮說過,你們這些和尚,都隻能做本宮的禁臠,而你,居然敢背叛本宮!
還煽動本宮出麵救她,你該當何罪?”
“貧僧有罪。”
智色大師照常認罪。
倒是大夫人一臉意外的看著政溫公主
“你還和其他和尚有關係?”
對於大夫人的提問,政溫公主雙手合十,口誦佛號
“我佛慈悲,色即是空,本宮不過見這群和尚連個女子也不得接觸,心生憐憫,體恤他們罷了。”
大夫人的精神很不穩定的說道
“也就是說,你養了一個寺廟的和尚當麵首,逍遙快活?
哈哈哈~~我本以為我做的事已經算是不守婦道了,和你相比,還是差得太遠了!”
“你懂什麼,你不過一凡俗愚婦,如何能懂佛法之奧妙無邊。”
政溫公主眼神迷離,一臉的向往,隨即又道,
“你竟敢和本宮看中的和尚有染,便饒你不得。
隻是我佛慈悲,不得殺生見血,因此便罰你在幽室中呆上三天,生死由命。”
說著,又口誦佛號,讓人將大夫人帶下去。
大夫人的精神已經有些癲狂了,被人帶下去時,也大笑個不停,狀若瘋癲。
智色大師見大夫人被帶走,欲言又止,但終究沒敢開口。
“智色,你不替她求情嗎?”
政溫公主盯著智色大師的麵容問道。
“色即是空。”
智色大師就說了這麼一句。
“很好,你要是敢替她求情的話,本宮就是再舍不得,也要送你提前去見我佛了。”
政溫公主說著,一副虔誠信佛的樣子,又對智色大師道,
“本宮新讓人送來了一尊佛像,純金鑲玉的,就擺在本宮臥房,你可與本宮同去賞玩。”
智色大師點頭,就要跟著一起去。
隻是剛邁步,智色大師便神色一動,回頭看向了府外。
“殿下,看來賞玩佛像一事,需要稍後了。”
政溫公主看了看外麵,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但還是點頭道
“我先去了。”
說罷繼續往裡去。
智色大師一路步行出了公主府,來到府外一棵榆樹下。
這裡平時並無擺設,但此時卻擺著一張桌案和兩個石凳,桌案上還擺著一副圍棋。
此時一個破衣爛衫的瞎眼乞丐正持著一根竹棍,坐在石凳上,麵帶笑意的“看”向智色大師。
智色大師上前,對著這人一禮,坐在了對麵石凳上。
這人自然就是夜明了,“看”向智色大師的眼神頗為有趣。
“大師,你是在修‘歡喜禪’?”
智色大師搖頭道
“所謂歡喜禪,不過是邪魔外道之法,並非正統佛法。”
“那大師為何如此?”
聽對方這麼說,夜明反而有些好奇。
智色大師神色沒多少變化,像是在說著彆人的事一般
“當時年少,沒忍住,動了凡心,犯了色戒。”
“哦,如此的話,不至於牽累整個圓溫寺吧?”
“殿下她色心包天,不滿足於一人,又以權勢壓人,我寺僧眾不得不服。
眾人中,貧僧皮相最好,故得常伴殿下,為僧眾擋災。”
“可她還是會不時去圓溫寺。”
“此我等難逃之劫數。”
夜明對於智色大師的說法,一笑置之,指著麵前的棋盤笑道
“大師,不妨手談一局?”
“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