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湖底?如何去得?”
莊難不解疑問。
夜明率先走在甲板上,向莊難示意湖麵。
莊難走到夜明身邊,低頭看向湖麵。
“楊兄,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下去吧你!”
夜明忽然一腳踹在莊難屁股上。
莊難慘叫一聲,跌落湖中。
夜明大笑,也跟著跳下去。
隨後,淚玲、麥穗、豬毛腳跟著先後跳下去。
驢根在甲板上左右看了看,也跟著跳了下去。
一般來說,在這種地方跳船,必然會被周圍船隻上的人察覺。
可這一次,這麼多人一起跳船,周圍船隻上的人卻是毫無反應,好似根本沒看到一般,倒是稀奇。
莊難一開始還在水中撲騰,等到夜明下來,抓著他的肩膀一起下沉之後,感覺反倒有些奇怪。
在水裡,似乎沒有無法呼吸的困境出現。
不但能呼吸,還不會嗆水,身上的衣物似乎也沒有濕透,反倒很清爽的樣子。
莊難很是好奇的觀察著水下的情況。
不多時,便見湖底方向有成群的魚鱉之類遊過來,將眾人圍在一起,似乎在進行某種歡迎儀式,看的莊難眼中異彩連連。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水下如此奇景,當真覺得驚歎無比。
不止是他,其他幾位也都是第一次見到,都覺新奇。
豬毛腳是個沒出息的,下意識就想伸手抓一把魚放到嘴裡吃。
還不待他得逞,就被後來的驢根一蹄子踢在手臂上。
豬毛腳吃痛,很想罵驢根一句。
但想到驢根是夜明的坐騎,又不敢,隻能憋著。
魚鱉群圍著眾人一邊做歡迎儀式,一邊波動周圍水流,將幾人引導向湖底一座宮殿。
湖底宮殿依照人間侯府規格建造,當然,隻是規格一樣大,具體的建造手法,與人間大不相同。
剛落於湖底,便見一群巨大的蚌殼出現,蚌殼張開,裡麵是一隻隻姿容迤邐的蚌女。
一群蚌女圍著眾人,忽散忽聚,翩然而舞。
莊難看的目眩神迷,空著的雙手下意識做出寫遊記的動作,想要將此時所見記錄下來。
眾蚌女舞完一曲,恭敬地侍立兩旁。
接著,便見一個有些駝背模樣,麵目略顯奸猾、逢迎的老者走出。
“小神信君湖蛟龍宮管家,君規,奉湖神命,前來迎接諸位貴客。”
說著,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你是不是龜丞相?”
莊難看著這位自稱君規的管家,忍不住問了出來,實在是這位管家的形象,和民間傳聞中的龍宮龜丞相太相似了。
“哎呦,不敢,不敢!小神不過一蛟龍宮的管家,如何比得了龍宮的龜丞相,請貴客口下留情,莫要折煞了小神。”
名為君規的管家連連擺手,做告饒狀,似乎被莊難的問話給嚇到了。
見君規管家如此惶恐,莊難也自知說錯了話,連連致歉。
如此,雙方倒也算相處融洽。
在君規管家的帶領下,眾人跟著進了蛟龍宮。
湖底珊瑚珠寶多不勝數,光彩熠熠,看得人目不暇接,暗自感歎水族之富有。
君規管家見此,搖頭失笑道
“諸位貴客莫以為奇,這些東西,在水族實在常見,大家都是司空見慣的。
反倒是人世間的茶葉、瓷器、絲綢等物,在我水族,則是緊俏貨。”
“既如此,為何雙方不進行貿易往來,互通有無?”
莊難有些不解,按理說這是對大家都好的事。
“物以稀為貴,如果雙方大量交易,就會使得各自所有,都不再稀奇,會失去原本優勢,那樣,反而得不償失。”
君規管家解釋了幾句後,帶著眾人來到了正殿前。
“啟稟蛟君,客人已經帶到。”
正殿之中傳來一個中年男子略顯威嚴的聲音。
“有請。”
話音落下,便見正殿大門豁然打開。
首先是一群各類美女魚精出場,手捧珍珠玉石等物,魚貫而出,排列兩邊迎接。
隨後是一群披甲執銳的蝦兵蟹將在大殿中央跳戰舞。
水族戰舞與人族戰舞大不相同,看去,彆有一番韻味。
夜明等看的津津有味,就連一向看東西都是牛嚼牡丹的豬毛腳,也對這水族戰舞給予了肯定,認為這很不錯。
水族戰舞過後,最後出場的,是一群完全做人類女子打扮的侍女。
這些侍女,一個個舞琴弄樂,吹拉彈唱,好不熱鬨。
隨後,一個輕紗覆麵,身段婀娜的女子自半空翩然落下。
這女子落下,立馬被一群持樂器的女子圍在中間,隨後,邊跳邊彈的女子們一個又一個散開,隻留那婀娜翩然的女子在中間。
那女子眉目如畫,眉心點著一點朱砂,衣帶飄飛,在樂聲中輕盈而舞。
在場除了豬毛腳這個不懂欣賞的,其他人無不讚歎這女子跳的好。
就連小小年紀的麥穗也是有些沉迷的看著這位大姐姐的舞蹈,感覺這才是女子應有的樣子。
淚玲看著對方的舞蹈,不由有點嫉妒。
要論相貌,她不覺得自己輸了。
可論起舞姿,一拳打死少年郎的淚玲顯然比不過人家。
一曲樂停,大殿中翩然而舞的女子水袖輕舞,緩緩而落,對著眾人行了一個萬福之禮。
隨後一個衣著華貴,有著一股久居高位氣質的男子現身在大殿主位,看向眾人,麵帶笑容道
“信君湖湖神,君思龍,見過諸位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