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夜明的誇讚,唐永鳴精顯得受寵若驚,當場就要請夜明前去取寶。
夜明卻是看向窗外道
“今天就先算了,天快亮了,等明晚再去不遲。”
唐永鳴精聞言,勸說道
“大人,那寶物相當厲害,小的覺得還是趁早拿到手裡比較穩妥。
京城這地方,臥虎藏龍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彆人發現了,到時我們再去,那可就遲了。”
“你也說了,京城臥虎藏龍,那寶物至今都還被鎮壓著,你怎麼確定鎮壓它的人,現在不在京城呢?
貿然行動,並未上策。”
“可是,遲恐生變”
唐永鳴精還想再勸夜明趕快行動。
“怎麼,你在教我做事?”
夜明的一句反問嚇得唐永鳴精一下子跪倒在地,再不敢開口。
淚玲見此,有些奇怪,感覺這老魔頭今天有點不一樣啊,做事情似乎過於謹慎了,而且還有點兒喜歡小題大做。
見唐永鳴精不再說話,夜明又說道
“你的消息很有用,這個功勞,我記下了。”
說罷,起身離去,淚玲隨後跟隨。
唐永鳴精長跪不起,一直等夜明二人離去很遠,才敢起身
次日一早,連日舟車勞頓的趙玉婉沒有貪睡,一早就起來了。
幾個月不見,昔日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趙二小姐跟著靈璧公主府上的廚子學了一手廚藝,一早便在廚房裡張羅著。
夜明身為魔,是不需要睡覺的,即便是一晚上都在忙碌,早晨也不見一絲疲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好好休息了一晚。
趙玉婉見夜明精神很好,愉快的叫他一起享用早膳。
當然,還有靈璧公主、麥穗、淚玲一起。
靈璧公主看著趙玉婉做的早膳,輕聲笑道
“我也隻有在玉婉妹妹練習廚藝的時候才能有機會享享口福,不想今日又能品嘗到了,也不知是沾了誰的福氣。”
“淚玲,聽沒有,還不好好感謝趙二小姐。”
夜明說了淚玲一句。
化作人形的淚玲白了他一眼,懶得理會。
早膳後,靈璧公主打算先拜訪一位當朝大人物,當朝丞相,秦泰。
這位把持丞相之位已有六年之久,那怕今年已經七十多了,也不肯回鄉養老,仍在為胥國國事“發光發熱”。
當今聖上是個荒唐的主,這位秦相爺的名聲也不怎麼樣,私下裡不知被百姓編了多少戲碼嘲諷。
隻是些許民間的所謂民意,又如何能撼動這位的位置呢?
想要改變朝廷的加稅旨意,無論如何都是繞不開這位相爺的。
今天臘月二十九,是朝廷休沐日,我們兢兢業業的相爺也在府中休息。
靈璧公主自知一身的燒傷容易惹人嫌惡,提前戴好兜帽等,讓人備好禮物,坐上車駕前往相府。
作為靈璧公主的好姐妹,趙玉婉自然也是要同去的。
夜明的形象實在有些寒酸,他又死活不肯換,這樣自然是進不了相爺的府邸的,隻能在外等待。
相府很大很豪奢,許多人都說其占地麵積其實已經比皇宮還大了,隻是相府之人拒不承認而已。
門口有石獅子鎮守,官氣很濃。
夜明在車駕中望向府中,發現一道特殊的氣,不由得睜開雙眼,仔細觀察。
確認是自己需要的氣之後,夜明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京城這地方果然沒有白來,這就發現一個目標了。
再說相府中,靈璧公主即便身為公主,也隻能帶著趙玉婉、劉雲娘兩個女流進入,其他侍衛一概不得入內。
在前往正堂途中,經過一片園子時,遇到了相爺的一個孫子。
這位秦孫子,不,這位秦公子衣著華貴,但本人卻是瘦骨嶙峋,神態間透露著一股子下流意味,整個人給人一種被酒色掏空身體的感覺。
一見到趙玉婉,便直了眼睛,也不管什麼禮數規矩,上來就問這問那。
那神態著實令人作嘔,趙玉婉一點不想理會此人。
隻是念及此行是陪靈璧公主來求人的,隻得敷衍兩句。
誰知這位秦公子愈發得寸進尺,就要動手動腳。
幸而有劉雲娘這個武林高手,輕易攔住了秦公子。
秦公子見劉雲娘也有些姿色,雙眼一咪,笑得很是惡心。
這位向來是不講道理的,更何況是在自家府邸,直接叫來護衛,就要搶人。
好在護衛還是有眼力的,知道不能衝撞公主,沒有聽命,叫來了管家。
管家知道了此事,隻說是一場誤會,便領著幾女去見秦相爺。
秦相爺人是見到了,可卻不那麼好說話,連靈璧公主帶來的禮物都沒有收。
不管靈璧公主再怎麼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這位就是不鬆口。
“公主所言,未免危言聳聽。
朝廷加稅乃是國策,本相身為相國,更要為國考慮,朝廷政令,豈可朝令夕改?
再說了,這又不是第一次加稅,沒什麼可擔心的。
若公主不敢回封地,便在京城常住,也並無不可。”
“秦相,平州之民,以被逼至絕路,不能再加壓力了,否則,必起禍事”
靈璧公主還想再說,但卻被秦相爺麵有不悅的打斷了。
“公主此行,連一點誠意都沒有,本相是不會考慮的。”
“誠意?靈璧滿懷赤誠之心而來,怎言沒有誠意?”
“公主連身邊兩個女子都不肯送出,如何談得上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