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這麼遠,應該甩掉那邪祟了吧?”
回頭看向一眾軍士們,趙將軍忽然眉頭一皺。
“還有人呢?怎麼就這麼幾個了?”
他這一趟帶了足足三百人出來,是他這些年一手帶出來的手下,怎麼現在身邊就剩二十多號人了,還有人呢?
“當時大家都光顧著逃跑了,沒注意,可能是跑散了吧!”
一個軍士說著,發現自己的馬已經口吐白沫,就要倒地了,趕忙跳下馬。
不止是他,好幾個軍士的馬都撐不住這樣高強度的奔跑,累死了好幾匹。
趙將軍見此,覺得應該已經甩掉了那邪祟,便下令休整一下,等待走散的人找過來。
下馬之後,趙將軍見一個軍士身上還有水壺沒丟,一邊讓對方拿水過來給他喝,一邊找了塊石頭坐下。
隻是有些奇怪,這石頭,怎麼坐起來有些怪怪的,而且還有點兒濕。
正在趙將軍奇怪時,發現沒人給自己遞水。
趙將軍頓時有些怒了,看向剛才那個軍士。
誰知,這一眼看過去,趙將軍嚇了一跳。
因為那軍士不知何時,已然不見了蹤影。
不但是那軍士,周圍還有兩個出去撒尿的,也都不見了。
趙將軍大驚,立馬呼喚周圍其他軍士聚集過來。
隻是這一喊,又看到三個軍士忽然憑空消失。
眾人大驚,這才意識到,那些邪祟還在,趕緊聚到一起,圍成一圈。
趙將軍怕死,躲在眾人中間,握著刀的手都在不覺發抖。
“出來,大膽邪祟,有本事出來!”
有膽大一些的人吼著,想要找到對方所在。
就在此時,有一人忽然感覺自己肩頭被拍了一下,極度緊張之下,此人下意識以為是邪祟出手,回頭一刀捅了過去。
這一刀直接捅進了身後一名同夥的肚子裡,那同夥一臉的不可思議,自己隻是不小心碰了他一下而已,沒想到
其他人見這人暴起殺人,都以為他被邪祟附身了,此時也顧不得辨彆真偽,一通亂刀,將此人砍死。
砍死這人,又有人出現過激反應,攻擊同夥
很快,這群人相互之間再也沒有信任,所有人各自散開,相互之間防備甚深。
隨著這些人散開,便見有人忽然無聲消失。
這樣的景象無疑是折磨人的,心理壓力無限大。
有人受不了這樣的壓力,精神崩潰,大叫一聲,揮舞著刀劍,衝進了林子深處,再也不見動靜
轉眼間,現場隻剩下包括趙將軍在內的三人。
趙將軍也受不了這樣的壓力,再也站不住,兩股戰戰,屎尿齊流,手中刀跌落在地,身子一軟,癱倒在地,忍不住顫抖著跪在地上,稱邪祟為神仙,求饒不斷。
另外兩人見此也趕緊求饒起來,其中一人剛跪下,就見眼前突然出現一道小小人影,定睛看去,正是那小孩兒模樣的邪祟。
此時這邪祟眼中沒有一絲的感情,冰冷的盯著這軍士。
軍士大恐,沒有一點兒反抗的勇氣,眼睜睜的看著邪祟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在被邪祟掐死的瞬間,這名軍士甚至有一種終於解脫了的感覺。
趙將軍再見到那邪祟出現,二話不說,對著邪祟就不斷磕頭。
那邪祟沒有看他,而是走過去,將另一個沒有一點兒反抗勇氣的軍士也掐死了。
隨著最後一個軍士被掐死,周圍的環境忽然大變。
什麼林木小溪全都不見了,仔細一看,這裡不就是他們一開始虐屍分屍那村婦的地方嗎?
甚至在不遠處,他們丟掉的糧食都還在那裡。
也就是說,他們跑了這麼久,其實完全是在這裡兜圈子。
最可怕的是,他的周圍。
到處都是軍士的屍體,有人被勒死在樹上,有人被長槍洞穿,有人被活撕成好幾塊兒,有人相互之間自相殘殺而死。
包括趙將軍之前覺得奇怪的石頭,也不是什麼石頭,而是一個軍士的屍體。
看著眼前這一切,再看著正慢慢向自己走來的邪祟,趙將軍心中的恐懼與絕望無以言表。
這一刻,他的肝膽心肺等,都被嚇得開裂了,就是現在不死,最多不過幾天也是必死無疑。
但他顯然不得好死,他親身感受到了被分屍的痛苦。
他被眼前這個邪祟,從手指開始,一點點的撕成了碎片
直到等待許久的死亡降臨之時,趙將軍才終於得到了解脫。
這一刻,他決定了,如果有來世,再不做人了,做畜生、鳥獸、蛆蟲都可以,就是,不要再做人了
殺死人所有人,麥穗呆呆地站在原地。
驢根緩緩走到她身邊,打了個響鼻,默默陪伴著她。
爹爹去參加什麼水族大會去了,她被安排在一戶偏僻安全的村民家。
那家夫妻是有錢人家出來避禍的,很有涵養,對麥穗很好。
今天嬸嬸出來買東西,許久未歸,麥穗出來尋找,結果隻見到了嬸嬸的
這一刻,看著數百人的殘屍,嗅著空氣中濃鬱的血腥味,感受著到處充斥的怨氣。
麥穗體內的魔性開始活躍起來,不斷鼓動著她,讓她吞噬了所有人,增強自己的修為,就當是為嬸嬸報仇,要將所有人挫骨揚灰,讓他們永世不得超生!
想到這裡,麥穗的腳步動了,她邁向了前方的一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