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自己馬上就是皇帝了,也讓群臣都看看自己是如何訓斥這個手握兵權的義子的,為自己初登皇位立個威。
京城中的文武百官大部分都已經被秦相國拉到自己陣營了,剩下的少數,不是被裹挾,就是被打擊的毫無實權了,根本影響不到他。
此時得了秦相國上朝的“旨意”後,一群等著論功行賞的大臣們紛紛進了金鑾殿。
此時秦相國雖然還沒有坐上那大殿中的寶座,但一旁的衣架都已經擺好了龍袍,隻等時機一到
董祿山是最後一個到的,他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帶著手下二十多位將領和兩千精銳甲士一起進的宮。
遠遠看著董祿山一行浩大的氣勢,秦相國嘴角露出一絲不屑。
果然,自己這個義子是有野心在的,沒打算服自己。
可是,他又如何知道,自己敢讓他進京城,自然就有辦法拿捏他。
心中有底氣的秦相國對於董祿山一行,毫無畏懼。
董祿山進了金鑾殿,對著秦相國拱了拱手,道了一聲“義父”,便再沒有其他禮數。
這讓秦相國感覺很不爽,覺得有必要提前敲打一下他。
誰知,董祿山直接一揮手,手下將領和兩千甲士直接拔刀,就要殺人。
秦相國見此,豁然看向董祿山,大刺刺走上前去,一巴掌打在董祿山臉上。
“你果然是有不臣之心,可惜,你也太小看你義父我了!
自以為手握兵權,就能反抗我嗎?”
董祿山被打了一巴掌,也不生氣,反而笑道
“義父,你的底氣,是不是來源於他們?”
說著,伸手指向了自己手下的那群將領。
秦相國聞言,麵色一僵,看向那群將領。
下一刻,便見那群將領集體行半跪軍禮,對董祿山道
“我等誓死忠於大將軍!”
秦相國見此,麵色一白
“不,不可能,我給了他們那麼多好處,他們還給我那麼多把柄,他們難道就不怕事後被你清算嗎?竟敢如此背叛於我?”
見秦相國一臉的不可置信,董祿山笑道
“義父,你真當我是一點兒不懂政事的大老粗嗎?
實話告訴你,從拜你為義父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你絕對不會完全信任我。
所以從那以後,我就不斷安排手下將領與你接觸,故意受你的好處,故意留下一堆對他們不利的把柄,好讓你以為掌控了他們。
其實,從一開始,他們就是我用來麻痹你的。
那些所謂的把柄,全都是我幫他們安排的!
你在官場多年,太喜歡聽奉承話了,我和我手下的將領隻要不斷地捧著你,你就會以為,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中。
可你不知道,我才是釣者,你才是魚餌。”
聽著董祿山所說,秦相國麵色發白,一臉的不可置信,沒想到自己以為早就實際掌握了董祿山手上兵權之事,居然一直都是假象
“動手,殺光這些前朝餘孽。”
董祿山可不會和這些人講什麼規矩,他要殺光前朝一切餘孽,創造一個萬世不朽的全新王朝!
秦相國上一刻還在天宮,做著帝王美夢,下一刻就當場跌落凡塵,麵臨慘淡的現實。
心中的絕望與悲憤使他近乎失去理智,又是對著董祿山一巴掌過去。
這次董祿山沒有硬挨,向後一退,想要躲開。
隻可惜,他太胖了點,不夠靈活,沒有完全躲開,被秦相國一掌將頭盔打落在地。
一顆一根毛也沒有的光禿禿的大腦袋顯露了出來。
一個光頭而已,本來沒什麼稀奇的,大家都不覺得有什麼。
可董祿山自己卻被刺激到了,這個光頭是他一生都過不去的坎兒,此時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頓時惱羞成怒。
一把掐住了秦相國的脖子,掐的秦相國兩眼泛白。
他一個糟老頭子,如何受得了這個,當場就被掐的斷了氣。
董祿山將秦相國的屍體扔在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戴上頭盔,緩緩說道
“義父,這皇帝之位,由我接掌,你可放心去了。”
這一天,血染金鑾殿,數百達官顯貴,全都被叛軍殺死在大殿中。
後宮也被屠戮一空,包括被皇帝放棄,沒有帶著一起走的太後,也被叛軍奸殺。
還有人專門將當時景象畫了一幅圖出來。
隨後,董祿山直接下達屠城令,他要殺光京城裡的所有人。
在他看來,這些人全都是前朝餘孽,是必須清理的對象。
他也不打算在京城稱帝,而是讓人劫掠京城一切財物,準備返回陳州,在壽水城稱帝。
至於這裡的皇宮,一把火燒了便是。
這一場京城的災難,即便是在幾百年後,後世之人讀之,亦不免歎息。
大火在京城燒了足足一個月,這座繁華了幾百年的都城,在這一次的動亂之中,化為劫灰。
要說這一次屠城,沒人活下來,倒不至於。
最起碼就有數百有誌之士活了下來。
他們就是當初隨靈璧公主上書朝廷的幾百人,因被關在刑部大牢裡,沒有第一時間作為叛軍屠殺的目標。
留在京城的瓦上飛早就受了夜明的指示,在京城大亂之後,去刑部大牢將這些人救出來。
隨後,他們從國舅爺府秘密挖掘的通向城外的密道逃生,這才躲過一劫。
除了他們之外,京城之民,萬不存一,近乎死絕,一國都城,成了一片怨氣滔天的死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