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見到貓形態的淚玲窩在床上,躲在被子裡。
沒素質的某人可不會在乎那麼多,上前掀開被子觀察。
見到一臉憤怒看著自己的淚玲,發現她的確脫毛嚴重。
身上的毛發大片大片的脫落,新生的毛發又很短,看起來很是滑稽。
奇怪的是,新生的毛發不再是之前野貓樣的灰色,而是潔白如雪的白色。
也就是說,如果毛都換一遍,淚玲就會從灰貓變白貓,野貓變家貓。
見到淚玲的變化,夜明頗為好奇,將其提在手中,仔細觀察。
淚玲雖然生氣,但也知道這不著調的家夥在給自己檢查問題。
說實話,突然這麼換毛,對於一個成精多年,早沒了換毛苦惱的貓妖來說,實在有些不知所以。
尤其是毛色換的還不一樣,就更令人心憂,不知為何。
“沒什麼問題,應該是《窮奇吻元經》導致的,這很適合你。”
夜明難得一本正經的說著。
“真的?”
淚玲對此半信半疑。
“反正我觀察得出的結論就是這樣,信不信隨你。”
某人不客氣的將淚玲扔回床上,一臉嫌棄的樣子,似乎討厭到處都是貓毛的房間。
某隻自認為是野貓的貓貓見此,咬牙切齒,這家夥,態度實在太可惡了!
確定淚玲沒問題之後,夜明不再留在這裡,出門離去。
他這次閉關還挺久,現在都已經五月份了,人雖然一直在這裡,但和出了一趟遠門也沒區彆。
文小姐對他還是很想念的,當晚又讓綠衣做了一頓夜宵。
某個氣的和茶壺一樣的少女無奈為某人下廚,那菜刀帶著深深的怒意,砍得仿佛不是排骨一樣。
但某些人在吃飯的時候,卻是一個勁兒的叫好。
越聽到他說好吃,綠衣就越生氣。
更生氣的是,晚上休息時,那家夥又死乞白賴的變成一個寸許小人落在文小姐頭上,美其名曰幫文小姐化解陰氣,減小負擔。
綠衣氣急,卻也無可奈何,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某人則一副小人得誌的嘴臉。
次日一早,夜明來到了轄下一個新建村落中。
村中多是些老弱婦孺,隻有一個身強力壯的漢子擔任村長,管著所有人。
這人名叫馬震,正是當初幫夜明嚇唬過壽國公的馬震。
那次事件後,在夜明的建議下,他帶著昔日一群戰友的父母、遺孀、遺孤等一路南下,最終定居在了這裡。
村子也因為他姓馬,取名叫馬家村。
如今正是農忙時候,馬震帶頭在地裡勞作。
本來想戲耍一下他的夜明,見人家這麼辛勤,覺得索然無趣,晃悠了一陣,從此處離開。
這一次,夜明直接飛出了自己轄區範圍,和願力的聯係斷掉。
但他一點不慌,一派雲淡風輕的樣子。
落到一處小鎮外,主動顯形,讓尋常人可見。
這小鎮入口的大樹上掛著許多的牌符,在尋常人看來沒什麼,但在邪祟之類看來,就是要命的東西。
夜明作翩翩公子打扮,麵帶微笑上前,伸手摘下一枚牌符在手中把玩。
那牌符落入他手中,沒有什麼動靜,就好像是一個尋常人在觸摸一般。
把玩許久,沒有引起任何牌符的反應。
如此,夜明還不滿意,又伸指一點,指尖綻出一道明光,看起來光明正大。
這明光在大樹間綻開,也沒有引起樹上牌符的反應。
笑著將牌符掛回樹上,邁著小四方步,單手背後,氣宇軒昂的往小鎮中行去。
鎮裡人都是些粗布麻衣的,突然見到這樣一個衣冠博帶,燁然若神人之人,都是驚奇,一個個注目於此人。
夜明對鎮裡人的目光毫不在意,隻做自己的事。
但凡遇到什麼神異之物,必定要上手摸一摸,把玩一下。
一圈逛下來,沒有引起任何懷疑和異常。
鎮子裡的土地神察覺到他的不同尋常,主動現身相見。
“小神是此地土地,不知閣下何人?來此有何貴乾?”
“無名之輩,不足掛齒,雲遊四海,途經此地。”
對於夜明的說法,土地是相信的。
道門之人,喜歡四處雲遊的,多不勝數,無甚稀奇。
土地囿於一地,對外麵的世界還是有些好奇的,請這位神仙人物入土地廟中交談。
夜明欣然允之,入了土地廟,與之對坐而談。
期間,多有接觸到各種驅邪避凶之物,皆是毫無反應。
雲遊過四州之地的夜明,見聞還算廣博,所說之事,令土地神往。
雙方交流許久,歡笑而散。
從始至終,土地都沒有懷疑過對麵之人的身份問題,隻當其是道門高人當麵。
成功忽悠過了土地,夜明還不滿意,得知就近有一座道觀後,主動去尋那道觀。
道觀門口掛著一個八卦鏡,凡有妖魔被照到,必定顯形。
夜明將其當做尋常鏡子一般,在其前正了正衣冠,主動上前拜訪。
這道觀因與小鎮相距不遠,平素前來拜訪的人也不少,並不覺得奇怪。
隻是在與夜明接觸過後,觀中之人都以為他是道門高人,言語間頗為尊敬。
在道觀停留了半日之後,夜明還沒過足癮,於傍晚時分來到一座寺廟前。
施施然進了寺廟,以論道的名義,和主持在寺廟的大殿佛像前辯論了一番,隨後才揚長而去。
至此,夜明對自身偽裝之能才覺滿意。
當然,隻是初步滿意,後續他還會不斷強化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