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進入夜明轄區範圍時,就已經被發現。
這位有些特殊,夜明不好做什麼,隻是告知文小姐。
文小姐聽後,也是一陣沉默。
“看看白先生怎麼說吧,我隻會保他性命。”
盧員外對她這個女兒有多不在意,她再清楚不過,但此時父親落難,她這個做女兒的還是有些於心不忍。
見她這麼說,夜明也沒意見,還是上去觀察盧員外一行,尤其注意盧員外。
這個已經七十五歲的老頭,看去還很健康,即便是這一路的驚嚇與勞頓,也沒有使其染病,精神很正常。
看到這裡,夜明就有點察覺這位不一樣。
再加上從未聽聞盧員外患病,這就更有意思。
若是算上其不可思議的幼子幼女,那這人真是
對了,還有城隍大人盧定昌,就是盧家祖先。
有些事一旦細究,就會覺得很有意思。
按理說,如此多不可思議之事聚在一起,這位盧員外肯定也會很不凡。
可是根據夜明的觀察,這位除了身體一直很健康,幾乎沒有其他特彆。
無論是氣運還是福緣,一切正常。
盧員外一行曆經辛苦,總算是見到白先生。
對於他們的遭遇,白先生也是歎息,並沒有計較兩人之前鬨的些許不愉快,將一群人安頓下來。
隻不過在這裡,可沒有什麼老爺府邸。
盧員外等人來了,也要和其他百姓一樣,住聯排房。
一開始這群人中的夫人、少爺、小姐之類還不習慣,嫌棄簡陋。
白先生也不慣著,嫌棄簡陋,自己蓋合意的去。
這下這群人閉嘴了,隨後,有人記起來,這“夜明將軍祠”就是盧員外捐資蓋的,那現在他們暫住祠堂裡,總該沒問題吧?
這事還真不好拒絕,住是能住,就是住不下那麼多人。
最終隻有盧員外和幾個夫人住進去,其他人還是得住外麵。
夜明倒是不反對這住法,正好可以好好研究一下這位盧員外。
之後,有人認出在村裡巡查的綠衣,見到她這才讓盧員外想起,自己還有一個女兒在此。
逃難在外的人,見到親人,難免想見一見,雖然盧員外一向不喜女兒,甚至都不讓女兒隨自己的姓。
綠衣將盧員外想見女兒的想法告知文小姐。
得知父親想見自己,文小姐難免有些激動。
她已經好幾年沒見過父親,上次見麵,還是小時候。
雖然一直覺得父親對自己不好,但事到臨頭,心中不免又抱起希望。
文小姐整理好儀容,有些忐忑的去見盧員外。
夜明跟隨在她身旁,當然,他是隱身的,彆人看不到。
畢竟他是眾人的神仙,神仙必須要保持神秘,要是掉了這層神秘的麵紗,那在人心中的威儀會消退。
因此,他可以用金甲神人的法身出現在眾人夢裡,卻不會在現實中與之相見。
盧員外見到女兒,也是有些驚訝。
印象中,自己的小女兒一直體弱多病,沒想到這次相見,不但沒有病,還出落的亭亭玉立。
問了一下年齡,才知這小女兒已經到及笄之年。
隨後盧員外便打算安排自己小女兒的婚事,他打算讓文小姐給白先生作妾。
在他看來,目前最需要的就是先和白先生打好關係,將自己女兒嫁給他無疑是很好的選擇。
文小姐聽後,果斷開口反對。
盧員外聞言,有些慍怒,認為兒女婚事,由他這個父親做主,乃是天經地義。
但文小姐也是有性格的,反正父親以前都不管她,現在也彆想管她,堅決反對,盧員外有父親的架子,卻已經沒有懲治文小姐的本錢,隻能是生氣,用孝道壓人。
但文小姐也不服氣,表示自己姓文,不姓盧,和他不是一家人。
這可把盧員外氣壞了,父女倆大吵起來。
這麼一來,兩人的關係直接鬨僵。
白先生聽說此事後,委婉的批評了盧員外,並拒絕此事。
他現在一心都是民生,睜眼閉眼要管許多事,什麼兒女情長,都是負累。
盧員外鬨得兩頭不是人,也隻能生悶氣。
要是一般老人這麼被兩頭氣,肯定要氣出病來。
但盧員外不一樣,他沒事,不但沒事,就是村人平時吃的野菜小麥糊糊,一頓也能吃三大碗,比年輕人都能吃。
當然,白先生也不會允許他們白吃。
要麼出力,幫大家一起乾活,要麼出錢,拿錢買。
盧員外和夫人、公子、小姐們自然是拿錢買,其他下人們,則跟著一起乾活。
文小姐在父親哪兒受了氣,回到小院中,坐在床榻上捂著臉哭。
夜明默默守在一邊,綠衣拉著她的手,在不斷安慰。
綠衣有點自責,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還不如不見呢!
夜明沒說什麼,對於盧員外的行為,感覺也沒問題。
因為當今世道就是這樣,兒女的一切,都是由父母做主。
盧員外的表現隻能說是當今世上大部分父親的表現,對於這種事,到底是對是錯,夜明不清楚,他隻是在拙劣模仿人類的行為而已。
隻是這一次,盧員外的行為,讓他感覺有點不太舒服。
說不上來是為什麼,畢竟他沒有人類的感情,但那種微妙的膈應,還是令他對盧員外,有了那麼一點兒偏見。
於是,從這天以後,盧員外總會小小的倒點兒黴。
什麼吃飯吃到石子咯到牙,喝水被搶到,下雨漏水,剛好漏到他的床頭之類。
還有床中間不知被誰灑的水,讓人誤以為是他尿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