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怕的是,夜明的法力就像個無底洞一樣,這麼高強度的消耗之下,居然沒有一點兒疲態。
兩人可謂是越大越心驚。
而一向做慣背後陰人之事的夜明,也是第一次體驗到這樣“毫無保留”的酣戰魅力所在。
不得不說,這樣的戰鬥,實在儘興,這才是真男人該有的戰鬥方式。
畢竟,之前的對手,很少有值得他手段齊出的。
麵前這兩位,剛好合適。
見夜明越戰越勇,夜叉總長和魚書判官都是叫苦不迭。
他們可沒有那麼深厚的底子在,這樣最直觀的法術神通上的對拚,他們實在有點兒撐不住。
夜明不管他們如何,隻管自己打的爽快,手中攻擊還在加劇,強度越來越高。
魚書判官到底是偏文職,在實際鬥戰經驗上要差些,久守之下,還是出現疏漏,被夜明一記“分金指”點中腰間肋骨。
這一擊,不但打碎他的肋骨,還差點直接洞穿身體。
這一受傷,戰鬥力就開始下滑,戰鬥力下滑,又會受到更重的創傷。
不一會兒,魚書判官就已經被打的傷痕累累。
夜明見此,果斷加強對他的攻擊。
夜叉總長無奈,隻得出手幫助魚書判官緩解壓力。
結果這又導致他自己防守出現問題,被夜明抓住機會,將其打傷。
隨著兩人負傷,戰鬥情況愈發的一邊倒,二者愈發難以招架。
這時,天際之上,九九八十一道化龍天劫,李歧路已經渡過四十九道,身體已初具龍形,看去金光璨璨。
隻是身上的傷痕也是極多,他也知道憑自己硬撐是不行的,張口吐出自身作為一江之神的神像,利用此中願力削弱雷霆之威,繼續渡劫。
這時,江底的戰鬥愈發一邊倒,夜明已經將二人打的傷痕累累,眼看就要支撐不住。
這時,卻聽夜叉總長大喝道
“全都出手,不能再隱藏了!”
隨著他這一聲喊,便見破碎的水府地下,忽然打開一條通道,從中走出一隊水軍甲士。
這些兵士雖然人數不多,隻有五十多人,但無論是裝備還是法力,都遠勝之前的水府兵丁。
此正是李歧路原本打算在事成之後,用以組建大軍的最骨乾成員。
如今情勢危急,隻能讓他們先出來迎敵。
夜明見出來的都是精銳,更為興奮,無他,打的就是精銳。
這群軍士的戰鬥素養果然強悍,相互之間進退有度,配合默契,竟然真的可以擋住夜明。
夜叉總長和魚書判官也趁機拖著傷體退下去休息。
對於對方這樣的戰術,夜明隻能說,瞻前顧後,難成大事。
這些家夥,太愛惜自家所謂“底蘊”,不願意過多損耗,因此在麵對外敵時,就會不自覺的使用“添油戰術”。
說好聽點兒就是不斷消耗敵人,說難聽點兒,就是一個一個送。
麵對這些精銳,夜明再次“擔山”,直接扔出,砸向他們。
不求殺敵,隻要能打亂他們的陣型,那就好辦。
山體扔出之後,又立馬接各種攻擊性極強的法術。
不打群體,就瞅準一個目標,定點消滅。
這些精銳合力雖然厲害,但被他全力盯著一個人殺,那也是受不住的,還是被他殺死一個。
如此,夜明也算是找到方法,開始逐一定點擊殺。
躲下去修養的夜叉總長和魚書判官見到精銳們被殺,感覺肉疼不已。
這些軍士,可都是將來他們征戰水域的軍隊骨乾,每少一個,都是巨大的損失。
夜明連續殺掉十幾個兵士之後,基本打亂對方的陣型,見對方再難以組織起有效反擊,便開始施展大範圍殺傷的法術,進行清場。
不求殺死,隻要打傷就行。
一番酣戰下來,五十多號精銳水軍死傷大半,再也沒有對抗的能力。
夜叉總長見此,很是不甘的下令撤退。
夜明正打算趁勝追擊時,忽見水府中的巨大牢籠開始發光,裡麵的年輕水族們似乎正在被吸走精血、元氣。
原來,上方的李歧路已經渡過六十三道天劫,用光了多年存續下來的願力儲備。
麵對剩下的天劫,就需要借用這些年輕水族的精元作為補充,如此才算穩妥。
眼見眾水族精元被吸走,夜明可不會讓對方如願。
彆的水族可能不敢接觸那牢籠,害怕被吸進去,他卻是不怕。
向前一步,使出“壺天”之術,變成十丈高的巨人,直接就要手撕牢籠。
天空中的李歧路感知到夜明的動作,嘴角浮現一絲冷笑。
敢這麼直接觸碰牢籠,就等著被他吸乾精元而死吧!
但下一刻,他就再也笑不出來。
因為,巨人夜明抓住牢籠之後,並沒有被吸走精元,一切如常。
而夜明雙手用力,猛的一撕,竟然真的將牢籠撕開。
隨著牢籠破碎,裡麵的水族全都被放了出來,一個個遊向不同方向,消失不見。
“怎麼可能?你為什麼沒事!?”
李歧路震驚無比,不明白為什麼對方直接觸碰自己精心製作的牢籠,竟然一點兒事沒有。
他那裡知道,夜明壓根兒就不是正常生靈,隻有魔氣,沒有什麼精氣之說。
沒有的東西,牢籠自然是吸不到的。
而不待他多想,下一道天雷再次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