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又聽到其明顯帶著痛苦的“顫抖”感聲音響起
“一,一般般,力道還是太差,做個搓澡丫鬟,都,都搓不乾淨人家的背。”
白鹿玄女並不理會夢魔的言語,隻是道
“邪魔,誰給你的膽子,膽敢來此撒野?”
“你願意給爺爺當個暖床丫鬟,爺爺就告訴你。”
夢魔如此說著,緊接著又挨一下,痛苦慘叫不已。
白鹿玄女見夢魔如此頑固,手指一曲,光華匹練化為一個彩色泡泡,直接將其裹到裡麵。
嗯,還額外加上一道隔音法術。
泡泡變小,化為珠子大小,漂浮在白鹿玄女身邊。
隨後,白鹿玄女對下方眾人說道
“此邪魔不易滅殺,爾等早日南下躲避風雪,我會在爾等離去之後,做法掐斷其力源頭,永絕此患。”
說罷,又消失不見。
等白鹿玄女消失,眾人這才如夢初醒,知道這一次的災難算是挺過去。
許多人都生出一股劫後餘生之感。
夜明看向大雪山方向,感覺很是奇怪。
今晚這個夢魔的行為,真就完全是在“送”。
不說它這種可以通過夢境查知彆人記憶的魔頭,就是隨便一個人到草原拉一個涼人問一句,也能知道白鹿玄女就居住在大雪山。
跑到這種地方來行凶,真是嫌命長。
而且,夜明發現,這夢魔的印記感應能力似乎特彆強,其力量源頭應該離這邊特彆遠。
這麼遠的距離,其都能感應到,屬實是個異數。
但這並不能作為其衝撞白鹿玄女的依仗。
就算你不會死,被抓起來封印住,人家有的是時間找你的力量源頭。
不管怎麼說,今晚之事就此結束,大家簡單收拾一下死者們的後事之後,再次睡下。
次日一早,南下前的臨時朝聖儀式如期展開。
到了臨行前,夜明才知道一件人人都知道的事。
那就是,朝聖需要一步一拜,一直到敖沙爾聖城中。
聽到這規矩,夜明頓時不乾了。
開玩笑,他怎麼說也是中原之地的一府城隍。
讓他去給一個外族之神這麼拜,那是不可能的。
於是乎,他當場就因昨夜著涼,染上風寒,直接病倒。
其實也不怪他不知道,實在是因為這事所有草原人都知道,也默認其他人知道,因此大家平日裡也不會有誰提起這事。
到頭來,打夜明一個措手不及。
呼和潤見夜明病倒,他和蘇合一合計,覺得天籟神是無所不能的,打算將他抬到聖城中去朝拜一圈,興許病就能好。
這個提議倒是不錯,甚合夜明心意。
莊難那家夥倒是能屈能伸,隻要能去聖城,怎麼都無所謂。
但等到實際行動的時候,莊難就很雞賊的選擇和呼和潤抬擔架,一人抬一邊,抬夜明去。
如此,他也順利避過一步一拜之事。
畢竟,其他人不可能要求他們抬病人的人也去下拜。
不過,對天籟神該有的尊重還是得有,比如敬獻花環什麼的,還是要做的。
被人抬著,夜明也能舒舒服服的暗中觀察情況。
他發現,今天除了人多以外,眾人對天籟神都十分虔誠,那願力彙聚的,相當誇張,全都直往城裡去。
那傳說中的天籟神對於願力的運用也和中原不同。
是直接吸收所有願力,化為己身力量,使得自身與願力完全綁定。
這樣做的好處很明顯,那就是願力的範圍弊端可以完全排除,隻要世上還有人信天籟神,其就可以去到任何地方,照常使用願力。
同樣,缺陷也很明顯,其會一並承受所有人的怨念、怨氣。
夜明在進城途中就發現,這位天籟神一直都處於深度沉眠狀態。
顯然,其在用沉眠的方式化解怨念、怨氣。
嗯,簡單來說,就是我聽不到,什麼都不知道,彆來煩我。
這方法看似在逃避,實際上就是在逃避。
但是,十分有效。
深度沉眠中的天籟神不會受到任何怨念的影響。
若是其將來蘇醒,必然是有驚天大事發生才會將之驚醒。
確認這天籟神“睡得很死”之後,夜明也放心許多。
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對於這位神明來說,動靜可不小。
現在看來,應該不會輕易驚醒這位,他自然感覺放心些。
這聖城本身在夜明看來,其實也就那樣,遠不如如今已經毀滅的胥國京城。
甚至於,都沒有鹿門關雄偉。
聖城之中擺著大量的神像,象征著草原眾神。
草原人信奉的神特彆多,什麼青草神、爐灶神、管羊神、管牛神等等,多不勝數。
隻是其中絕大部分都沒有因願力凝聚成神。
究其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願力全被天籟神吸去。
那些毛神自然也就沒有存在的土壤。
總之,這一趟聖城之行讓夜明對這位天籟神有了一個大體的認知,知道該怎麼在其眼皮底下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