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久沒有遇到這樣有趣的書生了。”
女子笑著坐起來,走到程柏譽身後,直接伸手抱住程柏譽的腰,前胸緊貼其後背,滿是誘惑的說道
“聖人老爺都說食色性也,郎君何必如此迂腐,奴家來此,不過求一夕之歡而已,你我都圖個痛快,事後也不會有誰知道。”
程柏譽聞言,連連搖頭
“不可,聖人是說過食色性也,可那也是在禮之內。
你我如今所行,於禮不合!”
“可是,郎君你不是動心了嗎?”
女子說著,忽然一手抓住程柏譽某處。
程柏譽神色一僵,趕忙將女子手撥開,從其懷抱中掙脫開來。
再次被拒絕,女子眼中滿是驚奇。
“郎君,竟然如此決絕?”
程柏譽紅著臉道
“姑娘,不管你是人是妖,還是其他鬼怪,總之,程某雖不是聖人,可也不會如此隨意放蕩,你打錯主意了!”
女子見此,先是驚愕,再是沉思,隨後忽然哭泣起來。
一開始還隻是啜泣,沒一會兒,就蹲在地上,雙手抱膝,泣不成聲。
程柏譽一開始還能狠著心不去管她,但沒一會兒,還是感覺過意不去。
自己是不是有些過分?
有些不好意思的走到女子身邊,看向她道
“姑娘,你怎麼了?”
女子不回答他,隻是哭泣。
程柏譽從沒遇到過這種事,一時有些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安慰對方,乾脆直接盤坐在女子對麵,默默看著她哭泣。
女子哭了好一陣之後,終於止住哭聲,看向程柏譽。
此時看去,其雙眼已然哭的紅腫,看去像是受到莫大委屈似的。
程柏譽見此,愧疚之感甚重。
“姑娘”
女子忽然擦一擦眼淚,站起身來,十分傷感且心碎的說道
“罷了,奴家的確不是人,原本見郎君是飽讀詩書之人,便想著和郎君成就一夜歡好,以表對郎君的敬重之情。
隻是沒想到郎君卻是如此正直,不為所動。
奴家雖是精怪,可也知羞恥,郎君既然不願,奴家也不強求。”
說著,就要離去的樣子。
程柏譽見此,下意識問道
“姑娘要去何處?”
“我雖精怪,也是有羞恥心的,今番被拒,自是無顏再活在世上,這便尋一處僻靜所在,自我了斷。”
女子說著,又流下淚來,腳步卻是未停,就要離開房間。
程柏譽見此,心有不忍,喊道
“姑娘何必如此?”
女子頓住腳步,回頭看向程柏譽
“難道郎君改變主意了?”
程柏譽一時語塞,不知該怎麼回答。
女子眼淚汪汪,又走向程柏譽,上前拉住他的手
“我知郎君乃振振君子,自不會再強求什麼,隻求再同郎君說上幾句訣彆之語。”
程柏譽見其可憐模樣,心頭一軟,答應下來。
隨後,兩人坐在桌上,暢談起來。
很快,程柏譽發現,這女子學識也是不差,與他交流時,亦可引經據典,兩人聊的十分投機。
不多時,程柏譽竟生出一種忽見知己之感。
兩人聊著,聊著,相互之間的距離不知不覺就近了。
聞著這女子身上的誘人香味,再加上那種遇見知己之感,程柏譽的心跳前所未有的加快起來。
女子說著話,再次握住程柏譽雙手,麵孔貼近到程柏譽身邊,緩緩吻上去。
程柏譽見此,微微側頭,還是被其吻在臉上。
女子吻到程柏譽,身子直接前傾,完全倒在他懷裡,眼中滿是意亂情迷的樣子,哼哼道
“郎君~~~”
感受著懷裡美人柔軟身軀帶來的溫柔,聞著那誘人香味,程柏譽雙手有些不受控製的伸向女子腰帶。
女子也是伸手去解他的腰帶。
正在此時,程柏譽胸前的烏木盤散發出一股清涼之意,流入腦海中。
霎時,程柏譽驚醒,雙手一抖,整個人從座位上站起來,懷中女子直接摔在地上。
那女子此時還有些懵,口中呼喚著“郎君”。
“妖女,差點兒就被你蒙騙,沒想到你還在誘惑於我!”
恢複清醒的程柏譽指著女子嗬斥道。
女子見此,也是一臉意外,麵上再無先前的柔弱與魅意,隻是歎息一聲
“閣下的確不是一般人,小女子此番失算,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說完,便見其身形變淡,消失在房間中。
程柏譽見此,也是鬆一口氣。
隻是聞著房間中的那種清香氣味,心中總是有著那麼一絲絲的後悔之感
次日一早,夜明敲開程柏譽房門,笑問道
“老程,昨夜睡得可還滿意?”
“善緣兄,你說的享福,就是指那女子?”
“不然呢?”
“那女子可是害人的妖怪。”
“那精怪名為咬拆曲石神,喜好夢中與人交歡,吸取精氣。
隻是每次吸取都不多,隻要自身能克製欲望,偶爾享享福還是沒問題的。”
“啊?也就是說就算是上她的當,其實也沒什麼事?”
“不錯,隻要不是長期如此,就不會有事。
好了,我們該走了。”
“那個,善緣兄,我們也走幾天了,怪辛苦的,要不再住一晚?房錢我出。”
“不行,事不宜遲,我們時間很緊的。
走,現在就走。”
“那善緣兄不打算降妖嗎?”
“這精怪又不是什麼大惡邪祟,一些心誌不堅之人,被誘惑也是活該。
好了,老程,彆想那些有的沒的,走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