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魔有道!
次日一早,翠兒要去城裡的胭脂鋪上工,邀請新結識的好姐妹沈小姐一起去看。
盜聖現在明麵上就是個賣各種小孩子玩具的,每日推個小車在城中各處走動。
每日都是固定的陪翠兒一起先到胭脂鋪,再去他處。
夜明也跟著一起東張西望的,不時拿起他攤子上的一個個麵具把玩,很是喜歡的樣子。
這家胭脂鋪的老板娘當時搬來這裡,還得到過他們夫妻不少幫襯,說是掌櫃和夥計的關係,其實更像是朋友。
這家胭脂鋪開在離青樓不遠的地方,生意不錯,無論是大家閨秀還是煙柳女子的生意都做。
尤其是青樓,直接與胭脂鋪有合作的,每月都要為青樓大量胭脂水粉之類。
老板娘見翠兒帶著沈小姐過來,有些好奇她們的關係,笑嗬嗬的出言詢問。
這老板娘是個話多健談的,沒幾句就問出沈小姐尚未婚配之事,又說可以幫忙介紹。
作為胭脂鋪的老板娘,對於城中貴圈情況相當了解,見沈小姐長得不差,表示可以幫她介紹貴公子。
對此,沈小姐婉言謝絕。
盜聖顯然有點兒受不了一群女人在一起嘰嘰喳喳聊天,正打算去彆處賣玩具時,忽然聽得不遠處的一座青樓上傳來一陣女子的歡呼聲。
隱約間聽到有人說什麼“牧知心來了”。
聽到是這位,盜聖反倒沒有之前那種怨言,隻是看一眼那邊,便不再關注。
倒是翠兒聽到歡呼聲,有些雀躍,和老板娘說一聲後,又要拉著沈小姐過去看。
盜聖見此,連忙推著小車跟在後麵。
夜明也是晃晃悠悠的跟著,不時擺弄手中玩具。
翠兒帶著沈小姐一路跑到青樓外,這才停下。
前方畢竟是青樓,她們兩個女子進去,也太不像話。
而且,青樓本身也不允許除樓裡姑娘以外的女子進入。
此時樓裡明顯有歡呼聲傳出,翠兒聞聲,踮起腳尖望去。
隻是這樣又能看到什麼呢?
跟上來的盜聖見此,隨口道
“彆看了,人家在樓裡,外麵看不到的,你還是回胭脂鋪上工去吧!”
翠兒聞言,不滿的哼一聲,看看盜聖,忽然有了主意,直接上前,推著盜聖往樓裡去。
“我不能進去,但你可以啊,快,你快進去看看,告訴我裡麵都發生了什麼!
去,彆愣著了,快去啊!”
翠兒說著,不斷推著盜聖,將他往樓裡趕。
“翠兒,你乾嘛,那有女子將自己男人往青樓趕的?”
“廢話少說,你快去進去看啊!”
翠兒有些著急,一腳將盜聖踢進樓裡。
沈小姐見此,以袖遮麵,抿嘴輕笑。
夜明見盜聖進去,嘿嘿一笑,也跟著進去。
要是平時,有男人走進青樓,肯定立時就又有姑娘迎上來,但今日不同,樓中姑娘都沒心思接待客人。
兩人進入樓中,並未遭遇什麼香豔情景,見眾人都看向頂樓欄杆處,也一起望去。
果然,見到牧永正在那裡寫詞。
盜聖聽旁邊有人議論,說是昨晚是這樓裡的頭牌姑娘花了不少銀子才換到和牧知心同席共枕的機會,這才有今日寫詞之事。
是的,你沒有聽錯,是青樓頭牌姑娘花錢陪侍。
世上男子進青樓都是花錢的,唯有這位牧知心不一樣,他進青樓,那是掙錢的。
畢竟其名氣在那兒,一旦有那個姑娘有幸能得其贈詩詞一首,身價立即會暴漲。
因此,對於青樓姑娘來說,就是花錢陪侍,那也是值得的。
這不,昨晚陪侍牧知心一夜後,感動了人家,今天就表示要寫詩詞贈送。
此時侍立在其身旁的那位頭牌姑娘也是激動無比。
她已經能預感到自己將要身價大漲,風光一時了
不多時,便見牧永已經寫好一首詞。
那頭牌姑娘見此,果斷拿過來,也不用彆人讀,自己就讀出來。
本就是能歌善舞的,聲音嫵媚婉轉,讀起詩詞來,引人遐思無限。
“洞房記得初相遇一日不思量,也攢眉千度。”
詩詞讀罷,樓中眾多姑娘頓時啼哭不已,其聲悲切,其意戚戚。
也不是誰忽然有些歇斯底裡的喊一聲“牧知心”,便不顧一切的往樓上牧永所在處衝去。
其他人見此,仿佛被點燃的乾柴一般,迅速燃燒起來,一群人一同衝向牧永。
青樓的上幾層都是木質地板,平日裡承受客人的重量還行。
這一次卻是直接被踩得嘎吱作響。
隨著一群人衝上頂層,饒是見過許多次狂人眾人的牧永也有些怕,下意識往後退一步,靠在欄杆上。
誰知,這裡的欄杆沒有想象中的牢固。
在他這麼猛然一靠之下,竟然直接斷裂。
牧永身體頓時失去平衡,驚叫一聲之後,竟然直接從頂層掉落下去。
周圍眾人見此,俱是大驚失色。
下方人群見此,也是尖叫出聲。
好在關鍵時刻,還是有能靠得住的人的。
不是彆人,正是盜聖。
作為盜聖,他的輕功冠絕天下,那可不是吹的,而是事實。
見牧永落下來,也不管什麼看不看得上這個家夥,腳下一彈,一腳蹬在旁邊的柱子上,借力之下,身體向上飛出,一把接住正在自由落體的牧永。
一把將牧永抱在懷裡,自空中落下時,兩人還在不斷旋轉。
危機之下,牧永下意識緊緊抱住盜聖,由於是麵朝上的,自然而然就和盜聖四目相對
即便是抱著一個人,盜聖還是帶著牧永輕飄飄的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