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永一路走,一路詢問路人,有無見到那幾位失蹤姑娘。
能成為他的心上人的姑娘,基本都是各大青樓的當紅、頭牌,一般人要是見到,絕對不會沒有印象。
一路邊跟著腰帶頭指示,邊詢問路人,真就有人看到其中幾位姑娘。
據說這幾位姑娘都是在白天不同時段,不同方向,有些神情恍惚的往城外去了。
幾個見過她們的路人都是如此表示。
牧永順著腰帶頭所指方向,一路前行,發現其指向城外。
此時天黑已經有一段時間,城門依然封閉。
好在牧永名氣夠大,又肯使銀子,守門領隊賣個麵子,放他出城。
一群人出城之後,繼續前行,越走越是荒涼,不多時,就已經進山去了。
盜聖見此,舉目四顧,很是警惕。
對他這種老江湖而言,這樣的地方,那可是設伏的絕佳地點。
對方有本事一下擄走那麼多姑娘,本事絕對不一般。
牧永沒有想那麼多,完全憑著一腔愛意,前去救人。
夜明湊到沈小姐身邊道
“前麵可不安全,你不打算勸勸他?”
“兄長都不曾勸我停下,我又何必勸他?”
沈小姐一笑,跟著繼續前行。
牧永正走著,忽見前方有亮光傳來。
這荒郊野嶺的,突然出現亮光,顯然不正常。
牧永從林中衝出,一眼望去,見在一片林中空地立著一座小樓。
小樓中有諸多房間,此時每個房間中,都有一名女子被鎖在一個籠子裡。
牧永望去,一眼便認出諸多女子,赫然是城中失蹤的青樓姑娘們,無一例外,全都是他的心上人。
再看小樓門口處,正立著一名女子。
此女生的花容月貌,著紅衣紅鞋,頭梳簡單發髻,正在對著牧永微笑,看去極為友善的樣子。
牧永見此,開口問道
“你是何人?為何在此?”
那女子微笑著柔聲說道
“小女子漆兒,久聞牧知心乃當時大才子,最懂女子心思,特在此相迎。”
“相迎?那你抓她們作甚?”
牧永顯然不太相信自稱漆兒的女子所說。
女子柔聲細語道
“我日夜盼望郎君能見我一麵,隻是一直無有機會,此番出此下策,實屬無奈。
還望郎君見諒,勿要怪罪。”
牧永見對方語氣真誠,態度誠懇的樣子,便說道
“好,你快放了她們,我自不會怪你。”
那女子卻是搖頭道
“那可不行,她們可是我好不容易抓來的,可不能輕易就放了。”
“你待如何?”
“郎君乃是當世才子,漆兒最是欣賞,不妨以詩詞換人,如何?”
不待牧永說什麼,就見盜聖忽然彈指飛射出兩塊石頭,直擊女子身上穴道。
盜聖這一手,就是江湖上一流高手都大有可能中招。
但對麵女子隻是一笑,纖細的手指輕輕一拂,就將石子擋到一邊。
盜聖見此,頓時瞳孔微縮。
剛才那女子一點兒內力都沒用,就擋住自己的突然襲擊。
要麼是絕世高手,要麼
根本不是人
想到這裡,盜聖眉頭一跳,心跳加速,不由看向夜明。
隻是這位似乎不管事的樣子,完全在看熱鬨。
漆兒對於盜聖的偷襲,完全不在意,就當是沒發生過一樣,隻是看向牧永再次問道
“以詩詞換人,郎君以為如何?”
牧永聞言,倒是不懼,要是論彆的,他可能不太行,但說到詩詞,自是沒問題。
“好!”
見牧永答應,漆兒抿嘴輕笑,指著一女子道
“一首詩詞換一個人,便請先從她開始。”
說著,便見關著那女子的籠子上忽然出現一個“夏”字,顯然是要求以“夏”字為題,同時還有格律要求。
這要是讓一般秀才舉人來寫,怎麼也要思考一段時間。
但牧永見此,卻是立馬想到合適詞句,隻是手中並無紙筆,不方便書寫。
夜明見此,嘿嘿一笑,對其手指一抹,便見牧永手指發光。
“以此寫於地麵便可。”
牧永聞言,試著用這手指寫下一字。
果然輕易刻在地麵上,甚是清晰。
對麵的女子見此,卻是麵色一變,看向夜明道
“你需立即退出十丈以外,否則我現在就先殺一人。”
說著,手中輕輕一動,便見一個籠子驟然縮進,一副要勒死其中女子的樣子。
那女子驚恐大叫,求牧永救命。
牧永見此,也嚇一跳,意識到那個漆兒恐怕不是人。
隻是此時顯然不能冒險,牧永有些為難的看向夜明。
夜明見此,嘿嘿一笑,真就退去十丈以外,跳到遠處一棵樹的枝頭看向這邊。
漆兒見他離遠,這才放心些,手一鬆,籠子又恢複正常大小。
盜聖夫婦見對麵可能是妖怪,心中不免懼怕。
翠兒下意識躲到盜聖身後,盜聖抓著她的手,打算情況不對就立刻帶她逃走。
倒是沈小姐並不慌亂,即便夜明遠離這邊,也是鎮定自若。
這是自鱉怪一事後練出的定力,遇事不驚,氣度不凡。
牧永知道對方是妖怪之後,心中雖然不免害怕,但仍是沒有退縮。
深吸一口氣之後,繼續動手,將一首詞寫完。
漆兒見一首詩詞寫完,也是迫不及待的看去,似乎真的是欣賞詩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