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再將吳猴弄下去。
隻是眼角餘光一掃周圍,熊瞎子麵色大變,再度狂奔起來。
在吳先生看來,這家夥,就是在原地跑圈。
見這家夥舉止如此怪異,吳先生不由看向夜明。
發現這位不知什麼時候,已然坐起,還露出標誌性的微笑。
不用多說,吳先生知道,必定是夜明出手。
熊瞎子在山洞中跑來跑去,許久之後,再次停下。
一看四周,發現還在山洞中,再一看似笑非笑的夜明,熊瞎子立馬就“熊”了。
“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雙手拿著袈裟,連著吳猴一起舉過頭頂。
這一套動作,十分順暢,沒有一絲生澀感。
吳猴不管那些,一翻身,將袈裟拿回來,揉成一團抱在懷裡,一臉警惕的看著跪地求饒狀的熊瞎子。
鬨了半天的動靜,終於將睡得死沉的王儒生驚醒,看向那跪地的熊瞎子,也是驚奇不已。
吳先生走到夜明身邊問道
“善緣公子,這黑熊可是成精了?”
“還沒有,差些火候,不過靈智已經不低。”
夜明說著,忽然對熊瞎子一指。
接著,便見黑熊精忽然有些痛苦的捂著喉嚨,痛苦的在地上打滾。
吳先生見此,便以為夜明是在用什麼法術懲罰這偷東西的黑熊。
但沒想到,黑熊捂著喉嚨在地上痛苦滾幾圈之後,忽然停下,一翻身,再次跪倒在夜明麵前,竟然能口吐人言
“小小的見過,大,大人。”
聽著這黑熊明顯有些吃力的言語,吳先生看向夜明,似有疑惑。
夜明笑道“凡禽畜妖物想要口吐人言,則必須先煉化喉中一塊橫骨。
這黑熊居此山中,對此地頗為了解,通過它,可知不少事。”
“原來如此。”
吳先生露出恍然之色。
夜明則是看向黑熊道
“看你五大三粗,想要袈裟,為何不直接搶,而是偷?”
黑熊精結結巴巴的說了一通,解釋原因。
簡單來說,就是這家夥原來不是野生熊,其自幼在一間寺廟長大,天天跟僧人們混在一起,久而久之,也就從佛堂中沾得一點靈性。
隻是後來天地色變,無數鬼怪從天而降,廟裡的和尚們都去同鬼怪廝殺,無人活著回來。
它也就因此變成四處流浪的野熊。
這幾年來,除必要的進食以外,絕不肆意殺生。
這次偷袈裟,主要也是因睹物思人,有些想念昔日的和尚們。
聽完黑熊所說,吳先生和王儒生既有不解,又有欽佩。
那一寺僧人,的確是真正的有道之僧。
倒是夜明,完全對此無感的樣子,隻是詢問黑熊精對這裡的了解程度。
黑熊精表示自己有尋寶的本事,可以找山中寶物所在。
它就是用這本事找到袈裟所在的。
這山中確有參精,它也試著抓過,隻是沒能成功。
其實不單是他,那虎妖在此盤踞之時,也經常想辦法去抓,但都以失敗告終。
王儒生聞言,又喜又憂,喜的是這黑熊能幫忙抓參精,憂的是,那參精的難抓程度,比他預計的還要高。
黑熊留著有用,也就無人趕它,讓它留在山洞裡過夜。
那黑熊不時就往吳猴身邊湊一湊,主要目的,還是為吳猴手中被揉成一團的袈裟。
對於黑熊的行為,吳猴保持著極高警惕,緊緊抱著袈裟,不給對方一點兒機會。
黑熊見此,很是無奈,但還是厚著臉皮湊在吳猴身邊。
如此,一夜過去,隻是外麵的雨還是沒停,到正午時分天空才放晴。
本就沒什麼道路的山間在雨後更加難行。
好在眾人多了一個“辟路先鋒”,可以走著前麵幫著開路。
黑熊走在前麵,一路往山頂去。
隻是並沒有上到山頂。
據黑熊所說,那參精自己也知道彆人可能在其修行時來抓,所以每次都會提前一個時辰到山頂周圍巡視一圈,確認安全之後,才會開始吸收月華修行。
黑熊前番失利,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於對方可能提前查知。
眾人到山腰位置之後,暫時潛伏下來。
黑熊表示可以在這裡等到天黑以後,那參精出來,再趁此機會出擊。
夜明聞言,卻是一笑,又讓吳猴去弄來一大堆臭不可聞的“天竺葵”來。
讓大家將其汁液灑在身上。
眾人都被這濃烈臭味熏得不行。
王儒生問道“善緣公子,這有什麼用?”
夜明笑道“參精乃是草木靈精,最喜馨香,厭惡惡臭,有此氣遮掩,其反而不會接近。
如此,便不虞被發現。”
吳猴一邊給自己塗,一邊看一眼夜明。
見這位身上還是乾乾淨淨的,一點兒沒弄臟,便將滿是汁液的手伸向夜明衣角。
隻是還沒碰到,頭上就挨了一下。
“你這猴兒,真是討打,我又無需這東西。”
挨了打的吳猴摸摸頭,感覺有些委屈。
夜明才不管它,隻是保持一貫的慵懶,找個樹,就那麼躺在樹邊休息。
其他人也在此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