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陋雜役連忙跑過去,在陳淵腳下打掃。
陳淵見此,麵色一沉,對著雜役就是一陣拳打腳踢,打的雜役慘叫連連。
將雜役打一頓之後,陳淵這才感覺舒心些。
見雜役抱頭離去的樣子,陳淵隻是嘲笑道
“低賤的下等人,活該一輩子與雜物爛泥為伍!”
那邊吳先生見到這一幕,連連皺眉,這種大族子弟欺負人的事,雖然他也沒少寫類似劇情,但真見到這種事在眼前上演,還是不免氣憤。
倒是夜明見此,隻是微笑。
見到這位的笑容,吳先生下意識覺得有問題。
這段時間以來,隻要這位露出這種笑容,就必定有人要倒黴。
目前看來,倒黴的,應當就是這陳淵了
船行一段時間後,與另一條商船相遇。
兩條船都是同一家的,人家要騰貨物,便請船上的人去另一條船。
陳淵聞言,頓時有些不耐煩。
直言乘這船,已經是給他們船行掌櫃麵子,還要換來換去,令他極為不滿。
船管事聞言,不敢得罪這位,說了半天,還是沒說通。
最後隻能調來一艘專門的客船,請陳淵上船。
為表示誠意,這艘船隻載陳淵夫妻,另外又派先前被陳淵打過一頓的雜役去幫著打下手。
陳淵見船管事如此安排,這才滿意點頭,一臉倨傲的帶著妻子登船。
吳先生見這位直到離開這船也沒有遇到什麼事,不由有些奇怪的看向夜明。
“看我乾嘛?換船啊!”
夜明說一句後,帶著吳猴和兩匹馬先一步往空出的商船上去。
吳先生見此,也趕忙跟上。
陳淵夫妻單獨乘坐的客船行的也不算快,隻是在他們所乘商船前十餘丈遠,目力好的人,可以直接看清船上發生的事。
可以見到,陳淵對那醜陋雜役隨意打罵欺淩,態度十分惡劣。
過一陣子後,夫妻倆回到船艙中休息,外間便看不到什麼了。
江流湖可不算小,尤其是要去流萬府,船速不快的話,需要一晚上。
隨著日頭西斜,吃過晚飯之後,船上之人都安靜下來,各自休息去。
吳先生也是回船艙內休息。
他乘船次數不多,不太習慣在船上睡覺。
睡一陣子後,感覺有些失眠。
索性直接起來,打算到甲板上透透氣。
路過夜明休息的船艙,本來想試著叫醒這位,來個“夜明亦未寢”的。
但考慮一下之後,還是選擇放棄。
自己一個人出去就好。
此時大家都在熟睡中,甲板上空無一人,江上微風習習,令人感覺很舒適。
嗯,除了有些冷。
吳先生吸幾口帶著絲絲潮濕味的新鮮空氣,感覺甚是舒適。
再舉目望天,見今夜天空烏雲厚重,幾乎沒什麼光亮,江麵也是一片漆黑。
本想站一會兒之後,繼續回船艙休息的,
忽然聽到甲板又有聲響,正疑惑見,卻發現是吳猴出來,跳到自己肩上。
“怎麼,你也睡不著?”
吳猴沒有回答,隻是撓撓腮,看向前方的客船方向。
由於天色黑,隻能看到前方船模糊的影子。
吳先生看去,正覺得沒什麼好看的時,忽然見前方陳淵夫妻所乘的客船上有人從船艙走出來。
不但走出來,肩上還扛著一個麻袋,徑直走到船舷邊,用力一拋。
麻袋就被丟進江中,直接沉下去。
吳先生見此,有些疑惑,前麵是發生什麼事了?
大晚上的,為什麼要出來拋雜物?
正疑惑間,又見那扔麻袋的身影回到船艙中。
隨後,一切便安靜下來。
吳先生見此,感覺很是奇怪。
隻是他對那陳淵的印象實在太差,也不想多管這種閒事。
疑惑歸疑惑,還是照常回去休息。
第二日淩晨時分,兩艘船都抵達流萬府外。
由於來往船隻較多,兩艘船的距離拉近,走在一起。
吳先生看向隔壁客船,見陳淵神色如常的帶著妻子站在船舷邊等待下船。
但吳先生很快發現問題所在,那陳淵如今有些失禮。
雖說他和那女子是夫妻,可依照當今禮法,也不該在大庭廣眾之下拉手,這有傷風化。
而且,吳先生還發現,那女子側臉似乎有淤傷,看起來像是被人打的。
尤其是那神情,顯得有些憔悴,似乎才經曆過莫大恐懼一般,與昨日判若兩人。
其此時對陳淵完完全全是恐懼的神色,連話也不敢說一句。
這讓吳先生不免有些懷疑。
趁著兩艘船靠岸,陳淵拉著妻子下船的時機走上前去,對陳淵說道
“陳兄,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一行白鷺上青天’,你我相識也算緣分,昨日些許衝撞,便算了吧!”
那陳淵聞言,點點頭,神色不變,隻是說一句“我不會計較。”
說完,便拉著妻子離去。
其妻被拉著走,臨走時還有些驚恐的回頭,看向吳先生,眼中露出哀求神色,微微張嘴,隻動嘴型,沒有出聲,也不知說的什麼。
見他們夫妻遠去,吳先生目光微凝
“連我信口胡亂拚湊的詩句都沒有聽出問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