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受此影響,也是蹲在地上乾嘔起來。
乾嘔一陣後,陳老爺又問道
“高人,實不相瞞,我等也做過不少
為何天譴不擊我等?”
“那自然是因為人乃是萬物靈長,得天地眷顧,即便做再多惡事,也不會遭天譴。”
聽少年如此說,正在乾嘔的幾人立時止住,滿臉意外的追問道
“高人所言當真?”
“自然。”
眾士紳聞言,一個個喜上眉梢!
太好了,人做惡事,不遭天譴!
見他們如此興奮,那少年也是一笑,打馬轉身離去,隻是說一句“此間事了,告辭”。
說罷,便消失在小路上。
眾士紳見其離去,相視一笑,都從其他人眼裡看到了興奮
白馬少年自然就是夜明,離開園子不遠後,又與吳先生彙合。
吳先生對於方才之事儘收眼底,見夜明回來,連忙道
“善緣公子,你糊塗啊,人不遭天譴之事,怎能告知這些人!”
作為贛州人,吳先生深知這些士紳的心思有多毒,要不是在意天理報應,死後陰德,他們的行為,絕對會比現在還要惡劣十倍不止。
現在夜明將人不遭天譴之事告知他們,那他們以後會怎樣做,吳先生簡直不敢想。
夜明見吳先生焦急的樣子,笑道
“天譴的確不罰人,可我沒說人禍也不能讓他們付出代價。
而且,陰司功德記錄,毫厘不差,他們今日所做一切,將來都要付出代價。”
聽夜明如此說,吳先生愣一下之後,緩緩點頭道
“原來如此。”
夜明笑道“天欲令其亡,必先令其狂,所有的事,都是有代價的。”
說完這事,夜明又看向園子方向,笑道
“那群大老爺們都離開這裡了,走,我們回去。”
見這位這麼說,吳先生就知道,又有人要倒黴。
午後不久,遠處天邊飛來一群小小身影,正是小炎大王等。
一群小孩兒剛到園子,就見“杜謝道人”站在原地等他們。
小炎大王見此,立即上前,就要喊這位跟自己一起去。
結果剛到跟前,就被“杜謝道人”一把抓住,直接按在石桌上,抽出一根藤條打屁股。
這熟悉的感覺一來,小炎大王立即知道這位到底是誰,大叫道
“你不是那個蠍子,你是那個大惡人!”
按著他打的“杜謝道人”聞聲一笑,變回夜明的模樣。
“你這是第四次被我抓到了,可服氣?”
“不服,你老耍陰招算什麼本事。
說,那蠍子到哪兒去了?”
“他呀,到處都是。”
夜明指著園子說道。
“到處都是?什麼意思?”
“你將這裡的灰都掃到一起,說不定能將他重新拚回來。”
“他被你打死了?”
“不是被我打死的,是被老天爺打死的。”
見幫手沒了,小炎大王哼一聲,不再說話,麵上仍是一臉的不服氣。
夜明又笑道“既然你不服氣,那我再放你,許你再找幫手來對付我,如何?”
“好,你等著,這次我要找更厲害的幫手,將你打的滿地找牙!”
小炎大王被痛打一頓之後,捂著屁股,忍著眼淚,臨走還不忘放狠話。
見他們一行離去,吳先生走到夜明身邊道
“我看那猿猴精這次直接沒有出麵,想必是已經看出你不會真的殺這群妖童,再繼續這麼做,真有用嗎?”
夜明笑道“正是因為有他在,才能保證那群小家夥會持續來找我的麻煩,不然我還怕他們中途放棄呢!”
吳先生聞言,有些驚異的看著他
“善緣公子,你和那猿猴精達成了某種默契?”
“先生,我覺得,你去當捕快,比寫書有前途。”
“善緣公子又在取笑我,這不過是擺在眼前的事實,我不過是合理推測一二而已。”
“先生推測的一部分,相當準確。”
夜明笑著說道。
吳先生聞言,則是陷入思索。
隻是一部分準確嗎?
夜明不再討論這個話題,隻是說可以繼續行程。
隨後,一行縱馬離開流萬府。
而在他們離開後的當天晚上,贛州東麵的吳軍開始出動了
另一邊,從雲子拒絕付費解毒之後,尋了一處僻靜所在,盤膝而坐,身上電流四溢,圍繞胸前中毒處發動。
顯然,他打算以雷法強行解毒。
隻是這蠍毒可不一般,本就是對方的斷尾絕殺,集全身劇毒所在,遇他法力迫壓,不斷地往其體內鑽,似要融入其身上的血肉中。
幸而從雲子法力深厚,竟然強行阻止劇毒滲透。
隻是即便以他修行的雷法,一時也無法解除這毒素。
盤坐在地的從雲子不斷調運法力而動。
不想,這蠍毒竟然還對神魂有所影響。
等他察覺時,已經感覺有些神思晃動。
正想要沉定神思,以此抵禦時,卻是不自覺的想起夜明的嘴臉。
這位氣人的本事相當了得,平時還能靠著自己的養氣功夫忽略。
可此時神思動搖,再一回憶起這位,頓時感覺心神不穩。
運轉的法力也是因此有些岔氣。
“噗”的一聲,法力失控的從雲子身上電光散射向四麵八方,本人也是噴出一口鮮血來,一頭栽倒在地,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