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椿、如花,他們就交給你們了!”
夜明微笑的說著,根本不去看江應權等,隻是繼續與李歧路交手。
要是沒有受傷時,區區一堆紙人,他們看都不帶看一眼。
但此時都是受傷不輕,情況又有變化。
這些紙人一個個都是直奔他們手上的傷口處發動攻擊。
彆看紙人用的兵器都是紙,他們卻是一點兒不敢大意。
沒誰願意被砍一刀,試試紙刀的威力。
江應權見前方三人先與紙人交手,乾脆止步不前,沒有參與戰鬥。
在後方張開蛇口,吐出混合的有煞氣的毒液,自水中飄去,落到一群紙人的身上。
紙人被毒液侵蝕,立即出現腐爛的跡象。
隻是在完全腐爛前,紙人竟然還保持著戰鬥力,並沒有因為煞氣而靈性受損。
江應權見此,不免有些詫異。
那惡人善緣的法術看去光明正大,霞光燦燦。
按理說,這樣人施展的法術,也應該是極為正派的。
那煞氣應該對紙人有很大影響才對。
為何煞氣對紙人幾乎沒有影響?
難道對方的法力已經高深到可以讓紙人自發抵禦煞氣侵蝕嗎?
此時也沒有時間多想,毒液侵蝕紙人有效,江應權就更不想上前與紙人廝殺。
那樣做掉價不說,萬一不小心被砍一刀,那豈不是虧大了。
隨著其釋放出大量毒液,紙人一個接一個被侵蝕腐爛掉。
江敢大王等見此大喜,就要繼續去進攻夜明。
卻不防,那邊夜明又是一揮手,再次扔出大量紙人來。
他手上彆的沒有,紙人管夠。
畢竟這東西成本低廉,製作方便,想做多少做多少,隻要你法力夠維持使用,撒出去多少都沒問題。
那邊幾人見此,麵色一下子沉下來,有種遇到無賴打法的感覺。
江應權也是感覺有些頭疼。
他的毒液,那可是有數的,這麼多紙人,就是將他毒囊榨乾,也不夠。
李歧路對於另外幾人根本就沒有抱過指望。
完好狀態帶著軍隊都打不過,還想現在一身傷的撿便宜,想什麼呢!
見遲遲拿不下夜明,李歧路眼中的仇恨愈發濃厚起來。
再與夜明交手幾招之後,往後一退,手中逆鱗寶劍忽然在自己手腕一劃。
立時鮮血迸濺,融入劍中。
夜明見此,知道這是對手打算出厲害招式,但嘴上仍是不饒人
“怎麼小李子,打不過也不用割腕吧?
要我說,不該割腕,這沒用,你得往下割,丟棄煩惱根,說不定會變強一大截呢!”
“哼,死到臨頭還在嘴硬!看招!”
李歧路滿是怒意的冷聲說著,逆鱗寶劍綻放出猩紅光芒,照著夜明斬下。
一道紅芒飛射而出,看去威力似乎還沒有先前那般大。
但夜明知道,這一擊,神華內斂,殺機暗藏,不可小覷。
對此,他一轉手,七顆珠子飛到身前,其中四顆亮起。
四色火焰噴出,隨後又伸指一點。
四色火焰短暫融合為一,與鳳頭釵上鸞鳥虛影合一,化為一隻火鳥。
火鳥輕鳴一聲,與血色劍光相撞。
“轟”的一聲響起,湖底水波四濺,泥沙倒卷。
周圍的殿宇廢墟又遭到一輪波及,少數沒有完全垮塌的建築,也徹底垮塌。
李歧路見這一擊竟然還是沒能拿下對手,麵色陰沉無比。
萬萬沒想到,上一次還需要三人聯手才能逼退自己之人,這次見麵,居然就能單獨與自己打成平手。
這修行速度,實在令人吃驚。
而李歧路恰恰最是厭惡這種修行天賦比自己好的。
善緣,你真是取死有道!
遲遲拿不下對手,李歧路口中發出一聲長吟聲,身形大變,霎時化為一條體軀如山的鯉龍。
這鯉龍,鯉首龍身,長須擺動,金鱗閃爍,利爪微弓。
周身怒氣燃燒,殺氣騰騰,令人一望而畏懼生。
對他來說,本體的樣貌,是一種痛,自己化龍失敗後,都不太願意以本體形貌示人。
但此時想要除掉這個屢次壞自己好事之人,也隻能如此。
見到這位化出鯉龍本體,夜明一笑,麵上仍是一派輕鬆之色。
其實心裡已經在計算著逃跑路線。
當然,不是真的逃跑,而是要將之引到一個無人關注的地方。
到時候,讓對方好好聽一聽世上最正義的笑聲。
化出本體的李歧路怒視夜明,口中發出一聲鯉龍特有的吼聲。
正打算進攻之時,整個接海湖忽然顫了一顫。
這一顫,讓在場眾人都是一愣。
八百裡界海湖顫了一下?
這不可能吧?
正在江應權有些懷疑方才是不是錯覺時,那種顫動再次響起。
這一次,所有人都感受得真真切切。
整個界海湖都在顫動!
忽然,一聲悠遠、且蘊含著一種說不出的悲哀與憤怒之聲自湖底之下響起。
接著,水府廢墟之下,大地開裂,一隻大過山嶽的毛茸茸手臂自其中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