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魔有道!
山中多蛇蟲鼠蟻之類,要是沒點兒在深山生活的本事,保證活不過一天。
一路上,周石生在前開路,隨手就能抓住草中毒蛇,遠遠投石打死樹梢毒蟲等。
對於一些泥坑險地、毒草癘瘴都能提前避開。
夜明、莊難都跟在他身後,行走倒是順利。
中途休息時,周石生也是很謹慎,處於一種假寐狀態,但有風吹草動,立時就會驚醒,警惕性極高。
雖然被莊難吃光攜帶的乾糧,也不必為此擔憂,在周石生眼中,山裡到處都是吃的,根本餓不到。
莊難本身其實也是山林穿行的行家,雖然沒有老獵人的本事,但走起上路來,也是一把好手,並未拖後腿。
三人自大山之中穿行,到快要天黑之時,遠遠見到一處在山間的村落。
周石生認識這村落,乃是離他們村子比較近的一個村子。
隻是由於通行不便,大家來往較少。
據他所說,先前將莊難吊起來的網,應當就是這村中獵人布置的。
莊難見到有人家可以借助,高興不已。
他已經有十來天沒住過房子,都是風餐露宿的。
三人向村子而去,剛到村外不遠處,就見到村口有人拿著耙犁、掃帚,站在一個小小的神像兩邊,盯著他們。
見他們要接近村子,立即有人大聲道
“停下,不許再往前來!”
周石生見此,有些意外,見到其中一人,感覺有些眼熟,便對村口兩人大聲喊道
“我是黑腳村的周石生,你們還記得我嗎?”
那兩人聞言,仔細一看,其中一人道
“看起來像周石生,不知道是不是,你們站著彆動!”
說著,其中一人端著一隻碗走出村外一段距離,將碗放在地上。
那碗中,裝著半碗香灰。
那人將碗放在地上之後,又退回村口,站在神像跟前,用手裡的糞叉指著幾人,大聲道
“你們,先用這香灰擦臉。”
周石生聞言,也意識到問題。
顯然,這樣的做法,不是用來針對人的。
沒什麼好猶豫,走到碗前,用手指沾一些香灰,就往臉上抹。
村口兩人目不轉睛的盯著周石生的動作,見他確實是在臉上抹了香灰,沒有發生任何異常變化,這才鬆一口氣。
但還是對夜明、莊難喊道
“你們也抹一些到臉上。”
莊難連連點頭,表示沒問題,用香灰抹一臉,也是毫無變化。
夜明笑一笑,對此無所謂,很有氣質的將香灰抹在臉上。
村口兩人間三人都毫無變化,這才大鬆一口氣的樣子。
其中一人對周石生道
“石生,好久不見,我是劉嬌。”
周石生聞言,也是笑起來
“我說看著你眼熟,真是劉嬌老哥,好久不見!”
“哈哈,我是有不少變化,倒是你,還是一副幾十歲的樣子!”
名為劉嬌之人也是笑著和周石生寒暄幾句。
山野之人取名,一般喜歡取賤名,認為這樣的孩子好養活。
所以多有狗蛋、鐵柱之類的名字。
另外還有傳說,說閻王重男輕女,會將看中的男孩兒魂魄勾走,導致男孩兒早夭。
因此就有人會給自家兒子取一個女孩兒名,以此蒙騙閻王,不讓其發現。
雖然聽來可笑,但這樣做的山野人家很多。
這劉嬌父母就是其中之一。
周石生與之寒暄幾句之後,看看那碗香灰,又看看神像,問道
“劉嬌老哥,這是怎麼了,村裡鬨臟東西了?”
聽到周石生這麼直接了當的問,兩人都是微微變色,四下張望,見無有異狀之後,拉著周石生到一邊,小聲道
“你小心點兒,彆把那東西招來!”
兩人見天色將暗,也不太敢留在村口,帶著三人往村裡去,再三提醒幾人在村子千萬不要大聲談論這事,害怕將之引來。
莊難從善如流,連連點頭,表示自己風景沒看夠,還不想死。
可見村中人家牆上都貼著或新或舊的符紙。
隻是在夜明看來,這些符紙大部分都是假貨,隻有少數幾張是真的,能夠輻射的範圍很是有限。
若真有鬼怪,僅憑這麼幾張,恐怕沒什麼大作用。
劉嬌將幾人帶到自己家,關了門,帶著幾人進堂屋,這才有種放鬆些的感覺。
他家裡還有老娘、媳婦、一大兩小三個孩子等一群人在。
其實他還有幾個兄弟,不過已經分家,住在村中其他位置。
一群兄弟們輪流養著老娘,不敢說有多孝順,起碼不會讓老娘挨餓。
帶三人進屋之後,又吩咐自家媳婦去做飯。
周石生先是給他家擺著的神像拜了幾下之後,這才小聲詢問村中到底發生何事。
周嬌也不再隱瞞,拉著三人圍在一起,頗有些鬼祟的小聲說事情經過。
事情也不複雜
他們村沒有茅房,大家大小急都是在自家地裡處理,方便肥田。
前幾天村中一個村婦起夜,到地裡去解決。
但是去後,許久不見歸來。
村婦男人察覺不對,立即叫上兩個鄰居去找人。
結果剛接近地裡,就看到一個黑影正在強辱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