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都向所指方向看去,卻見一比水桶還要粗一圈的褐色大蟒正盤在前方一塊大石和幾棵樹之間。
粗粗目測一下,這大蟒起碼六丈長,此時正吐著信子,目光幽冷的盯著幾人。
幾人見此,都是有些手腳發軟,一臉驚恐。
莊難麵色一白
“完了,要是被這東西整個吞下,那我的遺書豈不是也要一起沒了?”
一說道這裡,莊難驚恐無比,轉身就跑。
此時雄黃燭在他手裡,他往那邊跑,眾人就要怎麼跟著。
一群人迅速奔逃起來,周圍的毒蛇都是驚懼的躲開,不敢阻攔。
那褐色大蟒則是從大石和樹叢間落到地麵,其行動間,地麵“沙沙”有聲。
這東西,體型巨大不說,移動也是一點兒不滿,在後直追幾人。
在死亡的陰影籠罩之下,前方幾人都有些突破極限的意味,狂奔不已。
周石生本想回頭射這大蟒一箭,但此時眾多蛇毒已經開始起效,讓他有些使不上力。
即便他是毛人外孫,又吃過增強體質的果子,也有些扛不住這樣的劇毒。
狼全則更是不堪,跑都有些跑不動。
眼看將要絕望之時,卻見帶頭逃跑的莊難帶著幾人一路跑進了一片與此地色調很是不相稱的黃色野花園之中。
隨著幾人進入,後方群蛇卻是逡巡不敢進。
便是那大蟒亦是止步於黃色花園之外,有些忌憚的不敢往裡追擊。
一行跑進來之後,發現後方群蛇不敢追擊,也是大鬆一口氣。
莊難累得直接躺倒在地,大口喘氣,夜明也跟著一起。
周石生、狼全兩人則是直接痛苦倒地。
此時兩人麵色如同白紙上灑了彩漆,五光十色。
每一種顏色都顯得病態,一看就是中毒已深。
狼全嘴裡都已經在吐白沫,看去命不久矣。
夜明見此,又爬起來道
“這地方蛇群不敢進,肯定有它們怕的東西,說不定有解藥。”
這時,莊難則是半坐著指著前方道
“如果它們怕的是其他蛇呢?”
夜明聞聲看去,卻見前方花叢之中,漸漸抬起一顆頭來。
這是一條有著如花瓣一般黃色紋路的大蛇,伏在花叢低窪處不動,不注意的話,還真看不出來。
此時從下方斜坡處抬起,光是一個頭顱,就有一間茅草房一般大小。
後續軀體還不知有多長,看去要多嚇人有多嚇人。
見到這麼一條蛇,眾人幾乎是絕望的。
周石生見到這蛇,還想爬起來應戰。
隻是此時的他,如何還能站的起來,動都難以動彈。
卻見夜明一把拿起周石生的長矛,兩腿打顫的上前去,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
周石生見此,感動不已,同時也羞愧不已。
感覺自己實在太差勁兒,居然讓保護對象拚死對敵。
那大蛇見到這麼一個小東西也敢和自己作對,直接張開大口,一口就向夜明咬下去。
這一口,的確是咬了下去,但尷尬的是,長槍沒斷,反而豎著頂住了大蛇的嘴,無論大蛇怎麼用力,也合不攏嘴。
夜明就在大蛇嘴裡,死命抓著長矛不鬆手。
大蛇惱怒,想用嘴裡的蛇信子將夜明拍下去。
這時,卻見莊難將手中雄黃燭扔進了大蛇嘴中。
好巧不巧,竟然直接投進了大蛇喉嚨裡。
按理說,就算蛇怕雄黃,這麼一點點雄黃,嚇一嚇尋常蛇類還行,怎麼也不可能對這大蛇如何。
但有時候,事實就是這麼不講道理。
雄黃燭入了大蛇口,大蛇立時發出一聲痛苦大叫聲,將夜明甩出嘴外,萬分悲慘的在地上砸來砸去,痛苦無比。
掙紮兩下之後,龐大的軀體直接倒在地上,就此一命嗚呼。
夜明此時,一副大鬆一口氣的樣子,對莊難說道
“莊兄,做得好!”
莊難則是有些納悶的說道
“我的雄黃燭真有這麼厲害”
這就是莊難雄黃燭的功勞,和某正神暗中打碎大蛇魂魄毫無關係。
這次事情是意外,事情走向,略微偏離某正神原定發展方向。
所以就需要略微出手,規正原定方向才行。
都是那獨角大長蟲搗亂,弄些節外生枝的事,害人計劃不得不調整!
周石生見這大蛇竟然死的這麼離譜,即便已經感覺要死了,也還是震驚不已。
不知為何,有一種看奇跡在眼前發生的錯覺。
夜明看一眼兩個快不行的傷員,對莊難道
“莊兄,幫忙取蛇膽,救人!”
莊難應了一身,爬起來上前幫忙。
兩人以長矛做刀,從大蛇身上開洞,優先將蛇膽挖了出來。
這大蛇的蛇膽如浴桶般大小,還要兩人一起抬才行。
刺破蛇膽,將膽汁喂周石生、狼全服下。
這蛇膽膽汁果真厲害,服下之後。
明明都已經快要被蛇毒折磨死的兩人,身上的毒迅速被化解。
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恢複過來。
不一會兒,兩人的麵色都紅潤了起來。
周石生有些不可置信的摸摸自己身體,感覺不但毒都解了,還變得更加強壯有力。
一旁的狼全也是感覺狀態極好。
這時,卻聽青銅匣子中的山神說道
“看來,兩位不但已經解了毒,還擁有了免疫大部分毒素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