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突發奇想,隨便說說啦!”
莊難說著,又道,
“我說,我叫它大長蟲就算了,你為什麼也要跟著叫?”
“額,不行嗎?”
“我叫是因為我沒素質,可你這麼怕它,又是神仙,還這麼叫,有點兒不對吧?”
“那個小神,其實是想著附和一下莊公子的。”
“附和我?那你這是拍馬屁啊!”
“讓莊公子見笑了?”
“可我聽說,使用香火的神仙們,都是大德之人,怎麼會做這種溜須拍馬的事?”
“小神,小神已經太久沒有受過香火祭祀,品性有所疏忽,莊公子見諒”
“算了,沒空跟你扯這個,我還是將今天這事記下來再說,圖也要畫好才行。”
莊難說著,將腰帶係在樹上,固定好自己之後,就這麼拿出紙筆,記錄起來。
山神見其樣子,就知道這位是不算嘗試與禹王碑溝通了。
又對周石生說道
“周壯士,小神覺得,為你祖父著想,像獨角龍蛇這般的隱患,還是想辦法留一個製裁手段的好。”
周石生聞言,沉默一會兒之後說道
“作為一個獵人的直覺,我無法判斷這件事該怎麼辦,還是讓聰明人拿主意比較合適。”
山神聞言,自動忽略狼全,知道這位還指著獨角龍蛇幫助狼族,不可能答應,對問夜明道
“善緣公子怎麼看呢?”
“哦,我啊,用眼睛看。”
“善緣公子,小神認真的,沒開玩笑。”
“我也沒開玩笑,我不用眼睛看,用什麼看?”
“善緣公子”
“我說大神仙,你今日表現,可與平日不同,頗有些急功近利、妄加疑罪。”
山神聞言,沉寂下去,再不說話
空中疑似禹王碑之物,將這一片蛇蟒之類清理完畢之後,仍是在不斷吞吃群蛇。
還都是先用火烤一下再吃,看去極為可口。
空中還帶著無數蛇蟒漂浮,絕望地等待著被吞入石碑虎口中。
石碑太過巨大,即便是遠離了這裡,也能遠遠看清其移動路線。
一圈下來,禹王碑在這與上古環境相似的地方遊了一圈。
除了如他們一開始降落的那種少數偏僻之地以外,其餘地方,超過九成蛇類全都被禹王碑卷在空中。
一眼望去,蔚為壯觀。
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蛇,全都無一點兒反抗之力的被掛在空中。
尤其可以看到,其中有十幾條如先前所見大蛇一般的巨蟒,此時也都和其他小蛇一起,被禹王碑隨意拿捏。
攜帶著漫天“飛蛇”的禹王碑似乎終於對這次收獲覺得滿意,再回轉至來處,漸漸變淡,帶著漫天“飛蛇”,消失在空中,再不複一點兒痕跡。
周圍一片安靜,就連莊難動筆寫字之聲,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最後一字寫完,莊難也是收功。
將紙筆放回箱籠中後,莊難拿著手中石牙道
“這家夥,似乎不在意這顆掉下的牙齒,都不帶看我們一眼的。”
夜明則是說道“也許不是它不想找回牙齒,而是我們所見可能是那小碑,其靈智還不足夠,隻是在憑借著本能繼續捕食群蛇。”
“都這麼大了,還是其中的小碑?”
莊難嘖嘖稱奇,驚歎不已,深感這一趟沒有白來。
直言要不是這裡環境太差,沒什麼好看的風景,他都想要住上一陣子。
禹王碑消失之後,莊難手中石牙再不發燙。
據此可以判斷,當時禹王碑徹底遠離導致,眾人這才安心下樹。
這一次是真的安心,周圍的山林靜悄悄的,幾乎看不到蛇的蹤影。
估摸著,也隻有禹王碑沒去的幾個偏僻角落還有蛇,其他地方的蛇,應該已經被掃蕩乾淨。
“我們現在該怎麼出去?”
狼全問出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莊難聞言,也是一愣
“我也不知道,進來的時候,都是莫名其妙的,出去”
眾人一時沒有出去的辦法。
禹王碑消失之後,石牙也變的尋常,沒有一點兒有用幫助。
眾人無法,隻得繼續向東而去。
先前都害怕最危險的東邊,現在很是放心的繼續前行。
果然,一路過去,見到好幾處有明顯活動痕跡的大蛇棲息地。
顯然,要不是禹王碑,想要突破這些棲息地,恐怕是千難萬難。
眾人一路走到先前禹王碑出現之處的正下方。
到此一看,見到一個似乎是天然形成的陣法模樣的山峰穀地。
到了這裡,不用彆人指導,幾人都見到在其中一處山峰上,有一個緩緩旋轉的氣流旋渦。
在旋渦的另一頭,明顯可以見到外界群山。
隻是不是他們進來時的位置。
對此,也無所謂了,一行爬上山,自山頭一躍,消失在這片地帶
在他們來時落下之處,這裡很是偏僻,沒有被禹王碑光顧。
大量的毒蛇堆積成一座“蛇山”,似乎在噬咬著什麼。
隻是這麼長時間,被噬咬的東西,似乎還沒有死。
忽然,蛇山“砰”的一聲炸開,群蛇驚恐四散逃走,再不敢繼續噬咬。
再一看那突破“蛇山”的怪物,正是那山和尚。
山和尚此時樣貌再次發生變化。
身上的黑色毛發基本都消失不見,轉而覆蓋了一層漆黑的細密鱗片。
後背後腰共生出四條漆黑大蛇。
這四蛇猶如其新的肢體一般,又似具有單獨思維,各自吐著信子,目泛寒光。
再次發生變化的山和尚麵上一笑,背後四條蛇忽然張嘴。
周圍逃跑的群蛇立即被四蛇吸入口中,儘數吞下。
山和尚麵上閃過一絲飽足之色,目光望向遠處,身形一動,迅速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