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夜兄,許久不見,一向可好?”
“哈哈,我好得很,日子瀟灑著呢!”
兩人見麵,夜明一揮手,旁邊雲層化為桌凳模樣,邀請盧照陽坐下相談。
盧照陽坐下之後問道
“夜兄不是在擔任延化府城隍嗎?為何會在此?”
“我出來尋點機緣,順便做些善事,城隍司那邊有采薇幫忙照看著,我放心。”
“你和小妹的事還沒有定下嗎?”
“額~~哈哈,盧兄來此所謂何事?”
“烏魚王將要作亂,意圖對平波府不利,福王將此事上告正玄門。
正玄門通告諸派,希望有不懼得罪觀音大士者,可來此助陣。
我與太重(音,蟲)門杜慕白杜兄接下此事。”
當今道門三大支柱,乃是正玄門、名虛門、太重門三家。
正玄門同時還是修行界當之無愧的魁首,名虛門也是近年蒸蒸日上,唯有太重門反而有點兒走下坡路的趨勢。
太重門與其他門庭相比,底蘊積澱的確要差一些,開派祖師乃是號稱詩劍雙絕的太白劍仙。
這位在人間被稱“詩仙”,在修行界被稱“劍仙”。
在天宮遠去,不得下界,且飛升難度大增的情況下,仍舊舉霞飛升,修為相當了得。
這位留下的太重門原本叫太玄門,後來因為某些原因,改為太重門。
太重門弟子也是爭氣,作為後起之秀,多年不斷努力之下,硬是成為道門三大支柱勢力之一,十分勵誌。
因此,即便近些年略有衰落趨勢,也沒人敢看不起他們。
聞聽太重門這種沒有深厚底蘊背景的勢力敢於得罪觀音大士,夜明一點兒不覺得意外。
也不看看人家祖師多狂、多傲,在凡間連皇帝的麵子也敢不給,在修行界也是不鳥當時的正玄門。
因此,這位的門庭弟子說不怕得罪人,那真是不怕。
聽盧照陽如此說,夜明問道
“那不知太重門的杜慕白道長可在,盧兄可否引見?”
盧照陽聞言,笑道
“此人狂傲無比,自比太白劍仙,認為獨自就能解決這次事端,並未與我聯手,自然也就沒有同行。
我也隻是在出發前見過他一麵而已。”
對於盧照陽的說法,夜明是很相信的,這樣的做派,符合太重門的一貫作風。
簡單說了下太重門之事後,盧照陽又問
“夜兄來此是為何事?”
這事夜明倒沒有隱瞞什麼,當即就同盧照陽說了鮫人族之事。
“如此說來,夜兄也是在處理這次的烏魚王之事。
相比鮫人族之事,應當也和烏魚王脫不了乾係。”
夜明頷首道“隻是不知為何烏魚王明明已經有實力直接發動進攻,還要等這麼久呢?”
“此事我倒是略知一二。
臨行前,正玄門同道與我講過,那烏魚王體內留有觀音大士的慈悲咒印。
有這咒印在,烏魚王就算是害人,也隻能借助他人之手,間接侵害,無法直接殘殺。
而烏魚王近期表現則證明,這麼多年來,那慈悲咒印應當快要被其徹底化消。”
聞此,夜明有些明了烏魚王的動機。
“難怪他現在如此囂張,要直接水淹平波府,原來是由於壓抑的太久,需要發泄。”
“不但是發泄,他還是在立威,想要借此機會,宣布自己對南海的絕對掌控,想要徹底雄霸一方,將大士昔日道場,變為自己道場。”
“話說,各家都這麼忌憚大士,那天宮到底還能回來嗎?”
“這個誰也說不清,隻是有一點很確信,那就是遠去的天宮,至今還在,漫天神佛也都還在。”
“那天宮離去的真相”
“我亦不知。”
能和掌握大量消息的大派弟子交流,打探情報,這種機會夜明可不會浪費。
對於半個自己人的盧照陽,自然是有什麼問什麼。
盧照陽也沒有拿他當外人,能說的基本都說。
上方兩人正在閒聊呢,下方船上的丹雯、妙彤兩姐妹則是在到處找他。
無他,兩人有些無聊,想要玩兒一會兒凡人常玩的牌,但是少一個人。
四下尋找,卻是不見夜明的影子。
丹雯正在疑惑這位去了何處時,卻見妙彤很是肯定的指著天空層層黑雲道
“他肯定在那上麵!”
“你看到了?”
“沒有,就是直覺告訴我的。”
丹雯看一眼妙彤堅定地表情,覺得上去看看也無妨。
兩女找一處沒什麼雷霆的空處飛了上去。
方一上去,便見到夜明正和盧照陽閒聊。
夜明見她們上來,略覺意外。
對盧照陽笑道
“這兩位是塗山一族的丹雯、妙彤姑娘。”
“夜”
聽盧照陽要暴露自己真實姓名,夜明一把抓住他的手,連忙道
“盧兄有事就說,在下善緣聽著呢!”
“咳咳,善緣兄,麻煩鬆下手。”
見盧照陽反應足夠快,夜明笑著鬆開手。
妙彤見這兩個大男人相互握著手,一見自己到來立馬又收回,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對身邊丹雯道
“二姐,他們”
沒有回應,側目看去,卻見此時的丹雯已經目不轉睛,有些癡迷的看著盧照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