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詩罵完,便見這不羈狂傲之人滿意臻首,再看下方。
發現——
對方毫無動靜。
這狂放之人,自然就是太重門杜慕白。
見這些家夥這麼能忍,杜慕白很是生氣。
“沒想到這海族竟然如此不要麵皮,我寫了一百多首詩,罵了足有一個時辰,竟然一點兒沒有被激怒。
此輩寡廉鮮恥到這等境界,著實令人無奈。”
海中的八臂怪見對方停了寫詩罵人的動作,笑道
“這人族也忒無趣了些,罵人都罵的不痛不癢的,實在可笑。”
其身邊有一怪嗓門特彆大,開口道
“依我看,這人就是個草包,寫的詩也都是廢紙,罵人都不刺耳,屁用沒有!”
周圍眾水族聞言,紛紛點頭,深以為然。
這話也讓上空杜慕白聽到,聞言大怒
“你們這些海中臭魚爛蝦,不懂文華詞章,也敢大言不慚,輕侮於我,實在可恨。”
當即駢指一點,腳下飛劍化為一道虹光,直奔敵營而去。
隻可惜,對方駐地有陣法防護,飛劍打在陣法上,並不能擊破,反被彈了回來。
下方眾水族見此,都是哈哈大笑。
杜慕白則是麵有慍色,罵道
“一群無膽鼠輩,有膽出來一戰。”
下方敵軍不為所動,就在陣中不出。
這就讓杜慕白有些惱火,禦劍圍繞敵陣偵查。
發現對方陣法布置的和鐵王八一樣,輕易找不出破綻。
正在苦惱於無有破敵之法時,忽然聽到一人笑道
“這位兄台,怎麼在這裡兜圈子,莫不是在兜風?”
杜慕白聞聲看去,正好見到夜明自遠處海中出來。
“閣下是何人?”
“在下善緣,應當算與閣下一路人。”
“你也是來對付烏魚王的?”
“正是。”
“那你可以去彆處了,這裡已經被我看上,他們都難逃一死,你留在這裡也沒有意義。”
“哦,是嗎?這麼說,他們都是被閣下關在陣中的?”
“倒也不是,隻是縮在烏龜殼裡了而已,等我找到辦法撬開這烏龜殼,自然能輕易消滅他們。”
杜慕白很是自信的說著,又催促夜明離開,表示自己不需要幫助。
夜明見此,笑道
“閣下,他們既然不是你關在這裡的,那我理應也可出手對付,對嗎?”
“你在這裡隻會礙手礙腳,拖累於我。”
“哈哈,那就有勞閣下稍後拉在下一把了。”
夜明說著,看向敵陣,笑道
“俗話說,打人要打臉,罵人要揭短。
罵人不罵媽,傷害如刮痧,辱人不捉腳,效果特彆小。
讓在下來試試這群海鮮是不是不怕罵。”
說著,以左手抱住右手,隻留下小拇指伸出,隨後對著下方海族搖一搖小拇指。
這個在他人看來完全不明所以的動作,卻是立即引起下方海族的憤怒。
許多海族直接對著夜明爆粗口,喝罵不已。
更有甚者,直接就要殺出陣法,想要一刀劈了他。
一旁本來還對夜明不屑一顧的杜慕白頓時有點兒傻眼。
這什麼情況,自己罵了一個時辰都不見對方有這麼大的反應,這位一個動作,就讓海族激動成這樣?
夜明見此,也是滿意一笑。
這個動作,其實是他從南海龍宮那邊的兵將們處學來的。
意義他其實也不太明白,但知道,對於海族來說,似乎是一種奇恥大辱一般。
見下方海族如此激動,夜明很是滿意,想了想,一邊保持著晃動小拇指的動作,一邊發出一種細小但極有穿透力的“嘬嘬”聲。
下方海族聽到這聲音,加上小拇指的動作,直接一副要炸鍋的樣子。
好幾位妖將直接向八臂怪請命,要出戰活撕了這個可惡的人類!
八臂怪自己其實也怒的不行,見到夜明還在持續做這個動作,心中更是怒火萬丈。
他畢竟也是第一次獨自做統帥,並沒有那種老帥不動如山的氣度,也是氣急。
但見對方有兩人,倒沒有真的傻到再去單挑,當即派出六名妖將出戰。
這六個怒火萬丈的妖將衝出大陣,直奔夜明而來。
見他們氣勢洶洶,夜明轉身就跑,直接躲到杜慕白身後,一邊繼續用挑釁手勢激怒對麵,一邊道
“閣下,剛才說好了要拉我一把的,現在看你的了!”
說完,又對著那六個妖將發出“嘬嘬”聲。
六妖怒極,手持刀斧魚叉等,直衝上來。
杜慕白是何等高傲之人,雖然不明白海族為何被區區一個動作激的如此憤怒,但麵對衝過來的海族,自然不可能退卻,寶劍懸置身前,法力湧動。
“日落沙明天倒開,波搖石動水縈回!”
此句一出,天地風雲色變,天光忽然暗淡如日落之時,有水、石亂舞,打向群怪。
六怪見此,各施展手段抵禦。
這六個畢竟不是草包,杜慕白這一招威力雖大,單打一個沒問題,但同時打六個,並未能造成太大戰果。
又聞杜慕白再施法,口中吟道
“流星白羽腰間插,劍花秋蓮光出匣。”
又有無數劍氣蓮花生出,每一朵都蘊含殺意。
杜慕白沒有去看這一招的效果,繼續吟道
“少年學劍術,淩轢白猿公。
珠袍曳錦帶,匕首插吳鴻。”
此句之後,起身一手持劍,一手持匕首,徑自殺入敵陣之中,以一敵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