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你最危險之時,一旦以活人狀態突破不利,就有可能暴死,以純陰之鬼的形態化為鬼王。”
靜安道長的話讓采薇略有沉默,下意識看向夜明,正好與他對視。
見此,采薇嘴角翹起一絲弧度道
“道長放心,采薇必不會給世道添亂。”
對於采薇的話,靜安道長沒什麼表示,沒說相信,也沒說不信。
夜明則是嘿嘿一笑,看向一直板著臉的衝準道長
“道長,我記得你以前挺愛笑的,怎麼現在都沒表情了?”
聽到這事,衝準道人明顯有些幽怨的看他一眼,並不回答。
見衝準道人還是沒表情,夜明神色一動,湊到他跟前道
“道長,我跟你說個故事吧!
從前,有兩家屠戶住在兩隔壁,一家殺牛,一家殺豬。
這天,殺牛的屠戶去找殺豬屠戶。
但殺豬屠戶不在,隻有其子在。
殺牛屠戶就問,‘你爹呢?’
‘我爹他出亥去了!’
聽到小孩將‘殺豬’諱稱‘出亥’,殺牛屠戶感覺很妙。
做屠戶的,說話還是希望能避諱一下的。
殺牛屠戶回家之後,將這事告訴自己兒子。
父子倆都覺得這樣的說法很好,決定以後自己也學著這麼說。
第二天,殺豬屠戶來找殺牛屠戶。
不巧,殺牛屠戶不在,殺豬屠戶就問
‘你爹乾什麼去了?’
‘我爹出醜去了。’
‘那他什麼時候回來?’
‘出完了醜,自然會回來。’”
夜明講這個故事時,衝準道人聽得很認真,本以為會是什麼很有道理的故事,沒想居然是個笑話。
偏偏他還覺得很好笑。
“哈哈哈~~夜明正神,你這故事太好笑了,哈哈哈,哞~~”
正大笑不止的衝準道長笑聲戛然而止,一把捂住自己嘴。
見他如此,夜明的嘴角已然翹了起來。
笑容是恒定的,不在你的臉上,那就一定在我的臉上。
笑容還是會傳染的,周圍采薇和靜安道長也跟著笑起來。
衝準道人此時意識到自己是被夜明給涮了,有些不滿道
“正神,何故拿貧道打趣!”
“哈哈,隻是覺得板著臉不符合道長你的氣質。”
衝準道人被這麼一番戲弄,有些小小怨氣的看向靜安道長。
但靜安道長自己都在笑,自然不會在這事上幫他說話。
好在在場都是有分寸的,不會拿一個玩笑重複去折磨人。
隨後又聊起其他。
夜明詢問當初討董之戰後,那七魔最終如何。
靜安道長表示,那七魔各懷鬼胎,根本不與正道門人硬碰硬,都追著喜、怒二魔逃到深山之中去了。
他們追索許久,最終也沒能追上。
除七魔之外,其他妖魔鬼怪,被消滅了九成以上,算是大獲全勝。
隨後,夜明又道
“我看兩位這次來,似乎不算匆匆而去,當不僅僅是為老兵的事吧?”
靜安道長點點頭道
“如今天下紛亂不止,各種妖魔鬼怪都在冒出頭來。
比如說前幾天,據觀測禹州的同門所說,禹州出了一個引動雙重天譴的大魔。
根據事後痕跡判斷,那大魔應當是用某種奇特辦法欺騙了天譴,並未消亡。
現在禹州那邊全都在尋找那大魔的蹤跡。
畢竟這樣可怖的大魔,一旦作亂,危害之大,難以想象。
不但禹州,其他州也都不太平
我們這次出來,詢問兵煞居士之事是一方麵,同時也是因門中檢測發現,平州將有不同尋常之事發生。
隻是不知究竟會是何事,我和師弟接下來還要在平州各處查訪一番,弄清楚事由。”
聽到靜安道長這麼說,夜明一拍大腿道
“五音教,一定是五音教在進行著某種不可告人的陰謀。
道長,快,現在就發信號,讓正玄門派高手來,滅了這個五音教!”
“正神,你是和這五音教有什麼私仇嗎?”
“沒有,自然沒有,本官這是一心為公,也是防患於未然。
趁著這個明顯有問題的五音教還沒有完全紮根在平州的時候,直接將其滅了,豈不省事?”
“五音教的出現的確有些蹊蹺,但現今各地都有大小教派興起,不可能一杆子全打死。”
“這麼說,道長是打算著手調查五音教了?”
“五音教的確是需要調查一下的,畢竟,根據我們得到的消息來判斷。
這五音教中有大量修行者不說,為首者,似乎還不是一般的‘仙’級存在,自然需要小心應對。”
“道長,你放心調查,若是需要什麼幫助的話,我延化城隍司必然鼎力相助!”
“正神,你這麼想針對五音教,難道是因為他們搶了你們城隍司的香火?”
“道長,你怎麼能這麼想呢?你看我,我可是能駕馭香火之力的大德之人,像我這樣的人,絕對是一心為公的,怎麼可能這麼小心眼!”
“若是彆的城隍說這話,貧道自是信的”
“道長,我在你眼裡就這麼不值得信任嗎?”
“今日酒菜吃的儘興,便到此為止了,衝準師弟,我們走吧!”
“哎,道長太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