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離開的人意識到問題之後,為將功補過,立即全城到處奔波,去勸在各處打砸搶鬨事的無知者們。
加之有府兵帶著刀劍出麵,鬨事之人不管被動主動,終歸是冷靜下來。
而這一波下來,抓到相當一部分帶頭鬨事者。
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平日裡欺軟怕硬的無賴潑皮們。
隻是可惜,被派去“臨樂軒”抓人的兵丁們卻是撲了個空。
“臨樂軒”早就人去樓空,商清樂及一乾五音教中高層全都已經提前離開。
騷亂雖然隻用半日就平息下來,但造成的傷害卻是不小。
不少商戶都被打砸搶破壞嚴重不說,不少大戶人家的夫人、小姐、丫鬟等都被趁機打上門的鬨事者奸汙。
一些注重名節的,均羞憤自縊。
事後知曉此事的白先生難得也發怒起來,將那些趁亂奸汙、殺人者,全數捉拿起來,判其斬立決。
對於其他參與打砸搶者,也進行各種相應懲罰。
在這一係列動作之下,百姓們終於醒悟了一件事。
那就是,之前大家都覺得高希德、白先生等仁慈,不認為他們會下重手,這才漸漸讓大家大膽起來,行事就沒那麼多顧忌。
也是因此,才會輕易被五音教利用到這種微妙的心理。
現在白先生發怒,眾人這才意識到,之前自己所得的仁慈,是多麼的奢侈。
自己居然還在得寸進尺
如此,眾人事後明了一切,聲論徹底改變。
一麵倒的稱讚官府,瘋狂謾罵五音教。
有激動者,連同五音教有過不少接觸的非五音教人都記恨上,以至於毆打等。
這,又反向的引發另一波騷亂起來。
高希德聞此,又派人去處理。
意外發現,這一次的反向騷動,居然也是由五音教人暗中挑動的。
目的也很簡單,就是搞亂延化府,讓人不得安寧就是。
不管怎麼說,五音教的這一次圖謀十分成功。
延化府城內各項瑣事,沒有個十天半個月,彆想回歸正常。
尤其是那些被打砸的商鋪,都被人暗中砸承重牆。
很多都已經不能再用,需要費時費力重新修葺才行
延化府方麵雖亂,但終究是被平定下來,並無重大人員傷亡。
而正麵戰場,戰此黃昏十分,狄飛羽這邊已經開始出現明顯敗跡,七裡坡大部分都已經被敵軍占領。
再打下去,似乎也無法挽回敗局。
各部兵士已然無有戰意,許多中下層將官更是已在心中認定此戰會敗,不少人都開始考慮起後路來。
鵬程圖查知士氣低迷,大怒不已,連斬數名畏戰、怯戰之人。
隻是如此,並無大用,局麵愈發不利。
天際上空,大戰也在繼續。
兵煞將軍與蕙蔓老嫗你來我往,一直打到現在。
本來以兵煞將軍的豐富戰場經驗而論,此時已然掌握對方戰法及優缺點等,是可以尋到勝機的。
奈何,蕙蔓老嫗也知道自己持久戰可能會被久經沙場者看出破綻。
到戰鬥後期,完全依靠著手中梨木杖以及從有蘇一族帶出來的許多寶物與兵煞將軍纏鬥,不再施展自身法術神通,以保證自身不敗。
兵煞將軍雖然已經有些把握擊敗這老狐妖,但也拿不準對方到底還有多少手段,並未選擇孤注一擲,雙方就這麼不斷僵持著。
而另一頭,巨源則是一直壓著二先生打。
雙方鬥到現在,二先生已經幾近重傷。
雖說巨源也不是很好受,但相對來說,完全在可接受範圍內。
至於其他人之間的爭鬥,各有勝負。
隻是大家都保留有保命本事,高層戰力還沒有出現直接隕落者。
倒是中低層的五音教教眾和陰兵們,損失都不小。
巨源又占據一些上風之後,又對二先生道
“嗣宗,論及修為,你還是差一點。
最後再問你一句,願降否?
此時投降,仍不失禮遇。”
“巨源,我以為你很了解我,不想,居然還會問出這種話,不覺可笑嗎?”
“哎~~你何必如此固執。”
“大丈夫立身處世,總要有些堅守的!”
這話聽的巨源多少感覺有些不舒服。
畢竟,不管怎麼說,自己背叛竹林是不爭的事實,即便對外說辭再有理有據,可卻瞞不過自己的內心。
此時聽二先生這麼說,便覺其言語有些刺耳。
“嗣宗,既然如此,看來我們之間,是真無法善了。
既然如此,那就彆怪我無情。”
“哼,都到這個份上了,還放不下你那偽君子的麵孔嗎?”
“嗣宗!”
被說到偽君子的真實心理,巨源徹底的惱羞成怒,決定再不留手。
隻是方要繼續出手時,卻忽然感覺一陣不妥,似乎有什麼異變將要發生一般。
尤其是這種感覺之下,竟然還伴有一種令他心驚肉跳的危險感應。
怎麼回事?
異變何在?
心生疑竇的巨源,下意識看向下方七裡坡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