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牛車回去的路上,沈筈拿著石板,在同真城主交流。
“城主大人,你看啊,我們這次幫你,那可是救命之恩。
你說,你該不該傾儘一切的報答我們?”
“應該,自然是應該的!”
“那我們想要出海,可又沒有合適的船,你說這該怎麼辦?”
“放心,您幾位都是下官的大恩人,船的事包在我身上。
待我奪回身體,便做主將東礁城最大最堅固的船給幾位使用。”
“好,到時你可不要食言。”
“您放心,絕對不會!”
“嗯,其實我覺得,除了船,一些必要的銀錢等物”
“有的,都有的!”
一路上,沈筈提了不少條件。
那真城主急於脫困,不管是能做到的還是不能做到的條件,全都答應下來。
進入城中後,沈筈將石板藏在懷中,不展露出來。
隨後,一行徑直往城主府去。
城主府的守門人昨日才見過城主夫人親自帶他們到來的,此時又見,自然是畢恭畢敬的。
當即就有人進去通知他們到來之時。
府中假城主聽聞昨日眾人又來,麵色有些難看起來。
手下人見此,便問是否要趕人走。
假城主下意識同意趕人走的方案,隨後又立馬否決。
這要是趕人走,那可就坐實自身存在的問題了。
這讓假城主心緒不寧,坐立不安。
城主夫人聽聞此事,立即趕來班房。
見他這個樣子,揮手讓下人退下,看向假城主道
“三年了,你知道的,從一開始你變得和以前不一樣時,我就察覺到不對。
事到如今,還不打算同我說實話嗎?”
“我”
麵對城主夫人的質問,假城主欲言又止,最終長歎一聲,
“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昨日所見那人,本領遠在我之上,今番再度找來,定然是來者不善”
“夫君,你說,這些人到底是講不講理的?”
“夫人此言何意?”
“他們到底講不講理?”
“看那少年氣度,當不是蠻橫無理之人。”
“好,既然如此,那便請夫君聽妾身一言,讓他們進來,我同你一起麵對。”
“這”
假城主還在猶豫時,城主夫人已經到正堂發話,請外麵之人進來。
同時,讓所有人退出正堂,隻留下他們二人在此。
不多時,夜明四人便來到正堂。
原本坐在主位的假城主見到趙若愚,下意識打個寒顫,差點兒沒直接從座椅上滾下來。
倒是城主夫人更為鎮定,見到幾人到來,笑臉相迎,請幾人坐下。
隨後親自上前為幾人沏茶。
待幾人坐定之後,城主夫人笑問道
“幾位貴客昨日方去,今日又來此,不知有何貴乾?”
趙若愚聞言,看向沈筈。
後者先是看一眼假城主的心虛害怕表情,確認這位不是趙若愚對手後,這才摸出石板來。
將石板真城主麵孔的一邊展示在二人麵前。
真城主見到城主夫人,立馬激動且自以為深情的呼喊道
“夫人,夫人,沒想到此生竟然還能再與你相見,夫人啊~~~”
這位一邊喊,一邊哭,涕泗橫流的模樣,看去當真是令人心生可憐。
假城主見到這石板之後,已是麵色煞白,手止不住的纏鬥。
想要拿手邊的茶杯壓壓驚,卻是直接將茶杯打翻在地。
城主夫人在見到那石板上的麵孔之後,也是神色微動,隨後,便見其向前一步,麵對趙若愚道
“多謝法師將這意圖謀害我夫君,取而代之的妖怪拿下,封入石中!”
她這突然的舉動就連趙若愚都是一愣,隨後與城主夫人對視。
一旁夜明聞言,端著茶杯,輕抿一口,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趙若愚同城主夫人對視一眼後,反問道
“這石中人與城主大人樣貌音聲都是一致,請問夫人是如何斷定真假的?”
“多年來,妾身與夫君朝夕相伴,對他的行為習慣了如指掌,身邊人到底是真是假,難道我還能不知道嗎?”
“那不知夫人具體是如何斷定真假的?”
“妖怪想要謀害取代我夫君,自然是貪圖榮華富貴,魚肉百姓之事自不可免。
可我夫君自任職城主以來,百姓安居樂業,城中夜不閉戶,三年無有盜賊之患,大小刑獄之判罰,樣樣合規合理,無有一樁冤假錯案。
城中百姓對其無不愛戴有佳,稱讚不已。
試問,我身邊夫君是假,這石中妖怪是真,那為何不見他貪圖享樂,魚肉鄉裡,橫行無忌?”
“夫人,莫要被這妖怪騙了,我才是你夫君啊!”
石中城主聞言,有些惶恐的說道,
“我才是真的啊!”
又連忙向趙若愚求救,
“仙師,您慧眼如炬,快向我夫人解釋始末。”
趙若愚聞言,還未開口,又聽城主夫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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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師,妖邪乃是害人行惡之輩,一旦判斷失誤,屆時不知要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流離失所,還請法師一定秉公處理,明辨是非,還我夫君一個公道!”
見她這麼說,又看一眼那邊主位上有些一臉忐忑的城主,趙若愚輕歎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