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皇宮門前。
上百名考生已經等在宮門前,等待宮門打開參加殿試第一場——文試。
由於科舉改製,殿試共考兩日,一日文試一日武試。
這樣也好,因為不少學子為了文試,連夜溫書,若是讓他們考上一日文試馬上比鬥,估計心臟猝停。
王冬冬也是熬夜溫書臨急抱佛腳的人之一,此時捂著跳得極快的心臟,不知道是因為沒休息好,還是因為殿試緊張。
或者,是為了柳笙擔心?
她一直在門口張望著,卻遲遲不見柳笙的身影。
“這柳笙,不會真的玩到忘記要殿試了吧?”
隻是她為了殿試,現在也沒有帶靈訊,不知道柳笙究竟怎麼了。
“柳笙姐怎麼可能顧著玩呢?恐怕是有什麼事情耽擱了吧?”江才斌從旁說道。
心想按照柳笙這種時間管理大師不能浪費一絲時間的理念,怕不是臨考前又去下了個副本吧?
出於某種目的,加上鴻鵠計劃因為殿試又休沐了,他剛好有時間特來送考,為了皇宮前要莊重低調,特地穿著淺水紅色的衣裳,暗歎少了一些風味。
他跟著王冬冬,也抻著脖子在考生中搜尋著柳笙姐的蹤影。
結果看著看著,看到一個不想看到的身影。
章懷義。
本來兩人相交甚歡,幾乎引為知己,結果上次他一見文軒寧,立刻覺得自己攀上高枝,竟然選擇跟著文軒寧。
也讓江才斌看清了這個人。
從此兩人分道揚鑣,不再聯絡。
章懷義沒有通過會試,怎麼今日會來?
結果一看他眼巴巴跟著的人,立刻恍然大悟。
文軒寧。
他身後還有幾個長安書院的跟班,也是過了會試的考生。
不遠處還有他的應援團,這個詞還是柳笙姐教的,說是從聯邦帝國星網上學到的。
隻見一堆以少女為主的少年人在那裡蹦躂,嘴裡哇啦亂叫,為晦氣的文軒寧搖旗助威,說什麼“獨占鼇頭”、“必當狀元”之類的晦氣話,甚至還有“打倒柳笙”,把江才斌氣得臉都歪了。
再看王冬冬舉起拳頭的模樣,趕緊拉住。
隻是,今日卻不見以往總是跟在他身旁彰顯主權的淩玉珂,若是有她在,這什麼應援團估計就有人處理了。
江才斌看了一圈,才看到角落裡陰惻惻地遠遠看著文軒寧的淩玉珂。
感覺她身上自帶煞氣,周圍的人都不敢靠近。
不知道兩人是怎麼了。
難道崩了?
江才斌心中八卦著,晦氣的文軒寧已然走近。
文軒寧看到王冬冬等在門外,還一臉焦急,似乎也明白是怎麼了。
輕聲一笑,什麼都不說,徑直走到隊伍的最前麵,享受著眾人豔羨又嫉妒的目光。
隻聽到那幾個跟班大聲議論“這次殿試,文公子肯定穩了。”
“是啊,他前幾天突破了明真境中期,簡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曆屆科舉中從未有如此高修為之人。”
“那武試豈不是穩了?”
“何止武試。我們長安書院院正親自給他集訓十日,考查了一番術科和策論,聽說都是一等水準。”
“那個什麼柳笙,好像才是初境,就算會試運氣好,略勝一籌,靠實力肯定比不上文公子。”
“說不定連我們都比不上。”
“嘿嘿。”
王冬冬聽著,氣不打一處來,對著他們的背影呸了一聲。
總覺得他們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走得那麼慢,說話還那麼大聲。
“肯定是文軒寧那個小氣玩意兒指使的。”王冬冬氣惱道。
她的聲音有些大,見她還要再罵,江才斌連忙捂著她的嘴。
“嗚嗚嗚。”
“彆罵了彆罵了!他很危險!”江才斌小聲說道。
江才斌額頭滴汗,想到家裡的那幾隻鳥,就覺得那個總是風光霽月、如鬆如竹的英俊少年有些可怕。
“嗚嗚嗚嗚!”
看到王冬冬的眼神也漸漸可怕,江才斌才燙手一般趕緊放下手。
“你的手,臭死了!”王冬冬甚是嫌棄。
江才斌聞了聞,說道“怎麼可能,明明是醉白樓的十裡桃花,最是香氣迷醉。”
“你用了多少?真是太衝了!”
“不多,也就半盒。”
“半盒?”王冬冬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難怪自己被熏得快要暈過去了。
這時,景顥也來了。
“你在等柳姑娘?”景顥主動問道。
“是的,她不知為何,現在都還沒來。”王冬冬有些擔憂。
“她是從外地趕回來嗎?”
“聽說是。”
“這樣……可能確實遇到了麻煩。”景顥皺著眉頭說道。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