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要進行研修之事,又有幾人未曾涉獵探究神的本質、靈氣與詭氣的奧秘?
為何這樣的探索被視為忤逆神的權威?
不甘。
不認。
無畏。
諸多情緒交織湧現,渴望掙脫這無形的枷鎖,渴望吐露心中的不平,但是沒有機會。
這是一場力量單方麵傾斜的審判,是在絕對權威和力量下,不需公開宣判的私密審判。
因為在天上的無上神,也終於睜開了雙眼。
而且,竟然開口了。
從祂的口中,竟然念出了在場這些人的名字與罪名。
聲音在天地間回蕩,帶著無上的威嚴以及權威的力量,整個人間無一不聞。
“罰,收去修為,靈氣歸於天地,以此為戒。”
所有人的靈氣被無情抽取,宛如漩渦般,重新融入天地之間。
“文知良!你!”梅院正忍受著劇痛,咆哮道。
但是文知良對於梅院正,已經沒有了昔日看待同學同僚的平視,隻有如同看待螻蟻一般的俯視。
不過,對於這樣的存在,最是不能忍受螻蟻直呼其名。
“你,最該死。”
話音剛落,梅院正體內的靈氣頓時耗儘,血肉在痛苦中迅速潰散,痛苦的哀嚎回蕩在空曠的空間中。
就在這時,無數金色的神輝從地底炸裂而出。
一隻巨大的以金色構成的手,伸了出來,將這個人捏在掌心。
與此同時,無上神的目光也頓時凝視此處。
這是也是第一次,所有人都能從無上神的眼中看到燃燒的怒意!
無上神在人間的使者,再次舉起代表著神之意誌的聖劍,就要將這些罪人斬殺此處!
忽然,無數詭麵牛從雪山之中奔襲而來,帶著深沉的恨意,仿佛要將這些啖其肉的可惡人類碾碎。
詭麵牛的到來打亂了所有的氣息,幻術隨之釋放,眼下所有失去修為的人,竟不由自主地被吸入詭麵牛的體內,隨之消失在詭霧之中。
最後一頭牛上,騎著一位黑衣女子,身上散發著陰暗的深淵氣息,臉上布滿繁複的花紋。
她冷冷地掃了文知良一眼,隨即驅趕著牛群,從雪山天路上消失無蹤。
……
“你身邊那位……多管閒事的柳笙,逃不了的。今日是針對她的局,即便過了今日,明日還有。”
文微闌的腦海中反複回蕩著這句話,心中湧起不安,回想起柳笙曾提及要出遠門,決心更加堅定。
她要去幫助柳笙。
即便是一個局,她也是自願入局。
動用【緊密跟隨的掛件】技能,一躍而去。
然而她卻變成了掛件,在顛簸之中一晃一晃,不知身在何處。
她勉強抬眼看去,發現自己正在奔跑中。
不是她在奔跑,畢竟她現在隻是一個小小的掛件,而是身下的動物在奔跑。
而她正掛在一個黑衣女子的身上。
但是她很確信這不是柳笙。
正思索間,一個聲音突兀地響起“你怎麼來了?”
文微闌剛想這聲音從何而來,才反應過來,從心海中發出的而已。
眼前,一個巨大的眼睛緊貼在她這個掛件的麵龐上。
文微闌這個掛件的眼球能移動,勉強往眼睛的儘頭看去,看到這個眼睛是從那個女子的懷中冒出,連著一根金色的觸手。
文微闌這才明白,什麼出趟遠門,原來就是柳笙的小觸手出趟遠門。
不,甚至不一定是移動過去,而是早就留在不知道哪裡的小觸手,被柳笙“借屍還魂”也好、“投胎奪舍”也好,總之暫時征用了。
文微闌抬眼看了這個女子,但是這個女子的臉上花紋實在是太多了,難以辨認其容貌。
【這是淩玉珂。】柳笙在心海中說道。
【她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文微闌疑惑道。
【唉……技能用太多了,就變成了這樣。】柳笙沒有多說,隻是哀歎了一聲。
【所以,你跑過來乾嘛?】
【我擔心你有危險……】
隨後,文微闌快速說了一遍她聽文思源所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