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從他雙眸射出,指向薛成遠
“既違約,也不配合,就休怪我要不客氣對待了!”
說到最後,他驟然抬手,在杯沿處一擊。
脆響之下,精致瓷器粉碎,茶水如泉水湧動灑向薛。
熱燙的茶水濺在他的身上,令他倒退幾步,忍不住發出低哼聲。
"嗖!"一聲厲喝中,男子猛力一甩,碎片狀的茶杯猶如狂風中的利箭疾馳而出,速度迅捷,勢如疾雷。
薛成遠的臉色瞬時變得煞白,身體條件反射地舉刀格擋。一聲清脆鳴響——
"叮當!"茶杯碎片狠狠撞擊在刀身上,碎玻璃四散飛出,原本鋒利無比的刀刃在此刻折斷,刀尖破碎的刹那,餘下的茶杯碎片徑直穿透了男人的腹部,鮮血隨之噴湧。
男人腳步踉蹌著向後退去,倒吸一口冷氣。接著,“砰”一聲,男人還未緩過疼痛,背後石壁突然崩裂,六個黑影從裂縫內湧現,齊刷刷掏出刀指向他的位置。他匆忙朝左側躲閃。
"噗嗤!"六把刀貼著他的肩膀掠過,割裂了男人的衣襟,殷紅色的血絲從縫隙處滲出。趁此良機,薛成遠迅速溜進洗手間避難。
外麵的紛擾並未止歇,傳來激烈的打鬥聲響。緊接著,三個持刀男子被人一腳踹得飛開。接著,戴著口罩和鴨舌帽的保鏢如潮水般湧入,迅速形成封鎖態勢,包圍了整個餐廳,堵塞了門窗出路。
此刻,一名氣質威嚴的老者緩緩現身,手持拐杖龍頭,毫不遲疑地直衝薛成遠的方向。
"薛先生,我龍某有眼無珠,失敬了。我請求一個機會,在裡麵詳談彌補過失如何?"見到這人,薛成遠神色鎮定。他認出了來者——江東路商的會長,掌控著許多航線的大人物。對方如此客氣誠摯,薛成遠也不再板起麵孔,反而願意借坡下驢,給自己一個台階。
想罷,薛成遠點頭笑道“也好,那咱們就談一談。”
"我們共進晚餐,詳聊事情經過!"說完轉身離開放下的椅子。
龍爺哈哈大笑“如此甚好!”一邊吩咐他人攙扶他上車,一邊命屬下收拾殘局。隨後的車隊緩開出停車場。
坐在悍馬上,老者謙和道“久聞薛先生的大名,隻是一直無緣相見。想不到在這兒遇到。喚我薛先生可能顯得唐突了,還是該稱呼一聲龍爺吧。”
"叫我薛先生,確實顯得冒昧了一些。"薛成遠回應,心裡不禁有些驚訝——龍爺這般身份的人,竟然就是眼前這位看似不顯老的年輕人。
他仔細確認,確認無疑對方並無虛假。此時,薛成遠忽然明白了整件事情早些年間,麵對重重壓力,龍爺用一場災禍作掩護假裝喪生。隨後換了個全新的身份,成為江東商會會長,守護他的龍氏財團免受擾。
而他一直暗中行事,不為人所見,原因一是避過官方視線,二是免得舊仇。當年龍爺得罪了不少勢力,讓他們深惡痛絕,任何一點風聲都會引來危險。
這樣的選擇也確保了龍夫人和女兒的安全,避免了他們遭受報複。因此,薛成遠確信眼前的龍爺,心中不禁生出更深的欽佩。
想起這些,薛成遠的笑容益發燦爛,眼眸眯成一條縫點頭認可“不得不佩服,龍爺的手腕和策略,實在高人一等。”
薛城遠伸出大拇指,予以讚賞。
"不敢當!"
龍爺擺了擺手,笑道"薛先生,你是葉凡的朋友,自然而然也就是我的朋友。"
"日後富貴共享,患難與共,你隻須一言,無論遇到何般困境,我龍某定傾全力助你解決。"
他說得擲地有聲,"隻需一句話,無論什麼困難,龍某一定傾儘全力協助你。”
薛城遠淺笑回應,"龍爺厚愛,感激不儘。"
“龍爺今夜為何請我享用晚餐?是否有任何需要我效勞之處?”薛城遠小心翼翼探詢,"或者說,是否有所需我的幫忙?"
"不急,先飲杯美酒吧!"龍爺揮揮手,輕笑幾聲。
之後他親手泡好了一壺普洱茶,又摸出手機,不多時便有幾位穿旗袍的美女侍女捧上茶水與糕點,其香撲鼻。
薛城遠微笑道"龍爺,如此款待,是不是應酬一下我這份感謝之情?"
"薛先生請勿誤會。"龍爺放下茶杯解釋,"我請你來不隻是為了結識,還欲與君探討一個交易。"
端起茶杯品嘗了一口後,他續言:"這是互惠互利的商機呀!"
聞言,薛城遠眸中微帶思索,"哦?說來聽聽。”
“商界翹楚如您,看似淡泊處事,實則通盤皆握,各行各業皆有交往。”龍爺繼續說道,“金礦、煤礦、油田、海島的投資我都沾邊,雖不張揚,但卻了解得透徹。每年從這些行業所賺利潤豐厚,唯有金銀之產,價值較低。”
"若是我能獲取一片金礦地產,僅這一塊地皮便足可抵十數倍收益!"他說著,眉宇間的笑意益盛。“此外我心中已有周密計劃,一旦地皮落袋,我就放棄礦產,主攻黃金與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