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微,你在回憶什麼呢?是事,是物,還是難以忘懷的人?
另一邊,每次講解員提問時,薑芸芸都是答得又快又準的那個,神采飛揚的眉目裡儘顯得意之色。
她時不時還會用眼角餘光去瞄沈予微,卻發現沈予微似乎並沒有關注到她的風采,這讓她很是鬱悶。
“現在我們看到的是一組唐至明朝時期的少數民族服裝,相比漢族的服飾,他們的服飾……”講解員正在解說,直播間裡忽然湧出了很多質疑。
這衣服不對啊,是不是左衽和右衽搞錯了?
呃呃,雖然隻是一個小鎮的博物館,不過還是要嚴謹一點比較好。
古代左衽是給死人穿的啊,活人穿右衽,陰陽有彆,希望館裡可以改正。
這位講解員是一位刺繡老師,對服飾麵料比較了解,但的確不是服飾文化方麵的專家,何況即使是服飾文化,每個朝代也不一樣,一個專家也不一定全都知道。
加上講解員不是公眾人物,麵對直播間的大量質疑,她露出慌亂的表情,腦子裡一片空白,隻能重複道“請大家稍安勿躁。”
沈予微見狀,正想幫這位講解員解圍。因為據她所知,左衽的穿著方式在少數民族中其實很常見,並不是大家認為的隻是左衽是給死人穿的,而且民間其實有很多普通老百姓也是這麼穿。
因為對大部分老百姓來說,他們的穿衣觀念沒有士大夫階層那麼嚴格,隻求個方便和快捷就行了。
不過沒等沈予微開口,薑芸芸先說話了。
“不要覺得知道一點點小知識就抓著人不放了。不管左衽還是右衽,都隻是不同朝代、不同地區的人穿衣服的一種方式罷了,真沒有大家想的那麼嚴格。”
“在古代也不僅僅是死人才穿左衽,那時很多北方少數民族是尚左的,所以人家穿左衽,人家的習俗本來就和我們不同。”薑芸芸的發言讓大家都把目光轉向她,她頓時驕傲得像隻開屏的孔雀。
厲害啊,想不到這位大小姐有點真材實料嘛。
人家家裡搞服飾的,估計從小耳濡目染吧。
薑芸芸有些得意地看向沈予微,希望能看到沈予微不甘心的落寞樣子。
結果沈予微隻是笑著看著她,甚至眼裡滿是讚賞。
本來希望得到沈予微關注的薑芸芸忽然又有點不爽了,哼!我還要你的肯定嗎?!
薑芸芸不快地催促道“看下一個吧,這些衣服有啥好看的。”
她說完就自己往前走去,這搞得攝像師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
他回頭看著導演,導演指揮著讓攝像師和講解員都往前走。
安文雯走慢幾步,小聲對沈予微道“對不起啊。”
沈予微很疑惑“你為什麼道歉?”
“我是替芸芸道歉,她這人就是這樣,比較直爽和衝動,不過她沒有惡意的。”安文雯保證道,“你千萬不要生氣。”
沈予微打量了安文雯一眼,微笑著問“她既沒有做錯也沒有答錯,我更沒有生氣,你為什麼要擅自替她道歉呢?”
安文雯訝異地望著沈予微,見她麵色平靜,目光沉著,她忽然沒來由地心裡有點慌。
“哦哦,是嗎?那看來是我誤會了,我、我和芸芸是朋友,因為擔心和關心她,所以可能想的比較多。”安文雯乾笑兩聲就離開去追薑芸芸了。
薑芸芸裝著不在意的樣子詢問道“她跟你說什麼了?”
“沈老師很大方呢,說她沒有生氣。”
薑芸芸不悅道“裝模作樣,你不要被她騙了,而且她有什麼可生氣的?就因為我回答問題,搶了她的風頭?”
安文雯忙安撫道“芸芸哪需要搶風頭啊,你光站在那裡就是最出眾的。”
薑芸芸高興道“那是自然。”
安文雯一走,印菲趁著鏡頭沒有掃到她們這邊,立刻走到沈予微身邊問“安文雯說什麼了?”
“說了些不重要的奇怪話。”
印菲提醒道“無論她說什麼,大部分都是薑芸芸的意思。”
沈予微慢條斯理道“是麼?”她帶著一種懷疑的態度。
“反正你注意點,薑芸芸可是能下掉你資源的人,我們得罪不起。”
參觀完絲綢博物館後,所有嘉賓來到院子裡。
主持人道“各位嘉賓,相信大家參觀那麼久,肯定有不少心得,現在我們搞一個小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