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起這場騷亂的沈予微始終淡定,她盯著狡辯的高德仁“你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沒關係,我本來也不奢求這樣就能讓你定罪。”沈予微緩緩走到高德仁身邊,從容不迫地數著他的罪行。
“第一高德仁囚禁自己的學生,強迫他造假畫;第二高德仁利用收集到的古紙古絹造假,博古街的書芳齋就是他銷售假畫的窩點之一;第三高德仁偷龍轉鳳,鑒真畫為假,再以低價收購或是直接白拿。”
沈予微條理清晰,擲地有聲。
“這僅僅是我收集到的信息,我希望無論如何,上京市都能徹查這件事。”
“有罪的,一個不放過,無罪的,不能再被冤枉。”沈予微的目光掃過被保安架著的丘暢。
言畢,沈予微突然伸腳踢了踢高德仁的膝窩,他一個沒站穩往前踉蹌了幾步,直到撞到桌沿才停下,隨後沈予微突然掐住高德仁的脖子,將他按了下去。
“砰”一聲響,高德仁的腦袋重重撞在鋪著畫的桌子上。
沾著顏料的小刀貼著高德仁的臉落下,嚇得他慘叫一聲。
然而這刀尖隻是定定落在他眼前,刀尖旁是岑連的名字。
高德仁頭暈目眩,隻聽頭頂傳來冰冷的聲音“真相不會被掩蓋。”
不知是恐懼還是因為心虛,高德仁張張嘴,居然沒有發出聲來。
沈予微沒有與高德仁爭辯,而是直接將知道的說出來,再提示官方去調查。
她再厲害,也無法做到全麵調查。
直播間裡的討論方向立刻被沈予微糾正了回來。
啊,對對對!什麼相信專家還是相信學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調查!我們隻相信真相,不迷信專家。
差點被帶歪了,希望上京市好好調查,給大眾一個答複。
我感覺沈予微說的是真的,否則不會說得這麼言之有物。
坐在台下的領導早就已經在交頭接耳,商討這件事的處理辦法。
很快他們就有了初步結論,這件事影響太大,上京市連夜成立專項調查小組。
現場所有人員暫時不能離開,等警察到達進行登記和詢問後才能離開,而在這件事爆發前,沈予微已經給錦畫打了個信號,讓她提前離開。
錦畫跟著高德仁這麼多年,必然收集了不少證據。
不過方才沈予微沒有說,就是為了暫時不暴露錦畫,讓錦畫能夠回到高家,找到岑連下落的線索,再將這些證據一並交上去。
從沈予微毀畫開始,導演就靠著一股毅力在堅持指揮直播,否則但凡心臟差點的就要暈過去了。
當在場的領導表明“這件事會徹查到底”。
直播才正式結束,可網上的熱議才剛剛開始。
無數吃瓜群眾隻慶幸今天是周六,他們可以安心熬夜吃瓜。
也有這兩所美術學院的學生出來爆料。
我記得岑連,他以前好厲害,看了的畫就能記住,然後臨摹下來。
那時我們還都奇怪,他怎麼突然就沒消息了,還有人酸他是小時了了,大未必佳,結果是出了這檔子事。
還好這事被揭露了,要不然高德仁真當上上京博物館的館長,那還得了?到時把博物館裡的東西偷偷換成假的,然後再把真的東西賣出去,我的天,簡直當代賣國賊了。
先彆急著站隊,這事說不定還有反轉呢。
我聽說六溪山人早就不和,那個常振守看不慣高德仁愛把書畫搞成生意,這指不定是人內鬥呢?然後沈予微這一出戲等於是拜了碼頭。
今晚注定是個不眠夜。
沈予微的名字也跟著各種討論,再次上了各大平台熱搜。
不過此時的沈予微正笑著問導演“等警察時,我也能坐著吧?”
導演哀怨地說“要不沈老師您把我埋了吧。”
沈予微寬慰地說“彆這麼悲觀啊”
導演抱著腦袋道“等封閉結束,我的電話都能被領導和媒體打爆!”
為了避免他們聯係外麵,通風報信,所有人的手機都暫時被關閉了。
沈予微樂觀地說“往好處想,強製關機,能得到一個晚上的清閒。”
導演說“沈老師,你怎麼還那麼悠閒啊,真不覺得你把天捅了一個窟窿嗎?”
沈予微哈哈笑了笑,心想,反正不是沒乾過,也算熟門熟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