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承安說完就在注意著她的反應,見她這幅神情,也猜到了她可能什麼都不知道。
程君意問“那你知道她那封信是哪裡寄來的?”
“這個我還真知道。”劉承安腦子裡想著那天郵遞員來時的場景,當天他們一起在地裡除草,郵遞員直接大嗓門喊了句,‘白嫿白知青,京都有你的來信。’
“是京都來的信。不過這也不奇怪,白嫿她本就是京都人。”
程君意腦子裡突然想到劉大嬸說的關於叛奴背後有一個大家族的事,她與白嫿屬於八竿子都打不著關係,她收的信裡居然有她的名字。
想想就很奇怪,但如果她是那個叛奴背後家族的人,是不是一切就可以解釋的通了?
“白嫿家在京都很厲害?”程君意看向劉承安。
“具體不知道,但從一些聊天中可以得知她家有人從政。”劉承安實話實說,他想要給小翎報仇,隻有程君意知道實情才可以。
他從來不覺得這麼一個少女是弱者,從看她上工情況來看,就知道她很強。
聞言,程君意感覺自己找到了真相,心裡還是很愉悅的,畢竟不用特意去找了。
她目光看向劉承安,“你認為趙翎的死,是白嫿殺人滅口?”
“是。”劉承安說的斬釘截鐵,“那天是白嫿和小翎一起上的山,小翎出事後,也是白嫿下山喊的人。”
“你告訴我這些,是有什麼條件?”程君意不覺得他會好心告訴自己這消息,畢竟他們之間也不熟。
“我沒條件,隻是有目的而已,白嫿來信裡出現了你的名字,隨便怎麼想都不正常,可能她或者她的家人朋友正在打你的主意,我想你若知道了這些……”
劉承安話沒說完,但程君意懂了他的意思,無非是借她的手為趙翎報仇。
雖然是被人利用,但這份利用她坦然受了,畢竟也省了她很多時間不是?
再一個,白嫿若真是那個叛奴背後家族的人,不用他利用,她也是要解決的。
“我明白了,劉知青也請小心些。”
劉承安搖了搖頭,“我已經和她交惡了,隻不過她不知道小翎告訴了我她信上有你名字的事。”
聞言,程君意好心提醒道“那可千萬不能讓她知道,不然她能滅口趙翎,也就能對你下手。”
劉承安點頭謝過她的提醒,就轉身離開了,隻是剛走兩步又停下了,“程知青,我忘了告訴你,白嫿她有功夫在身,你小心些。”
沒錯,白嫿有功夫,還很厲害,劉承安曾經親眼見過她一拳打死了一頭野豬,這頭野豬最後被他們偷偷拿到供銷社去賣了,大隊裡沒人知道。
這也是他想報仇卻沒法報的原因,第一他打不過,第二,小翎的死他雖然難過,但還不至於拿命去拚,因為他也要為父母多想想。
聽到白嫿會功夫,程君意並沒多大反應,因為在第一次和白嫿說話時,見她對內功一說半點不陌生,她就知道她見識多,至於她有沒有功夫隻能對半猜,如今知道她確實有功夫,也不是很稀奇。
劉承安走後,程君意的神識就找到了白嫿,她正在二裡外的一個地方和沐晶晶在打豬草。
“晶晶,你背不動,就不要裝的太多。”白嫿一邊薅著樹上的葉子,一邊回頭衝沐晶晶說道。
“沒事,我以前沒乾過重活,但這些天我也慢慢習慣了,一筐豬草還是背的動的。”沐晶晶把框裡的豬草按了結實,試圖在多裝些。
白嫿抱著一堆樹葉走了過來,將樹葉放在自己的框裡,“一會你要是背不回去,我可不幫你。”
“不會背不動的,我已經鍛煉了一段時間了,力氣變大了很多。”沐晶晶扯出一抹笑,轉瞬即逝,神情顯得很落寞,且沒什麼精神。
自從趙翎死後,沐晶晶一直處在難過還有害怕的情緒裡,連覺都沒睡好過。
雖說趙翎與她並無多好的交情,但一起也住了這麼些日子,人突然沒了,說不難過是不可能的。
至於害怕,那是因為劉知青口口說是白嫿殺了趙翎,她一時也分不清真假了。
程君意收回神識,第一次見到白嫿時,她在她身上什麼也沒感覺到,藏的真夠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