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尋走到小老頭麵前,淡淡說了句,“不打算跑?”
聽到這話,少年剛要發火,就聽許伯開口了。
“能跑到哪裡去?反正我該做的都做了,死也可以瞑目了,哈哈。”
少年在一邊看呆了,這個一雙利眼的人是那個膽小的許伯?
“該做的?是和隔壁有關的?”魏尋居高臨下凝視著他。
“是。”許伯一臉的憤憤不平,“那家人該死,居然敢暴露出頊朝來,我怎麼可能讓他們活。”
少年在一邊聽的一頭霧水,什麼叫怎麼可能讓他們活?
“天啦————”
“啊————”
一聲聲驚恐的聲音並伴隨著雜亂的腳步聲傳來。
魏尋隻淡淡瞥了眼房門口的方向就收回了視線,他知道肯定是阮素喬找到了什麼被村民看到了。
少年木木的走到門口,就看到村民慌張又害怕的從後院往前跑。
有的鞋子掉了也不在乎了,要知道大家平時可是很珍惜的。
還有的甚至不顧長輩,隻一個個往外擠。
少年的目光看向後院,又回頭看了看許伯,最終他朝著後院擠去,他要去看看那裡究竟有什麼。
來到後院,村民已經跑完了,隻有沐庭安和阮素喬在,他們兩人正站在幾口大缸前。
因為背對著,少年看不清兩人的表情,他跑了過去,一眼就看到了缸裡。
“嘔——”
少年稀裡嘩啦的吐了一場,吐完他也沒有勇氣再去看一眼那缸了,麵色發白,腳步踉蹌著走了。
一路走一路想,那些是許伯做的?
可為什麼許伯要這樣做?明明,明明他是那樣一個心善的人。
他八歲時父母沒了,成了村裡的一個孤兒,說是孤兒但也有親戚,隻不過親戚家日子也都不好,沒有什麼能接濟他的。
飽一餐餓一頓的日子過了兩年,直到六年前許伯從外麵回來,他時常給他東西吃,曾經他問過許伯,為什麼對他那麼好?
他說,我們都是一個人,互相照顧而已,隻不過我現在照顧你,等我以後老了,你可就要照顧我了。
聽許伯這樣說,他當時是滿口答應,以後一定給他養老。
曾經他想搬過來和許伯一起住的,隻是許伯不同意,隻說他喜靜。
原先他不知道原因,現在他知道了,許伯他有秘密,什麼頊朝?和許伯究竟又有什麼關係?
剛才村民沒有報公安,但在看到缸裡東西後,村乾部就立即報了警。
在等待公安到來的時間裡,魏尋三人對許伯進行了審問。
許伯很老實,問什麼答什麼。
許伯本就是這村裡的人,隻不過年輕時曾經出去闖蕩過,至於闖蕩期間都做了什麼,他隻含糊說是做生意。
六年前才回到村裡,回到村裡的日子相當的安逸,他曾以為他會就這樣安然到死。
誰想到他心中的一個秘密被人給挖了,那就是頊朝。
他說知道頊朝是因為他年輕時經常做夢,而夢裡就是有關頊朝的。
他懷疑自己的前世是頊朝人,心中對頊朝有著向往,也有著一份維護之心。
可就在前不久,隔壁這家居然拿出一份竹簡,上麵記載了頊朝的罪行,這讓他無法忍受。
原先並不想殺他們的,可是他們一家太過分了,居然說要捏造一些頊朝的事,繼續往上報。
最後,忍無可忍,在昨晚將他們一家人都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