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長了,看明白了,扈輕本質上就是芸芸大眾中能過且過的那種人兒,那些激情的戰鬥時刻、專注的煉器追求,都是表象。魔皇令想,還不如那些有滅門之仇的,人家好歹有個複仇的目標,好忽悠。
絹布說魔皇令不懂“她要是普通人能把我們吸引來?她就是懶,非得出點兒什麼事才能支棱起來。”
魔皇令一想,覺得這話也對。
扈輕不樂意了,說得她打一棍子才放一個屁似的,難道她就不能是愛好和平?
“和平?等彆人把腳踩到你腦袋上,你就知道和平是個屁。”絹布這樣說,魔皇令表示讚同。
“所以,我不是在努力變強嗎?哎不是——”扈輕翻了個身,“我一直都很努力變強的好不好,你們怎麼就覺得我懶呢?嘶,咱們認真說一說,你們有什麼證據說我懶?”
這個嘛——
魔皇令說“你一點兒都不著急。”
扈輕“我都在努力了,我有什麼好著急?難道著急我就能升天,著急我就能成神?”
魔皇令一堵。反正就覺得她心態不對。
扈輕冷笑“哼,就因為我沒供著你求著你,你就看我不順眼唄。”
魔皇令無話可說,畢竟,以前得到它的人確實都把它看得很重,隻有扈輕反其道行之。它是有些不適應。
無情絲就是,我們輕輕哪天不努力了。
血煞珠沒捧你臭腳你不習慣唄。
魔皇令哼了聲,不出聲了。生悶氣。
這時,勾吻發話了“你去山洞裡頭看看。”
扈輕“啥?”
很吃驚。要知道,距離上次勾吻開口還是上次,那也是第一次。
這位姐平日隻在丹田裡擼白吻、擼雷龍,好像他們誰都不配和她說話似的。
勾吻說“山洞深處應該有很好的陰氣,我用得著。”
正好扈輕躺著的地方斜對麵就是一處向內的洞口,微微的氣流從中流出,夾雜陰氣。
她沉默了下,拿出傳訊器,覺得不妥,又收回,起身收起墊子,去找陽天曉。
那可也是她的師傅呢。不知道她師傅幾凡多,但見到修為比她高出兩個大階的,都喊師傅就對了。
陽天曉這會兒已經處理完公務,在山崖飛石上閉目調息,感知到有人過來沒理睬,直到扈輕喊師傅。
喲,這小共享弟子還是頭一次主動來找她。
對了。陽天曉恍然想起來,之前不是說新弟子用的心法功法不適合她嘛,本來想讓她自己去挑的,後來事多,尤其器部那裡格外關注,他都忘了這件事。正好,今天就帶她去。
陽天曉睜開眼,理了理衣袍,先常規問了句“何事。”
扈輕“師傅,我能用女湯山的陰氣嗎?”
陽天曉正要說帶她去藏經閣呢,一聽這話,頓了頓,點頭“可以。”然後又問,“你不是要煉陰性功法吧?”
上下掃量她,很不信。看著就不適合啊。
為什麼扈輕非要來和一宗之主請示呢?因為勾吻是個大佬哇,她若是用陰氣,極有可能搞出無法遮掩的大動靜。扈輕必須先打個報告,免得到時出什麼誤會,她再被雙陽宗追殺。
她兩手一合,拉開,兩個手心間扯出一段黑銀色的鏈子來,給陽天曉看。
陽天曉隻看一眼,驚訝“你養陰器?不應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