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形狼狽掛滿鎖鏈的人重重摔在地上,滿頭滿身的血汙,看不清模樣。扈輕仔細看去倒吸一口涼氣,隻見那拳頭粗的鎖鏈竟在肩、腿的位置貫穿而過。這人犯了什麼錯,被如此對待。
圍著他的眾人臉色森寒,帶著這人進來的幾個人風塵仆仆,眉宇間不少倦色,當先一人開口。
“混進雙陽宗的探子,從來沒有能活著逃脫的。”
探子?
扈輕睜大眼睛。
說話的人敏銳朝這邊一眼,扈輕立即屏住呼吸。
那探子笑起來,笑得瘮人“你怎知沒有活著逃脫的?不過是你們不知道而已。老子認栽,任殺任剮。”
“豈不是太便宜你?先去黑獄關著吧。”他蹲下身,一雙冷漠的眼睛緊緊盯著探子的雙眼“你會喜歡那裡的。”
探子一個激靈,仿佛在他眼裡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忽然劇烈掙紮起來“你殺了我啊,殺了我啊——”
被拖死狗一樣拖下去。
那人看了兩眼,轉向扈輕藏著的方向“出來。”
扈輕硬著頭皮走出去,不知該怎麼稱呼。
旁邊人小聲為那人介紹扈輕。
那人詫異了一瞬,上下打量扈輕,說“女弟子啊,怎麼打扮得這樣男不男女不女?戴著麵具做什麼,見不得人嗎?”
扈輕“”
這個人、這個男人、絕對沒對象!
她一把摘下麵具,在旁人的提醒下皮笑肉不笑的招呼“韓厲師兄好。”
韓厲看見她麵具下竟還有一個半邊麵具,心直口快“你嘴是歪的?”
扈輕“”
我忍。默默摘下口罩麵具。露出那一圈火泡來。
韓厲懂了,又不懂“偷吃了什麼?”
扈輕“”
她為什麼會站在這裡?!
周圍人“”
大師兄,人家是女孩子、女孩子!你說話但凡客氣點兒哇!
韓厲又問“你拜師哪位尊長?”
扈輕保持笑容“凡靈品以上,我全叫師傅。”
所以,對我客氣點兒,我後台硬著呢。
韓厲眉頭更皺“沒正式拜師?那便是沒人想要你。怎麼你還留在宗內?”
扈輕“”
她要喘不過氣。明明是個團寵,為什麼這男人卻認為她是個團棄?
周圍人眼見不好,趕緊對韓厲噓寒問暖,哄著勸著把他架走。
扈輕順了口氣,問彆人“他是律堂的大師兄?”
“他是相級第一人,所以是大師兄。遠醉山是士級第一人,等他突破了,士級會有新的大師兄。”
扈輕點點頭,靈品上階,再升就是地品。
旁邊人笑嘻嘻道“扈師妹,你說靈品上你全叫師傅。那豈不是大師兄突破到地品後也成了你師傅?”
扈輕扭頭對他笑得和氣“師兄呀,韓師兄進步我也不會停滯不前的。讓我叫一聲師傅,總要比我高兩個大階吧。你跟韓師兄說,好好努力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