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的弟子不羞惱,連連討饒,實在大家都一樣,每天一百隻麻雀起步,連大廚師都逃不過。
鬨麻雀災的時候,遠醉山並不在,聽大家給他講他們是怎樣怎樣上天入地鑽林子抓麻雀,他笑得東倒西歪。
彆人苦著臉“你還笑,咱家上頭多變態你又不是不知道。隨便抓一隻,在羽毛上寫個看不清的數,一撒手,讓我們去抓幾號幾號,抓錯了就罰,抓死了也罰。那些天我對著麻雀都喊祖宗。”
尤其慘的是,麻雀它掉毛啊。那麼多飛在一起,掉的毛可謂洋洋灑灑。偏偏上頭的人隻認數字。想想無數弟子四處捉毛的淒慘景象,所有人都覺得那場劫難跟死過一回似的。
還不如當地裡的莊稼呢,被吃就吃了。
遠醉山眼睛一亮“這法子好呀,多鍛煉眼力呀,這樣的活動該多來幾次。”
眾人一噎。
“遠師兄,你忘了你現在已經不是二階大師兄了嗎?你已經決定不了我們的日常任務啦!”
眾人哄笑起來,真開心。
遠醉山也笑“但我可以建議呀。二階第一是扈輕,我的建議她還是願意給個麵子的。”
眾人一滯,接著暴起,於是這天,某食堂發生一起慘無人寰的群毆曾經大師兄的惡性案件。
然後律堂就忙了起來,打了好多人的板子,啪啪啪的動靜可喜慶了。
遠醉山傷不重,但看上去被打得好慘,惡狠狠的咒罵那些混蛋公報私仇。
閉關的曾崖為他特意出來一趟,親手給他上藥“萬仙門來招新,你去試一試。”
遠醉山一個翻身“我不去。我以前就沒興趣,我不去。”
說完,他想到什麼,又翻回來“是不是師妹要去,讓我陪她的?”
曾崖一巴掌拍他青腫的臉上“想什麼呢,扈輕她哪裡能去。”
遠醉山“師傅,你摸著你的良心,你願意失去我嗎?”捂著受傷的心口。
曾崖咳咳“大男人家休要做小女兒姿態。扈輕是女兒家,大家當然舍不得她去彆人家受苦。你是大男人,該闖的時候就闖一闖。”
遠醉山冷笑“你覺得我信?”
曾崖“誒,你要這樣想,你去萬仙閣混好了,扈輕臉上也有光呀。”
遠醉山臉都綠了“我師傅都不要我了,師妹還是我的?”
曾崖啪又一巴掌拍上去“不去就不去,你瞪什麼眼。沒大沒小沒禮貌。”
遠醉山疼得呲牙,忽而心頭一動“師傅,這次被推出去的都有誰?”
曾崖不高興“什麼叫推出去。你不想去,多的是人想去。”
“那師妹——”
“她當然不想去。彆人家哪有自家自在。咱雙陽宗又不差什麼。”
遠醉山委屈巴巴“那你還讓我去。”
曾崖樂了“你還拿自己和她比。心裡沒數。”
得,遠醉山攤平了,是他高看自己了。
嘟囔了句“怪不得她這個時候去做任務,是要躲開萬仙門的事吧。”
曾崖好奇“扈輕去做任務了呀,也是,以她的修為,早就能領了。二階大師姐,她是該做些任務給下頭豎榜樣。我輕輕兒就是能乾有擔當。”
遠醉山翻了個白眼,你要能這樣誇我,我喊你親爹都嫌不夠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