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殺人埋屍的好地方。
他們是武修,森冷的環境並不會給他們造成傷害。相反,站在冰雪中看腳下無邊雲海,特彆唯美。
扈輕心裡吐糟,這該不是他們舊日愛巢吧?
當然不是。遙岑子沒那麼沒出息。
他往前走,撤去腳底的靈力,一下就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腳印。
扈輕學著他在雪地上走。本以為雪會很厚,實際上竟然很淺,才沒到一半小腿。柔軟的雪層下,是凍得邦邦硬的雪層。她本能的放開神識搜尋雪下,發現半尺雪下有冰淩花,欣喜的蹲下去挖。
遙岑子吹了好久的風,一回頭,那個撅著屁股哼哧哼哧的挖雪呢。
黑線。
“你過來。”
扈輕捧著冰淩花過去,遙岑子看著那一懷抱的剔透花朵,無語極了“你可以先關心關心你師傅我。”
扈輕把花塞給他,遙岑子忙抱住。
“師傅,現在心情好些沒?”
極淡極清幽的香氣鑽入鼻子,明亮的黃色花瓣成團,遙岑子心情不由自主的好。
他乾脆坐下來,花朵順著他的動作滾下來幾朵,落在白雪地裡溫暖著這片冷清。
扈輕跟著坐下。
遙岑子說“有件事,我沒有告訴任何人。”
扈輕“哦,那便也不要跟我說了。”
遙岑子瞪她一眼“我——那個人——”
扈輕“冒雨柔。”
遙岑子默,她知道得太多了。
“她是斬情入道。”
啥——啥玩意兒——扈輕瞪大了眼。
是她想的那個斬情嗎?還能斬情入道?斬個情還能入道?我的天,這樣的好事咋就沒輪到我?
看出她所想,遙岑子嘲笑“哪有那樣簡單。既是入道,必然要經曆脫胎換骨。”
扈輕抿了下嘴“所以——她修的是無情?然後休夫證道?不對呀,她已經入了道用得著再證道?”
“不是無情道。她——總之,因為她斬情入道,那麼,再動情愛的話,必須再斬。”
扈輕迷茫了“這沒道理呀。人家殺夫證道的,難道殺了一次以後必須殺第二次第三次?變態呢吧。”
遙岑子“我說的是——再動情愛的話。再。”
扈輕怎麼覺得你一股子驕傲的味兒呢?兄弟,你絕對是被洗腦了吧。
遙岑子說“這事,她提早與我說了的,她是拒絕我與她走近的。她說她給不了我好結果。是我,壓不住對她的情誼,一定要娶她。我早知道她會離我而去,成親前我便知道,我同意了的。”
扈輕“”
天呐,原來冤種就在我身邊。
多麼熟悉的套路。
‘對不起,我不是好人,給不了你一個家。’
‘不,你是好人,我願意給你一個家。哪怕你最後離開我,我也愛你,深深的愛你。求你,讓我給你一個家,哪怕隻有一年,一個月,一天,一個時辰。’
我的天呐。
扈輕痛苦的扶住了額頭。
遇到了高端玩家。她家遙岑子師傅原來是個傻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