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仙界富甲一方!
扈輕邁著沉重而矯健的步伐往皇宮大門去,不知她吃了多少羅刹鬼,但眼前的羅刹鬼越來越多,而且很多羅刹鬼在血月在刺激下生出翅膀,飛高起來,不畏生死的往她身上撞。
跟大撲棱蛾子似的,煩死個人。
凡是撞到跟前的,全被扈輕一撕二扔出去。撲棱蛾子什麼的,下不了嘴。
眾人跟在扈輕身後,凝出一個更結實的移動結界,望著女鬼王偉岸的背影,心底是無比的踏實。
眾羅刹鬼卻是無比的憤怒。你一個鬼!一個堂堂鬼王!為什麼幫著外人打自己人?鬼性大發,更加凶猛不畏死的撲上來,上頭的鋪天蓋地,下頭的海濤倒灌,從上到下從下到上,勢必要將女鬼王捂死。
結界的壓力一下驟增。他們的結界也就三米來高,被眾羅刹鬼踩著往上跳——如今羅刹鬼殺紅了眼,一點兒都不在意他們這些活口,一心一意的隻弄女鬼王。
扈暖看眼不透光的結界,無聲歎了口氣,又拿木魚敲起來,潤澤佛光穿透結界,上頭的羅刹鬼燙了腳嗷嗷跳開。然而羅刹鬼太多,跳開一波又有一波被擠過來,再燙著腳跳出去,來來往往,絡繹不絕。
大家擔心扈暖透支“被他們踩幾下沒事的,我們靈力撐得住。”
扈暖“沒事,我隻是念念經。”
大家見她神色很是輕鬆,但仍是不放心“你念一會兒就歇著,要不然給我們發經文,我們也會念。”
扈暖掃過眾人,很遺憾的說“你們心濁,念了也沒用。”
眾人“”這熟悉的窒息感啊,是哪裡熟悉呢?
對了!
去看韓厲,這位不就經常這樣猝不及防的插人心嗎?
果然他們成為一家人是有道理的。
女鬼王拳打腳踢的開路,直線走向皇宮大門,多凶惡的羅刹鬼也不能從她身上咬下一塊肉來,被撕碎,被踩斷,稀裡嘩啦。
突然一聲格外不同的爆裂聲,似什麼東西裂開,女鬼王耳尖的聽到被湮滅在羅刹鬼的鬼哭狼嚎中的一聲細細的驚叫啊——扈輕。
這道聲音並不大,似乎聲音本人都未想到她會出聲,嚇了自己一跳似的猛然截止。
扈輕肯定那是正常人的聲音。
還有正常人?且是認識她的正常人?
她猶豫了下,回頭,精準鎖定聲音傳來的位置,那是一座疊得比她都高的羅刹鬼山,裡頭活的死的半死不活的都有。看上去,像她方才扔了不少死鬼過去。
叭叭叭,兩手不停劃拉,羅刹鬼見了底,露出一個布滿裂縫已經有好幾個缺口的護罩來,護罩裡頭,是鳳車。
鳳車上的自然是鬼後了。
扈輕一個使勁兒,把鳳車提起來。
那鬼後歪著身子撐在裡頭,抬著頭發呆,似被嚇住。
廢話,好大一張女鬼王的臉貼過來,誰都會害怕的好不好?
鬼後的眼睛很美,但扈輕很肯定她沒見過。
又是一大叢生著翅膀的羅刹鬼撲過來,扈輕不耐煩的大手一捏,捏碎護罩,捏住鬼後把她塞到結界裡,看了眼鳳車,覺得還能用,隨手收進空間。
繼續向宮門行進。
結界裡,大家齊齊瞪眼看著鬼後。
鬼後跌坐在地上掙紮好幾次才站起來,稍微和眾人拉開距離——開不到哪裡去,結界並不大。
扈暖凶狠狀“你喊我媽乾嘛?誰跟你提的我媽名字?”
鬼後從袖裡摸出一張紅色帕子來,在原本輕薄的麵紗上再加蓋一層。
她的眼睛透著殘存的後怕惶然和些微笑意,肯定的問道“你是扈暖?”
扈暖眼一眯。
玄曜和唐玉子暗暗扣手。
鬼後的眼睛笑了笑“小黎界誰不知道你們母女呀。扈輕的畫像,早就傳遍三族,我當然認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