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吻吹吹指頭,說絹布“你可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魔皇令等附和“就是,本來他哭得好好的。”
絹布氣憤“是他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吧。”
“他又不認識你,你突然出聲,他當然嚇得不敢哭了。”
大家吵起來,絹布心煩的揮手“好了好了,我的錯,先看扈輕吧。這什麼破鬼帝,送場機緣連空間都隔斷,我們可是神魂空間。”
勾吻說句公道話“是扈輕主動沉迷進去,切斷與空間聯係。你我若是聯手破壞空間,肯定可以喚醒她。”
破壞空間?誰敢?扈輕醒了還不得殺了他們!
誰能想到,鬼帝留給扈輕一份禮物。
臨進鬼門前,鬼帝將一滴眼淚悄悄送入扈輕的眼睛。那滴淚,封存了他的一切記憶和情感,就那樣給了扈輕。
完全不考慮扈輕一個幾百歲的小年輕怎麼承受他十萬加的經曆!
所以那天半夜,鬼帝眼淚開始生效,扈輕小身板一時承受不住龐大記憶的衝擊,又熱又躁,迷迷糊糊跑到懸崖邊上吹海風才舒服些。之後徹底沉淪在了鬼帝的記憶中。
絹布完全不知道扈輕的腦子在經曆什麼,因為他和扈輕斷了聯係,不知道是扈輕主動斷的,還是鬼帝手段高超他送的禮物隻讓扈輕一個享用。
一開始空間是正常的,他們都能感應到扈輕活得好好的便沒太在意。可突然有一天空間就與扈輕失去聯係。準確的說,是扈輕主動與空間切斷聯係。
絹布從扈輕的尿性推測,肯定腦子又抽風,不知道跟什麼杠上了。
他就納悶,平日裡慫的一批的人,怎麼一到關鍵時候她就腦子充血沒理智呢?
扈輕不但切斷與空間的聯係,她還禁錮他們不讓他們出空間!
當然,他們是器,本來就該隻聽器主吩咐。隻是扈輕喜歡開放權限,大部分時間他們在空間裡能借由她看到聽到外界,也能在她身周範圍內自由出入。不過是大家都懶,一群器又沒什麼貪玩的心,能不出去便不出去。可現在他們想要出去呀!
幸好絹布留了一半在外頭呼應,也幸好空間升級之後空間之力有了可操作範圍,所以他們才聽到扈花花在外頭哭。
其中絹布與扈輕牽絆最深,其他器感應不到扈輕的狀態他卻敏銳覺察扈輕正在瘋,急得團團轉。本來他想喊住扈暖的,沒來得及扈暖就走了,接著便是扈花花抱著扈輕哭。隨著他哭得越大聲,絹布感應到扈輕那邊似乎有點兒反應。驚喜之下,突然出聲,沒想到卻嚇到扈花花反而弄巧成拙。
之後勾吻出手直接抹去扈花花方才的記憶,讓他書接上回繼續哭。
難得勾吻誇人“留一半本體在外頭是對的,要不然我送不出陰靈力去。”
絹布不言,心說又不是給你留的。
外頭扈花花“媽媽,好難受,我好難受”
扈輕也很難受。
鬼帝簡直就是事無巨細的帶她體驗一個帝王的一生,從還在娘胎裡開始。直接將扈輕帶入他的全部感官。
一開始,周遭全黑,水波流動,意識清醒的扈輕嚇出一身冷汗,以為自己帶著記憶投胎。
但隨著鬼帝出生,皇宮歡騰,扈輕以鬼帝的視覺見到一切而她所在的“身體”並沒有隨著她的思想做出反應,她才漸漸明白,她隻是以鬼帝的視角觀看他的一生。
她像寄居在鬼帝眼睛裡的監視器。
鬼帝從小嬰兒長成孩童再長成少年,她看見任何鬼帝看見的,聽見任何鬼帝聽見的,還能從鏡子裡、水裡、彆人的眼睛裡,看到快速成長的鬼帝。從某種意義上講,她就是鬼帝。
畢竟,鬼帝每一種人生滋味初品嘗,她都在,包括大婚咳咳。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鬼帝的所言所行就是她,她,就是鬼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