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吃驚,不發一言。
宿善若有所思。
扈花花“媽,都是我的主意,他們隻是幫我。姐也是被我逼的。”
扈輕不說話,指著地上。小王八蛋,你們誰是什麼性子我這個當媽的能不知道?
今天這頓打,誰也逃不了。
扈花花最後掙紮“你先打姐。”
扈輕嗬笑“我的力氣很很足。”
誰也逃不了他該有的份額。
扈花花吸口氣,往地上一趴,還抬了抬屁股。
小兔崽子,這個時候還賣萌,你以為你還是小時候嗎?
第一鞭子下去,衣裳破碎靈力潰散,帶出一串血花。
大家眼睛似乎花了一下,隻聽到啪啪啪的聲音連接成線,而扈花花躺著的那裡似乎開出花,一叢一叢接一叢,仿佛是黃泉邊的彼岸花總也開不敗。
背,腰,腿,朝上的地方,除了腦袋,沒一片完好不損。
扈暖咬著手指頭嗚嗚嗚,又委屈又傷心,還有一股說不出的憤怒憋著出不來。
吞金獸預感不好“我帶你走。”
扈暖直搖頭。
吞金獸“我不讓她打你。”
扈暖還是搖頭。
吞金獸暗下決心,要是扈輕敢動扈暖,他就用契約懲罰扈輕。
雖然扈暖不知道吞金獸和扈輕的契約真相,但她模模糊糊也知道扈輕讓她不要惹吞金獸生氣肯定是因為扈輕打不過它。
她在心裡說“你不準插手。我媽總不會打死我。你要是對我媽做什麼,我再不跟你做朋友。”
吞金獸沒辦法,並深深不解“她到底在氣什麼?”
扈暖“我們做了很大的錯事。是我沒教好你,你都不知道什麼事情不準做。我媽應該打我。”
扈花花被打得人都薄三分。扈輕才放過他。
隻剩最後一個扈暖。
無端端緊張起來,空氣都不流通。
宿善搶先抱起扈花花,對伸著胳膊的韓厲點點頭便退到扈輕身後去。
他一手挾著昏死的扈花花讓他保持站立,一手伸到扈花花的身後。
從前頭看好像這樣很殘忍,但若是眾人到後頭便會發現——目前為止最重的傷,在宿善手心下,乳白靈力遊走,傷口迅速止血、穩固。
若不是顧忌到扈輕,其實宿善可以現在就讓扈花花的傷口開始愈合。
但他有預感,要是他敢一下治好扈花花,扈輕會立即補一頓更重的。
扈暖趴到地上,濃重的血腥味刺激著她的鼻腔,提醒她人生並不能為所欲為,有些事要付出沉重的代價。
扈輕一甩鞭子,結結實實一聲響,扈暖背上衣服卻動也未動,褶子都沒變化。
扈輕一愣,誰跟我作對?過去蹲下一摸,氣笑,撩起扈暖最外層的衣裳,掏出一把靈蠻來。
小東西們出息了,不隻會破結界,還能自己做結界了。
被抓住,五靈蠻裝死,各個垂著頭上修長的大須子,半伸半屈著腿,裝得真像。
扈輕隨手丟飛出去,重新開始。
第一鞭子下來,扈暖感受到了骨肉分離之痛,心裡比傷口還疼。她媽竟然這麼狠的打她,果然是不愛她了,哇哇哇。
放聲大哭。
前頭打了那麼多個,人家一個都沒哭,扈晶晶沒化形不算。就她,哭聲震九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