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胡染的話勾動,扈輕在武丁地底煉器。
宿善削著箭杆,扈輕打鐵做箭鏃,雖然她動作無異,但看神情明顯是在走神。
等宿善將削好的箭杆交給她,扈輕拿了一根,安上箭鏃,再削了根羽毛插上,無意識的拿出思慕,搭箭拉弓,灌注靈力——嘭。
箭還沒發出去,在弦上就炸裂開來。
一隻手及時擋在扈輕的臉前,為她擋開爆炸,扈輕嚇了一跳一個激靈回神,仰頭看宿善。
宿善靈力拂過手背“你可以與我說一說。”
扈輕握住他的手,心疼的揉著“你不用為我擋,這種小爆炸頭發都傷不到我一根。師傅說得對,這些羽毛質量不行——那個,你見過九階的器嗎?”
宿善搖頭“我們不喜歡用外物。真要用刀劍什麼的,也是取自己身上的材料。”
骨頭或者筋什麼的,一次少弄點兒,身體自己會長好,多攢攢,材料不就多了嘛。
他側身,給扈輕看自己的背“龍骨劍,要不要?”
這是什麼地獄笑話。扈輕一巴掌拍上去,感受手掌下緊實的肌肉“少一塊骨頭,我唯你是問。”
宿善笑起來,挨著她坐下“九階的器我沒見過,但聽長輩說過。說一旦九階之物現世,必然引起動蕩和大亂。怎麼?你被胡先生的話說動,想挑戰下九階器?”
扈輕笑道“我隻是在想,你之前不是說有個內境嘛,我就想,外境的高手進入內境,他們超越了世人認知中修為的巔峰,那他們的器,會不會是九階?”
宿善很遺憾無法解答她的困惑“我這次回家也特意問過,那些消失的九階仙魔到底去了哪裡,長輩隻說我沒資格知道,除非我自己修到九階,等我到了九階後,自然就知道了。”
扈輕也道“我師傅,還有樊牢師傅,他們兩個都是八階,戰力比常規的八階要強。如果與虎族合體,便有九階的實力了。我師傅之上的老祖們,應該是九階初。”
宿善“是,他們的確是九階初。隻是大戰中受傷,境界有些小小的跌落。有胡先生的仙丹,相信很快就能恢複修為。”
扈輕點頭“這樣說來的話,不成熟的九階就不會被帶走。所以那些消失的人究竟去了哪?難道在仙魔界與神界之間,還有一個不上不下的夾層?”
宿善“很有可能。”
扈輕歎口氣“知道的越多越迷茫。”
宿善握著她的手把玩,扈輕微微一扭頭便看到他仙肌玉骨安靜垂眸的模樣,睫毛不長很黑很密,臉上乾乾淨淨,不染塵埃的清澈。
她笑了下,知道不知道的,事實都客觀存在著,她還能因為世界之大秘聞之多不過自己的日子了?
抓著人親一口“走,咱們去玩。”
她家宿善辛辛苦苦給她盤的洞,她還沒鑽夠呢。
美色的誘惑夠大,一連數天,扈輕都沉迷在鑽洞的快樂中,渾然不是之前忙活活的樣子,直到扈暖親自來找她。
當然,懂事的扈暖沒直接下來,怕看到什麼少兒不宜的畫麵,她讓阿圓進來找人。
宿善的神識先發現的,畢竟這裡是兩人做私事的地方,便是一隻螞蟻都不能放進來。
驟然一片通紅的熔漿海裡蕩漾著一隻綠色小龜,彆提多違和了。
被提醒的扈輕披著大衫腳尖在熔漿裡蕩了蕩,確定過熔漿很燙,阿圓遊到這裡不會被煮成湯吧?
她挑起宿善的下巴,做沉痛狀“從此君王不早朝。”
宿善聽不懂,這又是什麼梗。
扈輕給他講楊貴妃和唐明皇的故事,宿善嗤之以鼻“連自己的愛人都護不住,他可以跟她一起死。”
扈輕換著衣裳“哦,凡界規矩與我們不同,女人把男人當做天,男人把女人當做獵物。誰會為獵物死呀。”